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答应的痛快,“成。”
反正他近来无事,也只是喝茶看画本,正无聊呢,毕竟主子待在东宫里,他觉得挺安全的,用不着每日贴身保护。而云岸据说被太子殿下派出去出任务了,去的地方远,需要好长时间才回来,没法与他切磋。
二人合力吃完了几份糕点,一不小心,给吃撑了。
苏容评价,“不愧是百年老店,每一样糕点都很好吃。”
凤凌点头附和,“明儿还去买。”
“你早些去排队,不许再花银子买位置了。”赚钱多不容易,他怎么这么大手脚花钱,十两银子呢,她每个月的月例才二两银子,这个败家的东西。
“好!”凤凌也觉得有一次体验就够了,银子是好东西,他应该学会省钱。
二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又吃了几片山楂,去院中消了一会儿食,才各自回去睡下了。
小全子这几日发现,太子殿下都不用他催就寝,便每日提前一个时辰从书房出来,如此省心,让他都觉得自己多年来最大的作用无用武之地了。
燕回声走出书房,手里拎着一袋吃食,小全子上前要伸手接过来,他躲开,“孤自己拿着。”
小全子心想,不就是承继斋的五仁鲜花饼吗?又不稀奇。殿下竟然还不让他帮拿着了。
他跟在燕回声身后半步,走了一会儿,小声说:“殿下,您若是爱吃五仁鲜花饼,奴才明儿再安排人去承继斋买。”
“不必。”燕回声摇头。
小全子懂了,太子殿下一直以来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承继斋的糕点,往日里也不看在眼里,如今能入眼,大约买的人特别。
第二日,清早,凤凌要出门,苏容将一封信递给他,“想办法以从江州来信的方式,将这封信送进护国公府给周顾。”
“这个简单!”凤凌接过信,掂了掂,问:“主子,只给周小公子吗?大公子呢?您就没给写一封信?”
“我大哥不需要。”苏容摆手。
凤凌说了句“好吧!”,拿着书信走了。
周顾昨儿自从东宫回府后,便派了人前往江州,将人派走后,他心里虽然依旧不得劲儿,但果然已经好多了。
这一日,他用过早膳,正在温书,子夜拿着一封信进来,“公子,江州来的信,您快看看,是苏七小姐给您的信吗?”
周顾抬眼,将信接过来,信封上写着周顾亲启,正是苏容的字,他矜持地点头,“嗯,是她的。”
他慢悠悠将信接过来,慢悠悠打开,入眼处,依旧是一张薄薄的纸,苏容说她已打算启程,在科考后,她便打算动身前来京城,让他好好考,希望到时候她来亲自祝贺他高中。
又说,她大哥很厉害,让他努把力,若是一不小心连他大哥都压过去,她到时候在京城找一家酒楼给他包场祝贺。
还有,听说今年的各地学子都很厉害,让他不要掉以轻心,他的对手不单单是她大哥,总要拿个三甲。
就这么短短一番话,让周顾看了好几遍,嘴角弯起,笑容蔓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嘟囔,“还算她有良心惦记着我。”
子夜也很开心,连忙催促周顾,“公子,既然这样,您赶紧踏实下来温书吧?七小姐对您给予厚望啊,这里面可是说了让您连苏大公子都压过去呢。”
周顾不觉有压力,反而满身动力,将信收起,开始温书,斗志昂扬,“嗯,我努力一把。”
皇帝对于燕回声近日来的不动作十分满意,对于江盛之事,不满也消散了些,觉得燕回声还算懂得分寸,眼里有他这个君父,没有外出拉拢入京赶考的学子,也没有令任何一个学子踏入东宫。
至于东宫住进了贵客一事,皇帝自是不知道的,燕回声将东宫治理的严实,探子早就在前些年太子因为屡次遭到刺杀而堂而皇之地拔除干净了,让皇帝都没法再将手伸进东宫去,只要燕回声想将东宫内的事情瞒住,皇帝也就真没办法知道,这也正是皇帝近年来对他疑神疑鬼颇为忌惮的原因。
但即便这样,燕回声对于自己的东宫,安榻之地,也不可能再让人随意安插探子,哪怕皇帝忌惮他。
所以,苏容住进东宫,只东宫内的人知道,而真正知道苏容身份的人,也只一个管家再顶多加一个伺候在燕回声身边的小全子而已。
这一日,皇帝在下了早朝后,将燕回声叫进御书房,对他道:“你是太子,明日科举,由你出面,主持会试。”
燕回声垂首应是。
皇帝看着他,“本该今年春闱,但挪到了金秋的秋闱,朕不希望此次秋闱出事,你多上些心。”
燕回声点头,“父皇放心。”
皇帝摆摆手,不再多言。
燕回声出了御书房,面无表情地想,明日会试开考,今日才让他主持,他安分守己,低调不拉拢各地学子,明明最让他放心,如今却成了他不上心,说让他多上些心了。
他的好父皇,丝毫不觉得自身很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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