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翁小筠,你下楼梯都不兴保持距离吗,跟这么紧是不是怕走丢了!”祁阔的厉声呵斥打破了某人的幻想,被敲碎的玻璃声在翁小筠脑子里响起。
“我……我没有,我在想事情,所以没留神。”翁小筠此刻是猥琐的、得寸进尺的,他那点无耻的小心思正怂恿着他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再扑一会儿,祁阔没有着急把你推开,你就厚着脸皮得劲儿装傻,争分夺秒的吃豆腐,反正不要钱。
“想什么事?”祁阔没有刻意凑近的意思,但翁小筠能明显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真是让人心跳加速。
“我在想要么去物业打听一下老太太家的具体情况,让物业配合咱们商量个对策。”翁小筠这灵感完全来自于刚刚祁阔让他去找物业那半句话,虽然听得不清不楚,但胜在他反应够快,一点就通,才有了现在可以一边讨论工作一边名正言顺占便宜的机会。
祁阔挑眉看着他不说话,这俩人就始终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像两个摞在一起的煎饼,颇具敌不动我不动的莫名笑点。彼此都各怀鬼胎,年轻人特没追求的就想着浑水摸鱼,藏都藏不住;中年人却是猛虎细嗅蔷薇,隐晦的感受安然的美好,含蓄不露。
“那还趴在我身上干嘛?真把我当你爸了?”再不让小朋友离开,那两具紧贴的身体哪怕隔着裤子也要擦枪走火了。
翁小筠触电般的弹开身子,脑袋里旖旎的想法终于清醒了几分,这时候知道羞涩和害怕了……祁阔该不会察觉出什么来吧?
这些天,翁小筠俨然成了胡马那个小区的常客,天天都能见到他在小区穿梭的身影。
通过物业了解,顶楼那个“俄罗斯大妈”叫杜杏芳,七十出头,年轻时跟胡马就是一个工厂的,家庭情况也拮据,自打单位分了这套经济适用房后就一直没搬过。
据物业经理透露,自打他们五年前接手这个老小区,就属杜杏芳家问题最多,不交水费、不遵守卫生管理条例、不交物管费,还经常打电话叫物业的人推她家那半身不遂的老头子出门遛弯,物业不派人去她就到物业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她也不撒泼胡闹,就是逮谁跟谁聊天,说的话那叫一个不堪入耳,尽是些露骨至极的下流隐私话,她好意思说别人也没脸听。
物业经理知道杜杏芳就是瞅准他们扛不住软磨硬泡这招儿,一个老太太坐在物业翘着腿勾着兰花指大张旗鼓的讲荤话,直接影响他们正常工作,更影响公司形象,因此不得不随叫随到,忍着一肚子火派人上楼推杜杏芳那老头子下楼遛弯。
物业经理姓蔡,是个三十几岁的瘦条男人。
蔡经理痛叹干物业的艰辛:“这次杜杏芳家之所以这么痛快就签字同意,也无非是看在以后的利益上,我打赌他们家不可能出一分钱,就等着电梯装好了白用!”
这个看似寻常的物业与业主纠纷一经挖掘,居然存在这么多盘根错结的冲突,原本以为只是胡马对签署电梯安装同意书的抵触问题,没想到连物业公司和另一家住户的矛盾也牵扯进来,而矛盾的源头,显然都在杜杏芳这里。
“蔡经理,我听你说过杜杏芳有个儿子,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蔡经理不太确定,打开电脑开始查找:“他儿子在我们接手小区物管的第一年来过,那次统一交收垃圾清理费,是他儿子来交的,我查一下……有的。”
蔡经理把杜杏芳儿子的手机号提供给翁小筠,又跟他大倒一番苦水,希望法院能顺便帮物业公司解决一下刁民陋行。
从小区出来,翁小筠给祁阔打了个电话,没接,估计还在开庭。祁阔自打陪他接连跑了两天小区后就特别忙,这几天除了在食堂偶尔能见到,其它时候几乎见不到人影,听范思哲说祁阔压了几个案子要赶紧结案,所以这星期基本天天开三个庭。
翁小筠暗想,自己是不是耽误了祁阔的正经工作?但是那天明明是他让自己提条件的,况且自己也只是随口说说,都知道祁阔是民庭最忙的法官,但凡他一口回绝,谁敢说二话。
今天是星期五,翁展意下午没课,在家一展厨艺做好饭菜,约儿子回家吃饭。
临下班前,何娉风风火火的走进办公室,两手拍在翁小筠桌上,严肃的瞪着他。
翁小筠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了,不明就里的看着她:“姐,我……”
“明晚八点半,”何娉咬牙切齿的念道:“迷城会所,不准迟到!不准不来!”
嗐,翁小筠还以为她要咬他一口,不就是约k嘛,搞得那么凶神恶煞。
“姐你过生日?”
何娉激动的眼睛都快充血了,声波就像过减速带,震得吭啷吭啷的:“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我要庆祝自己终于告别三十年单身生涯,姐再也不是单身鸡了,让姐原地起飞吧!”
翁小筠重重的点头附和着,心说你这状态看起来更像药物中毒的。
下班骑车回到老爸家里,刚一推开门,热烘烘的暖气就扑面而来,真舒坦啊!翁小筠租的那小房子还没开始供暖呢,害他每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