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翁小筠,问:“小翁,你有什么看法?”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温柔和缓,听得翁小筠胸大肌都砰砰狂震。
祁阔竟然在调解现场征求他这个小白的意见?他才来了半个多月……但祁阔那和煦的眼神就像一缕暖阳照在他身上,亮了,暖了,顿时给他了十足的自信。
翁小筠这种人,表面看起来不争不抢安之若命,实际上是个硬骨头,他笃定要做的事、要追的人一个都别想从他手上溜走,工作是这样,对祁阔更是这样。
他挺了挺胸膛,说:“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做做楼上住户的思想工作,一个道歉而已,就像等价交换,我相信他们自己会权衡利弊。”
祁阔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扬眉问了一句:“思想工作你去做?”
在工作能力这方面,翁小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祁阔面前露怯的,他爽快的回答:“没问题。”
清脆响亮,信心百倍。
祁阔微笑的看向胡马:“这位小同志的建议你听见了,满意吗?”
胡马重重的点头:“只要能让那些人给我道歉,我就签字。”
祁阔:“物业公司还有什么想法吗?”
物业负责人没想到这事闹到最后,他们反而得以全身而退,高兴还来不及呢,一身轻松道:“没了,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解决,电梯老这么搁置着也不是个事,机械的东西时间长了自个儿都会出毛病。”
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后,先后离开调解室,但祁阔却一直坐在主位上收拾材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动,翁小筠怎么敢动,只能如坐针毡的陪在一边,也不敢吱声。
祁阔在记录本上补充了一些内容,完事放下笔,偏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翁小筠,像是要提问,但又半天不说话。
翁小筠真是搞不懂这种老头子,有话就说,光盯着人看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人民币,怪毛骨悚然的。
“谈谈?”祁阔说的云淡风轻,起身把调解室的门关上。
关门的一刹那,翁小筠就不冷静了,有时候一扇门的开关暗示着某些事的质变。当然,这个结论用在祁阔身上显然是胡扯,因为人家对他就是一杯自来水,清清白白无色无味,如果硬要说他对自己有什么感情,戳破天了就是老爸跟他那几年的师生情分,而在这点“情分”中,翁小筠顶多算个蹭热度的。
“谈什么?”
祁阔没答他的话,合上记录本问:“你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祁阔的这个问题就像领导在询问一个刚来实习的小白,认为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足一样,就算这个领导的工作能力差强人意,谁敢表达否定?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从翁小筠嘴里说出来却是背道而驰的:“是。”
祁阔没想到小朋友这么勇敢,一下就气笑了:“你不经过我的同意私闯我房间,你还有理了?”
“可是……我已经道歉了啊,我没有恶意,也不想偷窥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帮你物归原位而已,你……”你至于那么吼我嘛?
话才说出口翁小筠就追悔莫及了,准确来说是知道害怕了,恨不得把喊出的话吞回嘴里。他昨天才惹毛祁老大,今天早上又给人放嘴脸拒绝人家买的早点,现在再一次驳他面子……怼人一时爽,怼完火葬场,这话没毛病。
谁知祁阔却半个身子转向他,杵着下巴问:“那要怎样你才能消气?”
呃……蛤?
祁阔居然在问他要怎样才能消气?妈嘞个大蛋,他是在哄他吗?这话怎么理解都不像是领导对下属会有的问候吧?莫非祁阔看在老爸的薄面上,不想跟他的关系搞得太难堪?
极有可能。
然而蹬鼻子上脸形容的大概就是翁小筠这类小屁孩,给点阳光就灿烂,竟然大言不惭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祁老师,如果你跟我一起去做这个案子的小区调解,我就不生气了。”
“好。”
他答应了?都没有考虑!根本就是毫不犹豫!
“你都不考虑一下?”翁小筠闻宠若惊,实习这些日子他是知道祁阔平时工作量有多大的。
祁阔就爱看他这副眨巴着眼睛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又无害,又可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集风情和懵懂为一体,可盐可甜,就像一块海盐爆浆蛋糕,把咸香和厚乳结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天生的丝滑体。
“你希望我考虑吗?”祁阔反问。
“我不想影响你工作……”这时候他想起来得便宜卖乖了。
“去小区做调解不是工作吗?”
“……”
“还生气吗?”
“……好像不气了。”
嗳妈,不知当事人有没有察觉到,这俩人就是活生生的上班时间公费搞暧昧啊!
那天祁阔和翁小筠从黄英凤家离开后,当天下午黄英凤就往民一庭办公室打去电话,希望祁阔能网开一面,不要追究郑奎的法律责任。
电话是范思哲接的,他没想到郑奎这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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