原来……他对她,早厌弃至此了?桑桑恍然地后退两步,眸中哀色涌动。 黄雀在后“行了行了。”韦如霜看她这般痴儿的姿态,心中充盈着一股怒意。古代的女人就是如此,太把男人当回事了。天底下男人都是那般玩意,就好似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她这表哥虽然看起来一表人才清冷矜贵,其实动起手来,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黑。更何况,表哥也跟她一样,从现代穿过来的,怎么会对一个古代的人物动心……“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愿意,现在换身衣服跟我走。”“若不愿意,就当今夜我没有来过。”“愿意!”桑桑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是愿意什么,机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她这犹如一潭死水,一眼便能望到老的生活,急需一场变故。无论这变故是好是坏,她都接下!韦如霜赞许地看她一眼,“不愧是南疆女子,做事就是果断。”韦如霜转身关了门,来到屋内那破败的箱笼里,翻了一圈,最后翻出一面湘红色的半身罗裙,又寻出一件绣着银线的短衫,为桑桑搭在一块,好衬出她纤细的腰身。道:“今夜陛下喝多了,想召宫女侍寝,我知道你在这冷宫孤立无援,便想着将这机会推到你头上,你也好借此事翻身。”“只是……”韦如霜在桑桑陡然紧缩的瞳孔注视下,小声道。“只是千万不能暴露身份,今夜一定要伪装声音,全程带着面纱,再好好泡个热水澡,熏些带着情欲的熏香,好让陛下意乱情迷……”“能不能成事……”“全看你的了!”桑桑听到这儿,猛地握住韦如霜的双手,不可置信道:“你……你竟如此为我筹谋!”韦如霜叹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而且我早就说了,不是我害的你,你一直都是我的盟友。”“你放心!”桑桑眼中闪着灼灼的光。“今日若能成事,我必将对你言听计从……”“对了——”韦如霜又交代道:“你也知陛下厌弃你,千万不能暴露你的身份,毕竟陛下今夜只想要宫女侍寝……”“侍寝之后,好好将养着,若能一次便得中……你这后半辈子……”二人对视一眼,未言说的话,彼此心知肚明。
……史氏在后,提着灯的婢女在前,绕过那几个假山流水的旁院后,史氏终于来到了那姨娘的偏院。寝殿内,灯火通明。驻府的医者已来了,用银针堵住了王一川的命门,他的七窍不再流血,但面色和身体,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淤青之色。医者见了史氏后,停下搭在王一川脉搏上的右手,冲史氏轻轻摇头。“夫人,老爷这病来得十分诡异,脉象摸不出异常,但内里的元气,却在不停地消耗,有可能……是中毒了。”“若持续这般……找不到解药的话……老夫只能告诉夫人……老爷绝活不过三日!”史氏饶是早有心里建设,此刻听到这话,仍忍不住惊诧。“怎么会如此严重!下午时见了一面,还好好的……怎就……中毒了?”史氏转眸,扫了一眼那仍在发抖的姨娘,声音冷厉。“你来解释一下,老爷来你院里时,可有什么不妥?可用过什么东西?吃过什么东西?”姨娘摆动双手,拼命为自己做辩解。“老爷在妾身这里确实用了晚膳,可每一道晚膳……妾身都先试毒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啊!”“如今……如今那些未用完的晚膳都在偏殿里放着,夫人若不信,尽可叫大夫去试毒啊……”姨娘又惊又怕,自告奋勇,“实在不行,妾身自己试毒也可以!”老爷……绝不是因为这饭菜出的事!史氏看向那医者,道:“您老去偏殿看一眼?”医者叹了一声,点头应下,拿着银针去了偏殿,不过半刻钟,便又折返,对史氏摇头道。“都是正常的食材,也未有什么异常,老爷昏迷不醒之事,应该与这晚宴无关。”医者又细问那姨娘,“你殿中熏得什么香?”许多大家族里头,都会用香气遮掩一些隐私之事,所以他得查问的详细一些。姨娘拼命摇头,“大夫,妾身从不熏香!最多摆几株玉兰花和果类……味道极为浅淡,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的!”“那就奇怪了……”医者蹙眉,又捏上王一川的脉,“照你们这么说,老爷作息也正常,饮食也正常,安安生生在王府中,更未曾见过什么外人,怎会……”外人?一旁的史氏,听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她猛然开口,不可置信道:“你说……是中毒吗?”医者见她这副态度,以为她知道些什么,忙打起精神,“怎么?有线索了?”有。史氏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疯狂的念头。对包括医者和姨娘在内的满殿闲杂人等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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