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飞的武者本能让包裹我阴茎的甬道骤然缩紧,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然后叹着气,将明飞从桌面拥起,下颌枕在男人肩窝,打量着那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是一身黑衣的啸影。仅就外表而言,一如我记忆中那般高大英武、坚毅锋锐。我很欣慰地发现,侍奴的经历并未损到这把刀的风骨,拿回贞匕的这个男人,那翡翠般的眸子里,如此短的时间里,已恢复了些许昔日的光彩。
不论如何,我想,我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属下啸影,参见主上。”
他走出卧室的阴影,跨步至我的面前,将明飞视若无物,径直对着我,干脆利落地跪伏而下,他的两膝、两手、额头依次着地,缓慢从容,沉稳有度。
五体投地之拜,是刀铸成后认御主的大礼。通常出现在册封仪式之上,在跪授赐名、赐刀之后,而非这寄居之处,和我……衣衫不整之时。
明飞瞠目结舌。我亦颇为无语。我既允诺了他纵横堡刀者的身份,自不会抵赖收回,等回到纵横堡,我会给他一个规格匹配的册封之礼。
“起来罢。”
半晌,我只能说了目前唯一能说的话。
好在啸影并不是真的傻钝,虽然对这指令有点迟疑,但站起来后不等我吩咐,又自觉地缩回卧房那团阴影里。
下午晚一点的时候,我唤来了这次跟随我出行的十二把护刀,当面将啸影介绍给他们。
我身边的这批护刀,是堡里为我量身锻造的,百人出一,无上尊荣。其经过各种严格甄选,最优秀的二十四把,才能当得起“护“之一字。无论样貌身材、武艺床技,他们都出类拔萃,不比几年前初出炉时就名动天下的啸影逊色多少。
这短短半天,已够他们了解我身边多出的这黑衣男人的过往经历。
“这段时日,啸影暂编护刀,番号廿一,领霜锋之名。”
有人不服,当即上前一步,出列半跪,昂首发问:“主上,他何德何能,可领此号此名?!”
廿一月余前折损退出,位置一直空缺,按例应由刀殿组织筛选,从之前的备选护刀里补上,但因我一直忙予平的事,没功夫理刀殿的文书,是以这位置恰好留给了啸影。
护刀者重点在护,虽然本质仍是刀,但考虑到我的需求,锻造的时候比一般的刀耗费的更多。他们虽仍以主人为天地,但世界里还可容纳其他东西,比如剑者的傲气。
这点在戎放身上尤其严重。
我瞥了他一眼,显出几分不悦来。暂编暂编,怕不是耳聋?
不过,我倒挺好奇面对此等质疑,啸影是何态度。是以我微退半步,转向长州身边的黑衣男人,静待其变。
其余护刀默契地退至两侧,空出了庭院中间的位置。戎放起身,走至一侧,拔刀备战。
武者之间,实力说话。一言不合,开打即是。往日里,我规矩虽多,对这种事却从不插手。血气方刚的二十四把护刀,脾性喜好皆不相同,当然不可能总是和和睦睦。任他们明着比拼械斗,总比暗里来些阴损手段好。
川海忧心忡忡地跑来我身侧:“主上,啸影身体欠佳,不宜动武。”
长州则已经抽出自己的佩刀,递在啸影面前。他不发一语,星目漆黑,气势迫人。
“主上!”没有医者喜欢收拾烂摊子,川海急了。
“可战?”我问。
啸影拿起面前的刀,目光灼灼,有火在烧:“可战。”
十败退
这场比斗,一开始,只是单一的招式应对与拆解。
这是护刀者日常训练的一部分。不用内力修为,只靠身体反应,比拼招式运用,得出己身不足,在日复一日地的磨练改进中,不断提高对刀法的感悟和运用,从而在武之一道上走得更远、更高。
在这个方面,啸影更胜一筹。
起初,他动作很是生涩迟钝,但不过十几招后,他便似熟悉了他人的佩刀,又或是找回了主宰身体的窍门,修长有力、肌肉凸起的双臂把握着锋锐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流畅的曲线,完美躲闪过戎放的每一次进攻。
他只守不攻,富有耐心地在试探对手的深浅。这是经验丰富的刀者才会有的谨慎。
久攻不下,戎放变得焦躁,攻势愈加猛烈。
几番往来之后,啸影神色一肃,不再回避交锋。他巧妙地运用变幻的步法、身形,以及极其微小的眼神、呼吸诱导,做出真假难辨的伪攻,以攻对攻,逼得戎放只能卸力回防。
边上的护刀者们看得专注。随着比试的持续,大部分人脸上都没了一开始的轻视。我同样观赏得津津有味。看这个男人出刀,是一种彻底的享受。上一世如此,眼前亦同。只是两相比较,现下这把,要稚嫩青涩一些,但已算得上顶尖刀者,其蕴含着的巨大潜力,让人忍不住好奇,若再加精雕细啄之后,会焕发出何种耀眼光彩。
转折发生在一瞬。待我收回飘远的思绪,场中情形已变。啸影被戎放一刀被逼进,两者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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