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叹气,“我可不想她断我月例,所以,我就偷偷剪,每次不剪多,就剪那么一小寸,她发现不了,后来觉得姐姐们的长发极好,就我的却怎么才到后背,就不见长呢,我就说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儿,大约是用剪刀伤了它们,所以它们都不爱长了。”
周顾:“……”
他一言难尽,“伯母信吗?”
“信啊。”苏容嘻嘻笑,“不信她又逮不住我。”
周顾伸手掐苏容的脸,“调皮。”
苏容回掐他,“赶紧说正事,估算着日子,兵马没这么快来,得赶紧想办法。”
“我刚刚想了,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太毒辣了,但也没法子,谁让如今咱们没兵没将呢。”周顾道:“南平城一定不能落入张承手里。”
“什么法子,快说说?”苏容问。
周顾道:“咱们手里不是有毒粉吗?我觉得,可以再投毒一次。”
刺杀一次,投毒一次,总能拖到援军来了。
“投毒……”苏容琢磨着,“你的意思时,南平城外的河水里?二十万兵马所用的水源?”
“对。”周顾点头,“虽然那道河,早已冰封,但凿了冰窟窿,还是能够取水的,冀北军二十万兵马,就饮用那条河里的水。”
苏容看着他,“南平城内的人,打地下深井的少,多数也是引那里的水喝。”
“那没办法,投不致命,但让人浑身发软,手脚无力的毒,不损伤人,但是能救南平城。”周顾道。
苏容同意,“行,就这么办。”
也的确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她得庆幸,她会制毒,否则一条河的毒,下轻了不管用,买可买不到那么大的量,自己制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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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容开了软筋散的方子,让凤凌等人去找相应的药材。
周顾补充,“动作要快,别指望一次都弄够了,能弄多少赶紧送回来多少。”
凤凌明白地点头,立即带着人去了。
苏容摸着一只飞鹰的脑袋,对周顾道:“得给城内送个信。”
周顾也觉得必须送个信,至少能让宁池做好准备,家家户户有水缸的,赶紧填满,至少能撑三日不喝投过毒的水。
于是,苏容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绑在飞鹰的腿上,拍着它的脑袋说:“飞高些,别犯傻,别被城外的士兵给射下来,最好高入云层,然后入了城,再直冲下去。”
飞鹰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似听得懂,在苏容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然后一飞冲天。
周顾每次瞧着都佩服,“这小东西可真好用。”
如今他不必羡慕了,他也有一只,苏容送的。
自小读天下奇闻杂谈的书籍,总觉得上面写的很多东西和事情都过于惊奇,他曾怀疑真有其事吗?但从见了苏容手里的这几只飞鹰,能千里之外找人送信,比信差可好用多了,他就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是他眼界小没见识了。
南平城楼上,能清楚地看清城下兵马在收整队形。
宁池脸色凝重,“看起来冀北军要准备攻城了。”
他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夜里做好准备。”
守城的士兵齐齐心神一醒,打起十分的精神等着冀北军攻城。
宁池估算着时间下了城楼,回到府中,召集人,“冀北军怕是要攻城了,而护国公府的兵马,怕是没那么快能来,咱们城内的所有士兵,最多撑一日。”
宁泽脸发白,“大哥,那怎么办啊?”
他不想死啊,他还想着去南楚做官呢。
宁池不指望宁泽能出什么主意,看向江逐,“江兄,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江逐道:“据我说知,城中有三万余百姓。身强力壮的男人,应该有一万余人。这部份人,可以召集起来,跟着士兵们一起抵挡,若是连力气大的女人都算上,估计能集个近两万人。万众一心的话,还能多撑半日。”
多半日,也算是多。
宁池当即下令,吩咐人去挨家挨户召集百姓。
“还有吗还有吗?”宁泽看江逐,就跟看救命稻草一样。
江逐道:“也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多收集木头和油,届时,冀北军攻城,就往下扔烧成旺火的木头,干木遇到油,越少越猎,火碰到士兵,再加上泼油,就会烧起来,这样的话,也能抵挡半日。”
“如今城中是冬日,家家户户都备了干柴,但油能弄多少,不好说。毕竟油贵。不止干柴和油,家中有石头铁器只要是伤人利器的,都可以去收集。”宁池又吩咐了下去。
“还有吗?”宁泽又问江逐。
江逐摇头,“只这两个法子了,再多我也想不出来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兵力悬殊,又是困成困兽,只能指望周兄和苏七小姐在城外再做些什么了。”
“对对对,周兄和七小姐一定不会眼看着冀北军攻城不想对策的。”宁泽觉得活着的希望又多了。
宁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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