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察觉到了什么,双手抱住她,声音温和,“是有人带你走的吗?”何言一开口,安安灰蒙蒙的眼神略微清亮了一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有人带我走,那辆车,也是冲着我来的。”“是什么人?”何言发问。与此同时,吕晚枫也开口,语气责怪,“你怎么能随便跟陌生人走呢!”何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拿眼神杀向了他。安安面对吕晚枫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你,昨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在楼下花园打电话,说合同有两处需要商讨,对方必须让步。今天,那个人跟我说,他有合同解决的方案。”吕晚枫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神色中立刻浮出浓烈的肃杀之气。几秒钟后他脸上浮出愧疚,“安安,是我不好,我们回家说,爸爸一定找出害你的人!”谁知那孩子却一把抱住了何言的脖子,语气坚决,“我要跟哥哥走。”何言:“……”吕晚枫:“不行,哥哥有自己的事情做。”“跟叔叔走也行。”安安看向旁边的盛垣,“刚才在车上,叔叔说他休假了,有的是时间。”盛垣:“……”不是,到他这里就成了叔叔?他不过比何言大了三岁而已!吕晚枫有些为难和尴尬,何言蹭了蹭孩子的脸颊,转向吕晚枫,“要不这样吧吕总,孩子跟我们住一段时间,我看您也很忙,等您把这件事背后的人调查清楚了,空下来再来接她,对她也好。”吕晚枫还没说话,安安就抱住何言的脸“啵唧”一口。然后转头看向盛垣;“你别瞪,要不你也亲一下?”盛垣:“……”吕晚枫抬手摁住了眉心。事情的结果就是,何言抱着孩子上了车开往山郊别墅,吕晚枫安排保镖当即赶回去取孩子的行李。事后何言才知道。“安安有语言交流障碍。”盛垣拿着吕晚枫发给他的病历截图给何言看。何言透过窗户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安安,眼神坚定透光,“她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太聪明。”“太聪明,所以不想和普通人对话。”安安确实聪明。就比如,这会儿她从院子走进来,在玄关口换了鞋,抬头问何言,“哥哥,还有一个人呢?”何言一头雾水,“啊?”“这里应该还住着一个哥哥,我怎么没看到?”安安指着玄关处的鞋柜,“这个哥哥的鞋子尺码跟你们不一样。应该……比你们矮。”何言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罗闻。好家伙这都把罗闻忘到了九霄云外!算起来放“猴”归山已经有三天了。
此刻阙爷的床上,罗闻懒懒的翻了个身,张嘴叼住了眼前的人喂过来的一颗樱桃。三天了。他就没下过这张床。那一顿饱餐吃的他有点消化不良……事后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整个人酸软无力,仿佛灵魂被抽空。这三天,刷牙洗脸一天三餐外加下午茶点心夜宵早茶,都是在这张床上解决的。阙爷把何言的医嘱贯彻的很好,多睡,多吃,多喝,多排尿。对,上厕所都是阙爷抱着去的。别人家娇养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阙爷家养的金丝雀是四肢全都不沾地。“阙爷,我觉得这种日子再过几天,我四肢都要退化了。”罗闻嫣红的唇瓣微微一动,阙之渊立刻端了盘子过来,无比自然的接过了他吐出来的樱桃籽。“退化不了。不说别的,腰都还好好的呢。”阙之渊看了看毯子底下露出的那一截白玉一样的窄腰,眼神微微暗了一下。皮肤也太嫩了点,掐痕太过明显。往后还是得多晒晒太阳。不行过两天带出去日光浴。罗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阙爷你说话要凭良心!都稀碎了!”“知道知道,这不是让你休息呢嘛。再躺两天。”罗闻长叹一声,“只怕过不了两天,何言要来抓人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罗闻一声叹息还没消散,手边电话就响了起来。 四男一崽齐聚一堂“啊!我不想接!”罗闻一声惨叫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阙之渊挑眉接过电话。“罗闻,假期超时了啊!限你今日之内滚回家来!”电话一接过来就是何言气势汹汹的声音。“怎么说话呢。”阙之渊声音自带气场,沉沉响起,把电话那头的何言吓了一跳。何言捂着手机,显出了点怂了吧唧的样子看着盛垣,“阙爷他凶我。”盛垣不满皱眉,“你不会凶回去?”“我一向欺软怕硬。”何言坦言。盛垣:“……”盛垣把手机接过去摁下了免提,“阙爷,何言这是对病人负责。”阙之渊:“我也会对他负责。不就是养身体吗?我能把他养好。”盛垣:“罗闻是病人,他需要在家休养,医生随诊。”阙之渊:“罗闻是病人,他需要监护人看护。”此刻如果站在上帝视角,你就能看见山郊这么大个村子的两头,两个拿着手机的男人各自气场三米二,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而另外两个怂包,一个缩在沙发上目露委屈频频点头,一个缩在被窝里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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