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放过他,看向光真,“你有什么可说?”
光真闭口不语。
瑞安王冷笑,“让你杀了丁满的人,是谁?如实交代。否则本王说到做到。”
光真依旧不说话。
“倒是一块硬骨头。”瑞安王看着他,“本王见过的硬骨头多了,刑具一上,硬骨头都能便软了。你是想将所有刑具都尝试一遍?护国公府没有刑具,但刑部可以借出来给你用。”
光真死咬牙关。
忘俗看不过去了,“师弟,你还是交待吧!你想想师傅和师兄弟们,你再想想大佛寺的千百年基业,你也想想你自己,难道你真想恶度去畜生道?”
佛门之人,最怕的是死后不得超生,信十八层地狱,信投畜生道,信天道好轮回。
光真依旧不开口。
瑞安王对外吩咐,“来人,去刑部,借刑具来。”
有人在外应是,立即去了。
“师弟!”忘俗大急。
光真看向忘俗,眼上蒙了一层死灰,片刻后,吐出一句话“师兄,对不住,我、我不能说。”,然后他用力一咬,“啊”地惨呼一声,嘴角有鲜血流出,竟是咬舌了。
瑞安王面色一变。
老护国公当即上前,一把掐住光真的下巴,瞬间卸了他的下巴,他整个人又是“啊”地惨呼一声,晕厥了过去。
老护国公当即对外喊,“喊府医来。”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忘俗也震惊了,师弟宁愿咬舌自尽,宁愿背负大佛寺被他毁掉的可能,宁愿被度恶,也不说,这背后之人,对他而言,是比这些都重要?竟然让他死也不交待。
没救了(一更)
府医很快就来了。
他提着药箱,进了暗牢,给光真看诊。
光真是抱着必死之心,而且他显然也懂得医术,咬的是自己舌根的致命动脉之处,但老护国公出手快,他只咬了一半,但即便如此,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府医对老护国公摇头,“老国公,没救了。”
老国公震怒,没想到这和尚骨气倒是不小,宁死也不交待。
瑞安王也没想到人就在他和老护国公眼皮子底下咬舌自尽了,对常人来说自杀是需要勇气的,这和尚倒是勇气不小,也够劲儿,让自己说死就死,救都救不回来。
他不再看光真,对忘俗道:“你交待,他平时都跟什么人往来?尤其是京中人,你仔细说说。”
忘俗正被光真对自己的狠劲惊的又震惊又悲痛,一时间语无伦次,“师弟他、他掌管戒律堂,甚为严厉,与京中、京中的人,也不知与谁有特别的往来……”
他发觉,这一刻,他对光真的了解十分颠覆,“师弟他严律得紧,寻常事务多,贫僧与他虽是同门师兄弟,但贫僧诸事也多,私下说话时候极少,每日虽都见面说话,但也都是为了寺中寺务……”
“本王给你时间,你仔细想,这光真近来,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你们既是师兄弟,又是佛门弟子,从小一起长大,相处多年,总能发现他不对劲之处。”瑞安王道。
忘俗闻言神色一顿,“从一个月前,师弟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时常心神恍惚。但我问他,他只说近来身体不适,休息不好,夜晚不得安眠。”
“一个月前,有什么人见过他?”
忘俗摇头,“贫僧不曾注意。”
瑞安王不再询问,看向老护国公。
老护国公也不再问,示意瑞安王出去,于是,二人一起出了暗牢,暗牢重新关上,老护国公开口:“王爷,去大佛寺吧!查这光真平时与什么人有来往接触,再查他一应所用之物,有什么特别不寻常。还有,大佛寺是僧人,还要再盘查。”
瑞安王点头,“本王也是这样想的,这光真的尸体,就由本王带去大佛寺了,这忘俗,还是留在护国公府吧!”
他说完,凑近老护国公,压低声音,“本王总觉得,这忘俗,也不对劲,怕是有不实之言,待周顾休息好,让他再审审,他既然将人带回来,自有一套审问人的本事。”
老护国公点头,“老夫晓得。”
瑞安王又道:“还有那宁二公子,他是大皇子的小舅子,虽找上忘俗,但从忘俗透露的话里,他未曾实施得手,还算不上犯罪,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暂且先别管他,既未触犯律法,也奈何不得他。”老护国公道:“若是再查出别的,再提审他。”
瑞安王也正有此意,点点头,告辞出了护国公府。
老护国公送瑞安王出府后,去了周顾的院子,见盛安大长公主等人坐在外间画堂,在压低声音说话,他问:“顾哥儿如何了?”
“回来说了几句话就睡下了,药快熬好了,得喊醒他喝药。”盛安大长公主道。
老护国公点头,也坐下身,“多亏了那小丫头聪慧,料到顾哥儿会在回京的路上出事儿,派了人追出五十里地外,救下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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