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两位护夫狂魔达成外交战略层面的意见一致——“起床吧,一小时后回去。”阙之渊把罗闻从被窝里掏了出来。罗闻四肢发软,挂在阙之渊的身上都很勉强,“你看我这样子,忍心送我上刑场吗?”这才几天功夫,罗闻已经把自家别墅当成了刑场,把阙之渊这一亩三分地当成了温柔窝。阙之渊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一手揽住他的窄腰,“我跟你一起去。”这下罗闻高兴了。嘿!有人撑腰!三天没起床,罗闻被阙之渊抱着进浴室,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洗了个热水澡,再出来的时候阙之渊帮他吹头发,一手揉搓他柔软的栗色短发。罗闻勉强抬了抬眼睛瞅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随即瞪圆了眼睛!“阙之渊!!!”“我瘦了这么多?!”镜子里这张脸分明是自己,可双眼懵瞪,眼下乌青,原本丰润的脸颊都有点凹陷了。罗闻扭了扭肩膀,锁骨都好像更明显了!他一扭头,愤然瞪着阙之渊,“你虐待我。”阙之渊表示很无辜:“你说你很强的。”“我这副样子回去,何言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罗闻叨叨。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阙之渊的车子停在罗家别墅门口,何言和盛垣迎出来,一看到罗闻蔫不拉几从车里出来,何言当场就把目光投向了“罪魁祸首”,阙之渊。“阙爷,凡事适度。”阙之渊:“……”罗闻:“!!!”盛垣:你自己呢?讲究过吗?四人一进别墅,原先空荡荡的大厅顿时有了人气,玄关口换鞋都换了一阵,等众人换了鞋进去,安安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扬着玉雪粉嫩的小脸看着罗闻。“哥哥好。”何言目露惊喜,“安安你好棒,你会主动打招呼了。”“毕竟借住主人家里,商业礼貌而已。”小孩儿的眼神坦率。罗闻:“……”倒也不必这么直白。还有更直白的。安安清澈的眼神转向罗闻背后的阙之渊身上,“叔叔好。”盛垣露出一脸幸灾乐祸,整个眉梢都舒展开了。罗闻扑哧笑出声,阙之渊皱了皱眉,“我有这么老吗?”安安若有所思,“那么,嫂嫂?”哈哈哈哈这下全场笑炸了。“你的手,黏在哥哥的腰上就没下来过。”安安指了指阙之渊。罗闻瞬间脸红,一秒钟甩开阙之渊的手掌,嗖的一下冲了进去。
阙之渊落空的手转而捂住了脸。没经历过,真的,大型社死。阙爷场面人,要脸。一群人住进了罗家别墅,加上个孩子,五口人的饭做起来就有些壮观。何言拿出“大家长”的架势迅速分了工。“阙爷负责做菜。”阙之渊点点头表示同意。“罗闻负责洗碗。”罗闻立刻不乐意了,“为什么不是盛董洗碗?”盛垣挑了挑眉,“我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家碗碟摔碎。”“那我长这么大也没洗过碗啊!”“那就各洗各的。”罗闻扭头哼哼。安安一拍桌子,“行了!我洗。多大事。俩人加起来没七岁。”好嘞。何言偷笑。“那你负责什么?”罗闻不服气,看向何言。“盛垣负责备菜,我嘛。”何言的眼神在三人面前扫视一圈,“负责给你们炖补品。”“我不需要。”三个人齐刷刷,意见从未有过的一致,并且程度不同的挺了挺腰背。……话虽如此,别墅的小厨房到了下午就开始飘出清苦的药味。晚餐后,每人得到一碗药汤,色泽各异。安安捧着热乎乎的草莓牛奶,幸灾乐祸看着他们。“都喝了吧,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身体情况熬的。”何言重点戳了戳罗闻,“尤其是你,不好好喝药,你们就分房间睡。反正卧室管够。”一语成谶。罗闻喝药是很规矩,无奈身体本来就有病灶,底子又弱。阙之渊搬过来这两天,一天吃一顿根本不够。晚上灯光昏暗,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人鱼线马甲线胸肌结实腹肌八块,一个娃娃脸细软头发,唇瓣嫣红。开了荤了人根本吃不了一点素。白天睡眼朦胧体力充沛,更是要回温一顿才能起床。两天下来,何言给罗闻把脉的时候,那眉头皱得熨斗都熨不开。“今晚开始,你们分房间睡。”何言指了指阙之渊。罗闻支棱起来扬眉,“凭什么!”“凭你身体没恢复。”何言看都不看他,只盯着阙之渊,“阙爷不是号称监护人吗,身体重要还是……”阙之渊要脸,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分。今晚就分。”“你们怎么不分房间睡?”罗闻嗓音拔高。何言一边扒饭一边掷地有声,“我们也分。”他今天给盛垣把脉,春夏换季,本来哮喘就高发。这两天互相都不节制,他是有些担心的。盛垣神色不变,安静喝汤,稳得一批。安安什么都懂。就这么会儿功夫她观察了一圈每个人的脸色,几口吃完饭呲溜钻回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捧了四个娃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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