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退缩,趁元皓牗的理智尚未恢复正常,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敖鹭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元皓牗却会错了意——他正忙着摘掉面膜,在脸上胡揉一通作为护肤收尾——含含糊糊地宽慰道:“你别觉得惹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她要是越过我跟你计较,那就是她小心眼,就算我爸很生气,也……等等,不对啊,他明明不认识她……怎么回事?等他睡醒了我再去劝劝吧。”已经闹到元勋跟前了吗!搞出这么多过激行为,他到底是怎么坐得住的?银霁太阳穴发紧,头更疼了。可是机会难得,谈话还得继续,沟通不良的问题不趁早解决,等日后横生枝节,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她到底哪点惹你……不待见?”银霁谨慎地选择字眼,“你说实话。”揉脸暂停,元皓牗用临时的大声喝水桥段表演不在乎:“刚刚不是说过吗,她自视甚高。”“我可不觉得。而且你知道吗,你对她的态度在我这里可以说得上low了。还幼稚。”元皓牗嗤笑:“无所谓,不low一点怎么叫她收敛呢。”说得好像没他元皓牗,敖鹭知的毛孔就会从此张开了合不拢似的。他眼珠一转,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什么我就low了,是你把她想high了。敖鹭知这个人,看着面瘫,其实恶趣味很多的,多到你不敢相信。”“……元皓牗。”“比如她晚上会披着斗篷出来吃小孩——怎么啦?”“你家人都不在旁边吧?”“都睡了。”元皓牗尚待调教的预判系统应声启动,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怎么,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吗?”“你家隔音怎么样?”“我一个人睡二楼,隔壁是书房。有什么你直说。”那就好,不用特地提醒他戴耳机。银霁提起一口气,近乎咆哮出来:“我的恶趣味不是更多吗!!”元皓牗浑身一激灵,头发都炸起来了:“多多多,你那么大声干嘛?”“不仅多,杀伤力还更大。”“啊?还好吧。而且这不是有我看着吗?”即便有他看着,树墩子摔破了相,“夜仕”迎来一波安全检查,生意大不如前,他对这件事没有记忆?银霁才不信。回到校园里,“你的双标已经把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了。”“是吗……好的,别生气,我下次克制一点就是了。”管他下次不下次,他这是间接承认了双标,对吗?终于把气氛推到了这个高度,银霁攥紧拳头,再接再厉,丢出刚从冰窟中打捞上来、活蹦乱跳的一尾问题:“别的先放一放。我问你,你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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