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鹰。”一名护卫最先看见。
宁池一听,腾地站起身,“什么鹰?在哪里?”
护卫立即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房檐。
宁池看到了,眼睛一亮,伸手对这只鹰招手,这只鹰歪头打量了宁池一眼,飞了过来,落在了宁池肩膀上。
宁池连忙将它抱住,低头翻找信函,果然见在它的腿上绑了信函。
他打开,只见信上写着周顾想了一个在城外那条河投毒的法子,特意告知他一声,不过那条河比较宽需要用大量的软筋散,怕是才能起到效用,如今这个大量,不见得好淘弄,若是少量,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总之,尽人事吧,让他告知城内百姓们,提前赶紧备水。
宁池闻言立即派人去城内通传所有百姓们备水。
江逐惊奇地说:“这竟然是飞鹰送信?”
“是啊。”宁池知道苏容与周顾也在想法子,心里松快不少,“这是苏七小姐的暗卫训的,特别有灵性,关键时候,要比信使好用。”
毕竟,城池被围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出不去,但这只飞鹰不同,能从万丈高空避开人。
“厉害。”江逐更加坚定了追随苏容的心。
苏容开的药方子,都是常见的药,是她特意改了强力软筋散的药方子,毕竟,原本的药方子中有一味药稀少,不好淘弄,改了药方子效果没那么好,但却还算是好淘弄。
所以,凤凌带着人,每个人空手出去,几个时辰后,扛了袋子回来一批人,里面装的都是草药。
能在冀北军围困南平城期间,弄到大量的草药,不容易,这几个时辰的功夫,跑了许多路,买遍了城外几十里外城镇的所有药堂。也有一部分,去山里挖药了。
子夜带着暗卫们,在苏容和周顾的指导下,架了大锅熬药,最后熬成了无数的药丸,随便装进袋子里,便由暗卫悄悄扔去那条河里。
到了夜间,冀北军对南平城发起了攻势,十分凶猛。
苏容与周顾站在山顶上,望着南平城方向,喊杀声隐隐传来,火光冲天,看来药效没发作,或者说,还不够量,再或者说,冀北军的士兵今日还没怎么喝水。
总之,只能靠南平城内的士兵硬扛了。
周顾虽然武功高,这时候也没办法带着人去与二十万冀北军硬抗,唯有忍耐,等待。
抵抗(二更)
张承没办法亲自上阵杀敌,只在后方指挥。
张运亦然,由人推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攻城的动态。
张承脸色不太好看,没想到攻打了两个时辰,南平城内的士兵花招不断,让冀北军伤亡有些多,但却没撼动城门半寸。
张运面无表情,南平城硬扛,这是在他预料之内的,虽然他也在意伤亡,但更在意的是尽快拿下南平城。
所以,他对张承道:“二叔,攻城还是有些晚了,对吧?”
张承点头,是他最开始犹豫挣扎了,给了周顾机会摸进军营刺杀他们,死了张行不说,如今没想到南平城这么难攻。
“让士兵们卖力些,南平城挡不住的。”张运大喝,“用力击鼓。”
随着他话音落,鼓声如雷。
宁池亲自守在城门处,与士兵们一起厮杀,宁泽武功差,没几把刷子,跟着人一起不停地往城门口运东西。
江逐别看是个书生模样但人瞧着弱,其实本事并不弱也有一个好身手,宁池瞧着,他武功竟然还要高于他。
南平侯也上了城楼,与宁池和众人一起。
南平侯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没多久就受了伤差点儿被人一剑捅穿,幸好被宁池瞧见,危急关头,伸出左胳膊,替他挡了一剑。
也正因此,宁池也受了伤。
不过他伤的是左手,并不碍事,只吩咐人让人将南平侯送回府。
南平侯脸色发白,他除了被宁池挡了一剑,还伤了胸口,的确不能再与人动手了,只能由人送了回去。
侯夫人瞧见被人抬着送回来的南平侯,脸都吓白了,一下子哭出来,“侯爷,您这是、这是……侯爷……”
“别哭,我没事儿,是世子救了我,我这伤虽重,但不致命。”南平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用,真的站在城楼上,他这个侯爷没杀几个人,却将自己弄成重伤,还累得自己儿子受伤救自己。
侯夫人一听,总算吞回去了眼泪,连忙喊大夫。
躺在床上,南平侯握着侯夫人的手,“我还不及两个孩子,世子就不必说了,泽儿瞧着软弱,但真遇到了事儿,也是个能顶事儿的,我回来的时候,瞧见他灰头土脸的,亲自拖着车,在往城门口运干柴。”
侯夫人害怕,“侯爷,咱们能不能挺得过去啊?妾身怕……”
“别怕,怕也没用。若是真的城破了,咱们就别给朝廷添负担,也免得受侮辱,自己直接抹脖子就成了。”南平侯宽慰侯夫人,“到时候若是死,也一家人死一起。”
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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