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
奴隶身上的大部分刮擦伤都长好了,拆下来二斤包扎废布条子。唯余肩膀那处,匕首扎得太深,里头肉还没长好。
自打他能坐能站后,回回换药十刃都把他抱放到饭桌上坐着。因他比十刃矮一头多,这样两人个头勉强齐平,方便处理伤口。
“抬头。”
奴隶闻言扬起些脖子,三千白丝被用带着鲜嫩芽叶的竹簪盘在脑后,稍短的额发无意间擦过十刃鼻梁。
十刃俩手正绕到他脑后解布条,被蹭地眯眼,拿鼻尖顶了顶奴隶的唇角,用气音低低道,“待着,别动。”
覆眼素布被一圈圈的解开,避光月余的双眼暴露在春夜的微凉,隐隐渗出些潮意。
刚捡到人时,十刃检查过奴隶的眼珠并无残缺,只是遭瀑布激流冲泡受损,暂时失明。
奴隶不知是抗拒还是害怕,伸手攥住跟前的腰带,缓解不适般胡乱摆弄。
十刃扔掉废布条,没管快被玩掉的腰带,俩手撑上桌沿,靠进奴隶半开着的膝间,将人圈在自己身前的包围圈里。
堂堂八尺多的身量,依着奴隶蚂蚁似的气力,被拽得俯身过去,脸对脸鼻碰鼻。
男人墨黑沉眸,深深盯着寸距外垂着露的睫毛,向来不会说话,更别提哄人,“没瞎。睁眼试试。”
奴隶尝试无果,光睫毛抖个不停,甩出几滴水来滑下脸颊,却被语气生硬的男人用唇尽数接住……
一白一黑两颗脑袋叠在一处,黏黏糊糊半天,直到奴隶薄薄的眼皮被亲出红潮,十刃才得以从半垂的眼睑之下,窥探到隐藏月余的珍宝。
油灯照亮下,泪湿过,如澄净琥珀般暗金透红的双目……正被副长疤横贯、宛若恶鬼的面孔侵占完全。
极与极映衬中,奴隶的木然直视,让十刃生平头一回红了耳廓,几息间竟烧得连带脖子根都红起一片,丢盔卸甲般放任浑身血流向下奔涌……
他生涩的情潮,来得即突然又难解,直勾勾瞪着眼前那不知死活还拽着自己腰带的奴隶。
奴隶看似睁个眼盯着他不说话,其实在眼前笼罩的雾是什么东西,男人脸下黑黑毛毛那片又是什么……
十刃猜不到他心思,但知道自己面中有疤,不自在到喉头发紧,暗声道,“如何。”
奴隶被男人吐字时呼出的热气,吹眯了眼,能看见但又看不见……眼前像换了块很薄很透的布。
他在想怎么形容,嘴唇不自觉抿起,不料眼前模糊的面孔陡然放大,紧接着被微凉的软肉含了唇珠。
十刃没催他,不停地用唇和鼻梁,去亲亲碰碰在他看来,睁眼后更显脆弱的奴隶。
从冷心冷情,到生出欲念……不过月余。
奴隶看不见男人眼底,涌动着兽类,上面的舌头又跟进食似的压着奴隶的舌根捅刺,直往嗓子眼里钻,让肉体痴缠间,唯剩错乱浓重的呼吸回荡于室。
奴隶吸气困难,眼前模糊,意识被不绝的快感接管,他烧得发昏发痴,边嗯声不停,边拱腰迎着男人节奏,把火辣辣痛麻的隐穴,主动往被布料勾勒出棍状的东西上磨——
不觉秘缝微微分开几线,深藏其中的小果刚探出头,忽地被粗粝棍子猛刮过几个来回,又让棍头杵磨着反复挤扁,极致快感刺激地奴隶呼吸滞住——紧接着水缝猛地喷出股热液,前头僵住的肉柱也抽动着,连连射出阳精。
把人顶得快栽出榻沿的十刃,在同一时刻也忍到了极限,隔着湿透的下摆,像要用阳具将其钉死在榻上般,一小节裹着湿布的棍头,竟真结结实实地塞进高潮中的热穴口,还未细细体会,便被极紧穴口勒着闷哼发泄出来。
高潮完的俩人都汗津津的,十刃半眯的鹰眸霜雪消融,他似想将余韵拉长,下身仍抵着奴隶那处很慢地磨,还不住地用通红薄唇,嘬亲着奴隶充血肿胀的唇瓣。
他边亲,边盯着奴隶闭着的绯色眼皮,不厚的嗓音染上事后独有的沙哑,字词仿佛都染上欲色,“……此地不宜久留,既你已答应,不日我们便可离开。你想去哪儿,我都……?”
受凉起烧,还连着走了两回,白光闪完这会子奴隶的眼睛一闭……纵是天崩地裂怕都无法搅醒。
春日盛,轻风暖。
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半昏半睡整整一天两夜过去,奴隶才睁眼,休整一日的线索好像顿时合并为一。
容王买通‘无相’首领,派十刃刺杀先帝……行刺后死里逃生躲进深山的十刃,知道组织与容王的交易,自己是枚必死的棋子……所以两年后同伴寻来时,怒下杀手。
但要真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有容王这个内应在,十刃何至于‘必死’?
除非十刃被组织跟容王两头骗,行刺时遭容王设计埋伏,不知道两方‘真正计划’,从而行刺失败,在死里逃生时得知真相,因为……
先帝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是容王。
……那容王又为何要赦免十刃?
思索至此,奴隶的嗓子猛然间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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