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大长公主哼了一声,“端华那小丫头片子想做什么?她早不去江宁,晚不去江宁,非要追在顾哥儿的屁股后面去,用脚指头想想,谁都能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顾哥儿做的没错,若是真让她去了,岂不是搅了苏家小丫头的及笄礼?态度若是不强硬,就她那个疯劲儿,指不定闹出更大的事儿呢。”
她说完,表扬周顾,“你做的很好,既然不喜欢,对付这样的疯丫头,就不能心软,否则她得寸进尺,拿你作伐,什么事儿都能逼你做出来。你自己的未婚妻,当然要你自己护着,别指望疯丫头不会动手,她仗着身份,被娇宠坏了,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把明知道会发生的麻烦扼杀掉,这没错。”
周顾脸色顿时好了,“祖母说的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嗯。”盛安大长公主点头,“清平若是找你,你就让她只管来找我,就说是我吩咐你这么做的,陛下若是把你教到面前听训,我陪你进宫。”
周顾颔首,祖母这个盛安大长公主的封号,可不同于别的公主,是太宗亲封的。在陛下面前,等同于太后了,他自然不怕陛下。
盛安大长公主叹气,“这些年,他们兄妹,愈发不像样子了。若不是我与你祖父建在,两把老骨头还活着,哼,他们指不定早就对护国公府动手了。”
周顾立即说:“那祖父和您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能横着走,全靠您二人呢。”
“不许贫嘴。”国公夫人如今看儿子着实不太顺眼。
“没错,我们俩老东西,一定都活到你们所有孙辈的孩子都满地跑。”盛安大长公主笑着说:“我就要长这个志气。”
“祖母好志气。”周顾竖起手指赞扬。
盛安大长公主看着他眉眼含笑的模样,心情也跟着极好,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也累了吧?先用膳,用完膳,若是宫里没动静,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周顾想说“我不累,我还想问问祖父口中怎么向祖母和母亲请教更懂女儿家的心思,说了半天,就这个还没说。”,但如今满屋子人,婶母们都在,他也没那么大的脸好意思开口,便点头,“是好累。”
盛安大长公主笑着吩咐人赶紧去厨房催促,又问周顾,“江宁郡的吃食你可还吃得惯?”
周顾点头,“都挺好吃的,我带回来了些吃食,让厨房做了给祖母尝尝。”
盛安大长公主笑的开心,“好好好,祖母尝尝,我家顾哥儿最有孝心。”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但搁在盛安大长公主这里,长孙要被教养的沉稳支撑门庭,自然不能宠坏了,所以,她不能太慈爱,也不能太宠着,而对最小的孙子,就没那个顾虑了,可着劲儿的宠,就算周顾什么也不给她带回来,她也会夸几句他此去江宁辛苦了云云,更遑论周顾是真有孝心。
饭后,宫里还没有动静,盛安大长公主便催着周顾回霜林苑休息。
国公夫人跟着儿子一起出了大长公主的院子,在路上,周顾以为他娘还要训他,但国公夫人却没有,而是对他问:“苏家大公子不是与你一同进京的吗?你怎么没邀请他来府里住?”
“邀请了,他在京中有宅子,住过去了,说改日再过来拜访。”周顾见他娘没再训他,松了一口气。
国公夫人恍然,放过他,“行吧,你回去休息吧!”
周顾赶紧回了霜林苑。
他并不太累,便没进屋,在院子里散步。
子夜进了院子后,瞧见周顾在院子里走动,愣了一下,“公子,您怎么没回屋休息?您这是在……散步?”
周顾“嗯”了一声,他以前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如今倒是被苏容养成了这个习惯,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问他,“我这件衣裳,你觉得值多少钱?”
子夜疑惑,但还是仔细瞧着周顾身上的衣裳说:“公子您身上这件衣裳真好看,是在江宁郡做的吗?看着就很贵,怎么也要值千两银子吧?”
周顾心下舒服了,看,果然不是只他自己不知多贵,跟在他身边的子夜,这不也一样不知吗?
子夜看着周顾的表情,拿不准地问:“公子,您问属下这个做什么?难道属下说的不对?”
“嗯,这件衣裳,千金不止。”周顾给他科普。
子夜睁大眼睛,“这、这么、贵的吗?”
周顾点头,对他摆手,“一边去,别打扰我散步。”
子夜满脸迷茫地往自己的屋子里走,边走便回头,似乎在想,啊啊啊啊,好贵啊。
相比国公府其乐融融,氛围安静,清平公主府却闹翻了天。
端华郡主回到清平公主府后,见到清平公主,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清平公主最是宠女儿,多日不见她,本就想她想的紧,以为她在外面玩疯了,连家也不想回了,如今见她回来,见到她就哭,她一下子心疼坏了,“端华,你、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清平公主抱着女儿问,她越问,端华郡主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越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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