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华不停地落泪,可怜委屈极了,“皇舅舅,我就是去玩,听说江宁很好玩……”
她顿了一下,怕皇帝不相信,又哭着说:“周顾怕我欺负她未婚妻,不让我去,但我没想欺负她未婚妻,我就想去玩,顺便看看他未婚妻,也不行吗?呜呜呜……”
清平在一旁哭着道:“皇兄,就算端华有些心思,但也没付诸于行动不是吗?周顾凭什么限制端华自由?钳制着她不让她去江宁郡?那小庶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凭什么不能让人看。”
皇帝闻言点头,“嗯,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周顾确实过分。”
他问:“周顾回来了吗?”
“回来了!”端华继续哭。
皇后吩咐,“李全,你派人去一趟护国公府,把周顾给朕喊来,朕也想问问她,凭什么他能去江宁郡,端华就不能去江宁郡。”
李全应是,立即派人去了。
周顾还在散步,陈伯找来说陛下宣他进宫,他就知道今儿躲不过,他问:“是端华的事儿?”
陈伯称是,叹了口气,“老奴问了,清平公主带着端华郡主进宫告状了,母女二人如今正在陛下面前哭呢。”
周顾心中一阵烦躁,陛下宣他,他自然不可能不去,只能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快速地穿戴妥当,向外走去。
他走到府门口,盛安大长公主已由人搀扶着,从内院走出来,对周顾道:“祖母陪你一起进宫。”
周顾心里一阵内疚,“这么晚了,劳烦祖母了。”
天都黑了,还折腾祖母,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端华那个疯子,他若是真不拦着,什么也不做,她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虽然以苏容的性子,端华到了江宁郡,苏容也不见得会吃亏,但到底端华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在江宁郡不吃亏,但若是端华回京告状,就如现在一般,苏容也会吃亏。
怎么都要吃亏,这个亏,不如他来吃。
盛安大长公主拍拍周顾的手臂,“清平那丫头蛮横无理,生了个女儿,也教养的随了她的性子,刁蛮极了,你没做错,腰板挺直了,不必觉得理亏,祖母给你做主。”
周顾点头。
祖孙二人一起,乘车进了宫。
听闻皇帝在贤妃宫中,周顾脚步一顿。贤妃生的大皇子,娶了南平侯府的女儿做大皇子妃,大皇子想借由南平侯府拉拢江州刺史江盛,而就在不久前,被他得知,报与太子,太子果断出手,斩了江州刺史江氏一脉,也算是断了大皇子的谋划。
若不是因为苏容,他也不会认识南平侯府世子宁池,也就不会得知大皇子拉拢江盛,也就不会报与太子,有了后面江盛落马的事儿。太子出手太快,大皇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保住江盛,但事后,大皇子一定会反应过来,会得知江盛之所以被太子对付,最根本的原因是斩断他这根投向大皇子的线。而他前往江宁郡,不是秘密,大皇子也会猜到这里面有他的手笔。
大皇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贤妃大概心里也恨死他了。
周顾贴进盛安大长公主耳边小声说:“祖母,我得罪了大皇子,间接也等于得罪了贤妃娘娘。”
盛安大长公主神色一顿,偏头看周顾。
周顾小声说:“因为太子,前江州刺史江盛想借由南平侯府联姻投靠大皇子。”
只简简单单一句话,盛安大长公主便明了了,点头,“祖母知道了。”
既在贤妃宫里,看来今日不太能善了,贤妃一定会火上浇油。
不过盛安大长公主倒是不怕,小辈的事儿,还上升不到什么。她脸色平静,由人头前带路,去了贤妃宫里。
清平公主和端华如今都不哭了,毕竟哭了这么久,两个人都累了,等着周顾来。清平心里恼恨,想着一定要让周顾受些苦,她的女儿喜欢周顾,是周顾的福气,凭什么周顾瞧不上,却瞧上了一个小庶女?而端华心里虽恼怒周顾,但当前却只想着把对她动手的子夜砍了头解恨,然后有机会,一定折磨死苏容。
皇帝想着借由周顾敲打护国公府,而贤妃心里也在盘算着,怎么借由此事,煽风点火,火烧加油,把周顾这个人从东宫太子的阵营里除掉。
贤妃宫内几人各有心思,当听人禀告盛安大长公主也来了时,皇帝和贤妃明显神色一顿,清平公主面色一僵,端华下意识扁起了嘴,想着自己今儿这个公道怕是讨不成了,谁不知道盛安大长公主最疼周顾了。
盛安大长公主进来后,对皇帝见礼。
皇帝连忙站起身,“姑母快免礼,您怎么来了?朕只宣周顾来见见,怎么惊动您了?”
盛安大长公主笑道:“好些日子没见陛下了,怪想念的,也跟着顾哥儿过来瞧瞧。”
“姑母快请坐。”皇帝亲手扶着盛安大长公主坐下,自己则挨着大长公主坐在一旁。
盛安大长公主与皇帝闲话两句后,看向贤妃,笑着说:“几日前,承恩伯府老太君寿宴,见到了承恩伯府的大奶奶,她一双儿女,长的都极其出挑,她与我说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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