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中间的银线拉扯不断,像是他们相交的凭证。他定定地看了一眼胸口同样急促起伏的张不浊,然后伸手拿过一支笔。
这次仍旧是在张不浊身上写的,不过他在张不浊的胸口落笔,写的是蝇头小楷,一句在他看来足够酸的词,像是女子为思夫而寄语。
离别苦,相思更苦。
“今宵眼底,明朝心头,后日眉头。”
张不浊问他写得什么,他没有回应,而是俯下身褪去他的衣物然后再次拥吻住,只在喘息间泄露出声音,“明日你再揽镜观看罢。”
李烟重的吻在张不浊身上游走,他避开了那写着字的胸口,圈着张不浊腰身的手臂收紧,肌肤相贴的温暖惹人心颤。
“陛下,疼……”
后穴里的手指进出的莽撞,没有脂膏的润滑让内壁有些滞涩,只靠分泌的肠液有些不够,李烟重抽出手指递到张不浊嘴边。
“你怎么还嫌弃你自己?”
李烟重揉弄着张不浊殷红的下唇,离近了是能闻到手指上是有一些异样的味道的,不过在这时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张不浊只张开了一点唇角,那根手指便迅速地探进了头部,然后一点点地往里挤着,中途剐蹭牙床、上颚,又与探出的小舌纠缠。
手指搅弄空腔的样子莫名像是性器在后穴里进出,李烟重不禁又往里伸了伸,像是操纵着自己的肉棒在这个领域征伐鞭挞。
“呃啊……”
异物顶到了喉咙口的感觉很不好受,张不浊有种强烈的干呕感,他让舌尖缠上口中的两根手指好取悦它们,让它们不再往深处挺进,涎水越积越多,顺着不能闭合的嘴角流出。
李烟重觉得可以后将那两根手指从张不浊上面的小口抽出来移到身下的洞口,之前抽插过的甬道此时松了一些,又因着没有得到照顾,留出了些许水液。
涎水的润滑效果很好,随着手指的进入被抹到更深处,与最深处流出的肠液汇合,此时整个甬道已经布满了水光,手指进出地很方便。
疼痛消亡后,张不浊的身体里产生了巨大的冲动,想要有东西进来,最好再捣弄几下。
“陛下,快点,臣难受。”
李烟重听后也不再磨蹭,他扶着自己肿胀的肉棒便挺身挤了进去,身体彻底贴合后从心底漫上一种巨大的快感,比一切美酒都要醉人。
他喟叹了一声,在张不浊再次催促他之前掐着身下人的腰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一次一次地深捅。
桌案晃荡,由于巨大的冲击张不浊向前窜了一段距离,他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回来然后再次抵着那个洞口碾磨,龟头撑开穴口,整根肉棒一点点地深入,甬道里的壁肉收缩起来,“噗呲噗呲”挤压肠液的声音不断。
“嗯哼?唔,太深了……”
李烟重摸了摸张不浊前腹上的隐隐突起,性器挺进的过深这里都变得不寻常,他唤张不浊来看却被身下人拥住脖子堵住了双唇。
交吻的声音和下体的交合声隐隐作陪,大殿的帐幔被放下,里面相拥的两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风过,圆月悬挂枝头,飞鸟驻足观望。
“陛下啊……别忘了我。”
回春后气温稍升了起来,京城的雪几乎化得差不多,新绿萌芽,嫩粉初露。李烟重一步步登上高楼北望,身后跟的是几位重臣。
户部侍郎郑坔率先出声,“陛下,新送往前线的一批钱粮大概已经出了关口。”接着是禁卫军统领,他说着已经有不少士兵前往了西北增援。
“钱粮、兵士足够,激励军功的章典也快要颁发,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他们了。”
李烟重却是想到历史上那些以少胜多、反败为胜的战役,胜利的背后大多是无尽的心酸——国家无力支援、君主不信任、死到临头的背水一战……他倒是希望西北军有足够的支援与准备,全体将士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打胜仗。
前些天,双春扮成了吉祥的样子与苏相荀等一干朝廷人员去往了西北治军,打着的目的是清剿叛军张不浊的部下,其实张不浊在暗中随行。
借着吉祥的身份双他们见到了浑邪王的部下扶魁,是夜,张不浊用乎神兵,趁着匈奴大营后院的粮草灼燃混乱,对马厩的战马下了药,然后以五百余人勇闯扶魁的千人大营,扶魁被伏,斩将领三人,平常将士二百三十八人。
天既明,西北军鸣金收兵,捷报随后传到全境,造谣张不浊和西北军的谣言不攻自破,陛下下旨奖赏。
不过,浑邪王知道后又率兵去袭,前线的战事焦灼,身在后方的朝臣百姓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昨日北方异动,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是单于庭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支援浑邪王。尽管他们关系再不好,面对外敌的时候,同一族的联系就又被提起了。
臣子们都退下之后,李烟重拢了拢宽大的袖子继续看着天际层叠的流云,从近至远,湛蓝一点点变得浅淡,既高又远。
“何时天狼灭,父子得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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