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华郡主哭的伤心,“他不让我去江宁郡……他可恶……他连我死活都不顾……”
清平公主不解,“你不是去了二十余日吗?怎么没去江宁郡?那你去了哪里?”
“哪里也没去……”端华郡主又气又怒,“他让人拦着我……他该死……”
清平公主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拍着女儿哄,视线一转,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端华的两个婢女,“你们两个来说!”
两个婢女对看一眼,都脸色发白,还是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开口,“回公主,咱们郡主本来是要去江宁郡,但走到半途中,被周小公子的护卫带着人截下了,说周小公子说了,不让郡主去江宁郡,让郡主回京,但、但郡主不愿,周小公子的护卫便让人拦住,一拦就拦了半个月,直到几日前,周小公子从江宁郡折返回来,在途中,把、把郡主强硬带了回来……”
清平公主皱眉,“周顾为何拦着端华不让她去江宁郡?”
婢女垂下头。
端华这时哭着愤怒道:“他是怕我去了江宁郡,欺负他的未婚妻,苏家那个小庶女。便限制我去江宁的自由。”
清平公主脸色难看,“江宁郡人人可去,他因为护着她的未婚妻,便不让你去?”
“嗯,他在江宁郡,不喜我缠着他,不让我去也就罢了,但他都回京了,依旧不让我去江宁郡。”端华郡主伸出手腕,“娘,您看,我反抗,他竟然让人绑了我,就是他身边那个护卫子夜,竟敢对我以下犯上,娘,您一定要让皇舅舅砍了他的头。”
清平公主本来也只是略微有些气,见了端华手腕被绑出的痕迹后,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周顾!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女儿去江宁郡,他凭什么因为一个未婚妻,便限制你不能去?”
她心疼地握住端华手腕,“你的护卫呢?你走时不是带了上百护卫吗?”
端华哭,“咱们公主府的护卫,怎么能打得过护国公府的护卫?周顾身边的护卫,都是上过战场的精卫,娘您给我的护卫,不是护国公府护卫的对手。”
清平公主一噎,脸色十分难看,“护主不利,来人,吩咐下去,凡是随郡主出行的护卫,每人打二十板子。”
她吩咐完,看着端华,“别哭了,留着眼泪,去你皇舅舅跟前哭。娘这就带你进宫去,让你皇舅舅给你做主。周顾欺人太甚。”
端华点头,强调,“娘,您一定要让皇舅舅砍了那奴才子夜的头。”
清平公主点头,“以下犯上,是该砍头。”
于是,母女二人也不收拾,一个沉着脸,一个哭红肿了眼,一起乘车去了皇宫。
告状(二更)
清平公主带着端华进宫后,听闻皇帝在贤妃宫里,便直接找了过去。
皇帝正在贤妃的宫里用膳,听人禀告清平母女进宫了,讶异,对贤妃笑道:“这个端华,好些日子没来朕跟前闹腾了,她不闹腾,就连清平都不进宫闹朕了,这天色不早了,两个人怎么来了?”
贤妃回以一笑,“陛下怕是不知道,端华追着周顾去江宁郡了,不在京中好些日子了,可不是不来闹腾您了吗?如今看来是回来了。”
皇帝一愣,“有这事儿?周顾去江宁郡做什么了?”
贤妃笑,“护国公府和江宁太守府有一门婚约,周顾的未婚妻在江宁郡,听说是今年及笄了,周顾亲自去江宁郡给未婚妻贺及笄礼。”
皇帝恍然,“朕想起来了,是听李全提过一嘴。”
他吩咐,“李全,请她们进来吧!”
清平公主带着端华进了贤妃宫,拜见皇帝和贤妃后,便哭了起来,“皇兄,周顾欺负端华,您得给端华做主。”
端华也哭,“皇舅舅……”
皇帝本就宠唯一的妹妹和外甥女,见两人见了他后就哭,他放下筷子,皱眉,对端华问:“别哭了,舅舅给你做主,你说周顾那小子怎么欺负了你?”
每次端华进宫来告状,都是状告周顾不理她,这还是第一次,哭的稀里哗啦。
端华哭着将她听说周顾和谢临都去了江宁,她也想去江宁玩,但半路上就被周顾的人给拦住了,霸道地不让她去江宁等等强硬绑了她回京的恶事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遍。
她倒是没污蔑周顾,也没添油加醋,说的都是事实,毕竟,她心里清楚,污蔑没用,很多人都亲眼瞧见,还有谢临那个证人。
皇帝听完后,看向端华的手腕,皱眉拧紧,有些恼怒,“周顾那小子,怎么能让人绑你?”
贤妃在一旁心疼地说:“就是啊,女儿家身娇体贵的,哪里能用绳子绑着?瞧瞧,这细皮嫩肉的,都勒出青紫的痕迹了,这几天了还没消?周顾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清平哭,“皇兄,江宁郡又不是周家的地盘,凭什么周顾能去,谢临能去,端华就不能去了?”
端华点头,也哭,“皇舅舅,我就是去玩。”
来时的车上,母女俩人已商量好了,一定不能说端华是去江宁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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