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苏容与夜归雪去了大佛寺,还小住了,人不回京,她也没办法追去,尤其是周顾查案,听说竟然还撞到一起去了,她也无奈。
但如今这难受和不得劲儿,倒是悉数被感激取代了,无论如何,苏容今儿提前察觉,派人追着保护,救下周顾,她与整个护国公府,都心存感激。
老护国公叹气,“顾哥儿还需历练啊!”
盛安大长公主不服气,“他缺乏的不是历练,而是人手。你给他配的护卫,只有百人,他带了十人出城,其余人都已分散出去查案了,还有人摸去了南楚查夜相府和夜归雪了。他即便知道回京有危险,难道就不回来?他已在第一时间就往京城赶了,只能说,背后之人盯的太紧。”
老护国公胡子翘了翘,“养精卫,需要银子。他们兄弟几人,除了世子,都要一视同仁。一碗水端不平,子孙就祸乱内院了。若是人人的护卫都增加到两百,这开销由中公出,每个月得多少银子?”
府中的夫人们都在座,他也不怕当着儿媳妇们的面说,反正,他素来一碗水端平。
盛安大长公主狠狠地瞪了老护国公一眼,为周顾说话,“你这话说的,但是你对顾哥儿给予的厚望,他肩上压的担子,能跟别人一样吗?待遇提不起来,担子倒是压得重。”
众夫人们对看一眼,眼看公婆这对老夫妻要吵起来,一时间都没法接话。毕竟他们不能替儿子们表态,说都增加护卫,也不能表态说只给周顾增加护卫,毕竟,从小到大,护国公府的子孙,除了世子,其余人无论嫡庶,待遇都是一样的。这是历来的规矩。如今若是破了规矩,那么后面的下一代,也都要破了规矩,那银子的花销,可就大了去了,就算护国公府家大业大,也支撑不起长年累月子孙的偌大开销。
别的夫人不好说,但国公夫人可以开口:“公爹,母亲,您二人别因为此事争执,是儿媳的错,儿媳也没想到,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方圆百里内截杀顾哥儿,竟不死不休。儿媳会与世子和晴雅商议,若他们同意,儿媳便将儿媳的嫁妆给他们兄弟二人提前分了,给顾哥儿增加护卫。这样一来,既不占中公,也不破了咱们府的规矩。”
毕竟她的嫁妆,是她个人私有,给她儿子分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无可厚非。
老护国公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待顾哥儿醒来,再说吧!”
盛安大长公主倒是赞同国公夫人的话,“我觉得这样倒是好,其余人没危险,可以不必贴补增补护卫,他有危险,就事论事,是该如此,钱财哪比人命更重要?你这个当母亲的,自是可以出一份力。”
她也可以打着国公夫人的名头,暗中拿自己的私房给小孙子出一份力,别说她偏心周顾,人都有偏心眼,她就是疼周顾,谁也管不着。
国公夫人点头,“公爹和母亲说的都极是,等顾哥儿醒来再议此事吧!”
众夫人自然没意见,国公府内部之所以一直没有大矛盾,便是老护国公这个大家长,一碗水端的很平。至于盛安大长公主,虽对周顾最疼宠些,但别的孙子孙女也不是没关照,而周顾这孩子本身,对婶母兄弟们,也从不吝啬,这些年,每次得了太子给的东西,带回府中,人人都有一份,即便去江宁郡那么远回来,也给每个人带了礼物,一个没落下,几位夫人虽没搭话,但心中都各自有盘算,想着若是周顾果真再增添护卫,他们多少私下里也要贴补周顾点儿,毕竟嫁进国公府的夫人们,都是大家小姐,门第都不错,嫁妆都颇丰,私房都是有不少的。
说话间,厨房熬好了药,有人送了过来。
盛安大长公主接过药碗,“你们谁都别进去,都散了吧,我给顾哥儿送去。”
国公夫人无奈,“母亲,这喂药之事,怎么能让您来呢?您是祖母,伺候小辈,顾哥儿何德何能?还是儿媳来吧!”
“你别管,我乐意。”盛安大长公主端着药碗进去了。
国公夫人没法子,心里直叹气,跟了进去。有婆母在,多数时候,她这个当娘的,都得靠边站。
老护国公不满地嘟囔,“待我都没这么尽心。”
众夫人齐齐沉默,当自己没听见老国公这话。
探寻(二更)
周顾被喊醒,见盛安大长公主端着药要喂他,他立即坐起身,自己去接药。
盛安大长公主躲开,不给他药碗,板着脸说:“祖母喂你,不许拒绝。”
周顾看着盛安大长公主,无奈,“祖母,我自己能喝药,您这样一勺一勺地喂我,太苦了,我一下子喝掉痛快。”
他伸了伸没受伤的左手,“这个手能动,实在劳烦不到祖母。”
盛安大长公主听他这样说,只能将药碗递给他,“慢些喝,别呛着。”,又对身后吩咐,“快拿蜜饯来。”
周顾已一口气将药喝了,想拒绝蜜饯,但伺候的嬷嬷手脚快,且早已备好,他只能张嘴吃了盛安大长公主给他投喂到嘴边的蜜饯。
盛安大长公主见他困倦地睁不开眼睛,“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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