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那个声音一直在他心里鼓动叫嚣着,咕咚,咕咚,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能穿透他的胸膛。
江道蘅稳着心神,低头,那人薄唇就在眼前,他难以遏制地靠近,再靠近,就差一点点……
就在江道蘅手中利刃快要碰到那人的时候,本该在梦中的人却睁开了如寒潭一样深冷的眼,深如冬夜,寒气逼人。
四目相对,男人锐利双目看穿一切,江道蘅一怔,心知大势已去。
还没等江道蘅后退,身下的人便翻身把他压住,死死地制住他的手,略带温热的身子极具侵略性地欺身而上,很快,薄而软的唇贴在了江道蘅的唇角。
“唔——”
江道蘅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剧痛,闷哼出声,腥甜的喉头血逼得他几欲作呕,但是他根本挣不开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嗅到了他气血涌动的那一丝甜,更加蛮横地咬住了他的唇,凶恶蛮横地往里舔。渐渐,男人动作失去了控制,如山的手掌往上挪,压在江道蘅的脖颈处,看样子想要掐住江道蘅的喉咙逼他张嘴。
但江道蘅梗着,不肯如他的愿,一张白净如玉的面皮上多了些不正常的红。江道蘅想踢腿,却被身上的男人用更强大的力道压制住了,挣动困难。他越是挣扎,胸口起伏越大,闷在心口的血气愈发嚣张往上涌。
江道蘅不受控地又闷哼了一声:“嗯~”
疼到极致的呻吟在深夜听起来,与情动到极致的撩人也相差无几。俯在他身上的那人忽地停了猛烈的攻势,温柔地啄吻起他的嘴角,灵活又霸道的舌头在他唇齿间流连,刻意地缠绵,点点啄吻,如残雨浇荷,流连不去,痴缠诱哄。
江道蘅被他威逼利诱,呼吸困难,一个没守住心神,禁不住张口,在他唇齿上肆虐的舌头趁机长驱直入,直接探入他口中最深处,探寻他喉咙深处的蜜。
江道蘅再想把他赶出去已经晚了。男人的气息沉重如山岳,强势得让人不适,江道蘅控制不住地想逃,但他退缩的舌头已然勾缠起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渐渐,男人啃咬舔吮中多了几分痴狂,搅扰着江道蘅的唇舌,勾缠,凶狠。
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越发狂浪,江道蘅不堪受辱,竟然逆冲经脉,一招八卦乾坤掌震开了身上那人,自己撑着床边,“哇”地猛吐了一大口心头血。一时间,他面色如金,好不惨淡。
江道蘅自损一千,损敌忽略不计,脸色难看至极,漠声道:“沈骧,迟早有一天……”
沈骧把玩着掉落枕边的利刃,身子半压在他身上:“总有一天如何?”
说着,沈骧凑上前,作势又要轻薄。
“做什么?!”
江道蘅又惊又怒,声音冷如寒冰,硬撑着要下床。
沈骧拽住了他手腕,江道蘅气苦,转动手腕,甩开了沈骧的桎梏,冷着脸翻了个身。
他动作很大,锦被都被他折腾没了热乎气,沈骧仍淡淡,话说得好听:“你身中合欢蛊,没了我不行,就少耍几分脾气。”
他一说,江道蘅声音更冷,语带冰碴:“我中合欢蛊,拜谁所赐?”
沈骧不欲跟他争吵,伸手摸上江道蘅的衣襟。
“你又做什么?”
沈骧仍不咸不淡道:“今夜是十四日,你身上的蛊虫没再有动静吗?”
江道蘅从他冷淡的声音里听出几分调侃,怒不可遏:“义无再辱!”
两个人刚才激吻缠吮,情热最容易激起此蛊发作,更不要说江道蘅刚刚吐了血,血气早已把那蛊虫唤醒。
江道蘅此刻正值万虫噬心,筋骨麻痒难耐,浑身冰寒,唯有胯下那物隐隐抬头,唯有被身边这人压着作弄一番,才好疏解一二。
一想他堂堂七尺男儿要被人羞辱至此,江道蘅就恨不得当即生啖沈骧,牙齿也忍不住咬得死紧。
“作这番贞洁烈妇状,是好叫在下怜惜江少侠吗?”
沈骧此话一出,激得江道蘅心中更怒。江道蘅知他刻意,不想如他的愿,索性闭目,一边默念功法,一边竭力压制蛊虫反扑。
沈骧却不想那么轻松放过他,他掀开江道蘅的被子,挤了进去,不待江道蘅挣扎就贴住了他冰凉的身体。
成年男子精壮温热的身体充满侵略感,江道蘅闭着眼,竭力忽视,却抵不住沈骧刻意贴近了去暖他。
内里深厚的男人抚了抚他腰腹的伤处,说道:“合欢蛊是我门圣物,便宜了给你续命,你还这么大气性,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
“贱命一条,不劳费心。”
几个月前,江道蘅被人追杀,命悬一线,是毒门圣手沈骧用合欢蛊吊住他心脉,一路护送他至此,说句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这合欢蛊顾名思义,需得男女交合时的精血喂养,江道蘅气血两亏,尚难自保,哪有内力深厚的女子愿意给他养护心脉?
解铃还须系铃人,少不得要劳烦沈骧用内力养护他心脉,与他共济困厄。只是江道蘅以男子之身委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