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人的存在!
不好!中计了!
江道蘅心中警铃大作,飞身后退,却发现二人刚迈进来时的那条小道已然被一块巨石严严实实地挡住。
沈骧见状,轰然一掌击向那巨石。他这一掌用了八成功力,有劈山裂石的威势,但那力道打在石头上,却如泥牛入海一般,巨石如山岿然不动。
石壁、暗河、巨石,三方互成犄角,把他二人牢牢困进此处。
借着夜明珠照亮,江道蘅环顾四周,前面是暗河,身后是打不开的巨石,暗河中央有一座四面精铁铸造的牢笼,这根本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水牢。那疯人就被关在铁笼里,他的手脚都被铐住,披头散发,形如恶鬼。
沈骧收起了夜明珠,对那人行礼:“无意打扰,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洞中人见他如此动作,狂笑不止,又一唱三叹:“哎——呀——啊——呀——”
凄厉唱叹在地洞中引起诡异回声,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一波一波的回音如同涟漪一样荡开,搅扰得人心生烦躁。
江道蘅大喊了一声:“敢问前辈,如何出去?”
那人依然发疯地“唉~咿——呀——啊——”
江道蘅见他不肯回话,从腰间抽出自己那把弯刀,全身内力灌注刀身,猛然劈向那巨石。
“铿——”地一声,刀只在巨石上留下浅浅印记。
江道蘅面色难看,看向水牢中那人:“不知前辈因何害我二人?”
那人状若癫狂:“哈哈哈哈——你二人自行闯进来送死,老夫何曾害人?”
沈骧一个抬手扔出三块碎石,封住那人三处要穴,语气阴冷:“如何出去?”
那人冷笑一声:“小子,谭庆南折磨我三年都拿我没办法,你又能有何新意?”
说着,他抬高了胳膊,铁链叮当:“小子,好叫你二人知晓,这铁链自老夫肋骨处穿过,老夫不过一介将死之人,你又能奈我何?”
此人内力深厚,功力怕是远在他二人之上,江道蘅软了语气:“前辈,小子莽撞,误闯了进来,如前辈知道怎么出去,还请行个方便。”
那人怪笑一声:“你二人进来踩的石头乃是一道机关,出不去了。如何出去?老夫也想知道。”
江道蘅和沈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水声凌凌,地牢里十分潮冷。江道蘅呆坐不住,又摸起随身的弯刀,合掌默念内功心法,气通百穴,势如长虹,一招“合意斩”直砍向巨石处。
他这番招式威力极大,对身体损耗也大。他此刻身中合欢蛊,意念一动,蛊虫也跟着活动。江道蘅没忍住蛊虫反噬,吐了一大口血,但也不过让那巨石震动一二。
江道蘅还要施力,那怪人忽然道:“小子,你过来。”
不知对方是人是鬼,江道蘅没动。
“我牢狱之人有何可惧?”那人拽拽自己身上的铁链,寒铁撞石,发出“叮当”脆响,“更何况,以我之能,要取你二人性命,不过易如反掌。”
江道蘅还是没动,那人直接道:“你与断刀门是什么关系?”
“合意斩”反噬过重,江道蘅缓了两个呼吸才道:“前辈既已看出我师门,不妨行个方便。”
那人哈哈大笑:“你们断刀门中人行事,还是如此直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沈二江。”
“好,不错,老夫对你很是欣赏。你上前来,我好好看看你。”
江道蘅纹丝不动,那怪人又说:“年轻小子,疑心不要太重。”
沈骧却直接冷笑一声:“老怪物,废话不要太多。”
说完,他又对着江道蘅说道:“不必与他多言,待我扔个化骨散进去,没用的老东西,杀了便是。”
那人却道:“小子,如若能杀,谭庆南为何不杀我?老夫虽有几分功力,却还不至于杀不死。更何况,你二人就是杀了我,也出不去。”
江道蘅问道:“不知前辈因何被囚禁在此?不妨告知我二人出去的法门,到时我们也好通知他人来救前辈。”
那人却怪道:“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我说出不去。年轻小子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地你也敢进。”
沈骧声冷如冰,掷地有声:“什么地?就是十方阎罗殿,沈某也闯得。”
说完,他纵身跳入暗河。江道蘅咬咬牙,也跟着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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