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能勉强视物的奴隶,也不知是心大还是真蠢。一场荒唐闹剧,在十刃低头认错完,奴隶指使十刃给他按摩全身后,便似不曾发生过。
徒留脸上留个巴掌印的男人,侧卧凝望奴隶睡颜……情事开了头便如洪流倾泻,他食髓知味久久难眠,脑子里徘徊的尽是些讨打的脏东西。
为恪守理智,他悄然起身坐到床边脚踏上,边守着做清梦的人,边捏根金针缝起皮履……直到天光微亮缝完一双,他也不见睡意,索性戴上斗笠弓箭出门,想趁奴隶睡醒前,猎只野鹿回来熬羹。
他轻功了得,踏着林海从山腰到山顶一个来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知这会儿刚出门,便见只飞鹰盘旋于靛黑如墨的天际,他远眺几息,目光一冷,一路疾行来到山顶,才打了个长哨唤鹰下落。
训练有素的飞鹰闻询俯冲,即将触地前拔地而起,缓缓振翅落在男人扬起手臂上。
十刃摘下飞鹰利爪上绑的竹筒,单手捏碎察看藏于其中的竹签,上书四字:黑松林海。
十刃回首望向小屋方向,估算离奴隶睡醒至少还得三个时辰,索性趁此间隙先去赴约。
有了决断男人不再停留,飞身跃下山顶,粗布短打身影在崖间横斜竖石上几个点步,便隐身没入山林薄雾。
浓云翻滚,朝阳不见。
林沼闷沉,鸟兽尽藏。
不消片刻,豆大雨点自万丈高空落下,打歪刚钻出土地的野草。
紧随其后,一滴两滴三滴……豆大雨点转瞬间密如盆泼,排山倒海般席卷整座山林。
榻上侧卧的白发奴隶,呼吸绵长,不料一阵狂风刮过,吹斜雨幕从榻前窗口倾灌洒入。
睡得正酣的人,忽得让冰凉雨水浇了满头满脸,被惊醒一个激灵爬起身来张望。
晦暗无灯的茅屋草舍内,寻不见男人熟悉的身影。
他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陌生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垂眸一动不动,在榻上愣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不见男人回来,也不见屋外的杂音停下。
他摸索着下床,伸脚在地上左右够了够,没划拉着鞋履,索性赤足踩进粗粝地面。
不知是哪儿漏了雨,在地上淅淅沥沥积起一小水洼,被他踩个正着,又湿又凉。
糊了一脚湿泥,他也没觉着怎么,光顾着好奇外头的动静,奈何眼睛不好使,在此境况下只能隐约看清个轮廓。
自打眼睛能使后,他似又凭空多长出俩胆,实际上是被人惯惯了不知到怕。
大风呼啸吹得墙都在摇,他却定定摸着墙就一步步出屋去,要瞧个新鲜,顺带找找男人去哪儿了。
离开屋檐范围,无数雨丝飘摇坠落,淋在他身上,才走出一丈,整个人已从头到尾湿了个透,雪白额发耷拉着黏在脸上,衬得他跟个白毛水鬼似的,让本就煞白的小脸愈发阴森馥丽。
他伸手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水,意识到这是男人提过的‘雨’,,上面的舌头又跟进食似的压着奴隶的舌根捅刺,直往嗓子眼里钻,让肉体痴缠间,唯剩错乱浓重的呼吸回荡于室。
奴隶吸气困难,眼前模糊,意识被不绝的快感接管,他烧得发昏发痴,边嗯声不停,边拱腰迎着男人节奏,把火辣辣痛麻的隐穴,主动往被布料勾勒出棍状的东西上磨——
不觉秘缝微微分开几线,深藏其中的小果刚探出头,忽地被粗粝棍子猛刮过几个来回,又让棍头杵磨着反复挤扁,极致快感刺激地奴隶呼吸滞住——紧接着水缝猛地喷出股热液,前头僵住的肉柱也抽动着,连连射出阳精。
把人顶得快栽出榻沿的十刃,在同一时刻也忍到了极限,隔着湿透的下摆,像要用阳具将其钉死在榻上般,一小节裹着湿布的棍头,竟真结结实实地塞进高潮中的热穴口,还未细细体会,便被极紧穴口勒着闷哼发泄出来。
高潮完的俩人都汗津津的,十刃半眯的鹰眸霜雪消融,他似想将余韵拉长,下身仍抵着奴隶那处很慢地磨,还不住地用通红薄唇,嘬亲着奴隶充血肿胀的唇瓣。
他边亲,边盯着奴隶闭着的绯色眼皮,不厚的嗓音染上事后独有的沙哑,字词仿佛都染上欲色,“……此地不宜久留,既你已答应,不日我们便可离开。你想去哪儿,我都……?”
受凉起烧,还连着走了两回,白光闪完这会子奴隶的眼睛一闭……纵是天崩地裂怕都无法搅醒。
春日盛,轻风暖。
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半昏半睡整整一天两夜过去,奴隶才睁眼,休整一日的线索好像顿时合并为一。
容王买通‘无相’首领,派十刃刺杀先帝……行刺后死里逃生躲进深山的十刃,知道组织与容王的交易,自己是枚必死的棋子……所以两年后同伴寻来时,怒下杀手。
但要真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有容王这个内应在,十刃何至于‘必死’?
除非十刃被组织跟容王两头骗,行刺时遭容王设计埋伏,不知道两方‘真正计划’,从而行刺失败,在死里逃生时得知真相,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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