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侵犯了他。
很多次。
闫桉毫无预兆地从熟睡中惊醒,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直到额上的冷汗从眼皮滚落,他的思绪才从那场梦中回落。
那场梦的最后,alpha结束了他的暴行,为了给胆敢拒绝他的靳舟望一个教训,抬起他青紫的大腿,在阴蒂下方烙下了那枚烟疤。
这真的是梦吗?闫桉神思恍惚走下床,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香烟烫在皮肤上皮肉烧焦的气味。
不是的,这不是梦,他心知肚明,这是他曾经对靳舟望做过的事情。
“靳舟望,”他的嗓子干涩得不可思议,这一声出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闫桉快步走到床尾凳上,靳舟望不肯和他同睡,只肯躺在那上面。
上面空无一人。
巨大的恐慌感骤然袭来,攥紧了他的心脏,闫桉几乎无法呼吸了。
“靳舟望,靳舟望,靳舟望!”他拼命地喊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疯了一样在房间里寻找可以藏人的地方。
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又嗅到了那股冷味儿,淡淡的,混在空气中,稍不留神就会忽略。
味道的来源是
闫桉打开了他的衣柜。
他的衣服乱糟糟地堆在那里,靳舟望就抱膝坐在那里,他用衣服堆把自己埋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家主?”他现在的表情好像把靳舟望吓到了,喊他的声音很小,红眼睛里汇了一滩水,睫毛抖一抖,闫桉的心也跟着颤一颤。
闫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记忆里和靳舟望相关的少的可怜,可也许是肢体记忆,这具身体在面对靳舟望时情感总是充沛得难以想象。
他不禁想起了梦里的那个闫桉,那个经历一切,拥有完整记忆的闫桉,看起来好像是个冷漠残酷的暴君,他在惩罚靳舟望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他没有哪一刻这么想要恢复记忆。
闫桉说:“靳舟望,你出来。”
靳舟望像任何一个被调教好的淫奴一样,身体光溜溜地从里面爬出,跪在他脚下,双腿分开,侧脸贴在他小腹上。
他蹲下身,抚摸靳舟望的脖颈,力道很轻柔,可靳舟望还是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入狱之前,我们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就给你信息素。”
靳舟望身体僵了,久久没有开口。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靳舟望像刚才一样原路爬回去,窸窸窣窣地将那堆闫桉的旧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好,宁愿自己这样忍着也不肯告诉他,闫桉被气笑了,转身想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廿。”
闫桉的心震了震,小廿是他的小名。二十为廿,他的oga妈妈二十岁与他父亲相遇,并在那一年爱意正浓时生下他,她没有怪他的到来耽误她的学业,反而给他取“廿”作为小名,纪念他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就来到她身边。可惜“廿”同“念”太相似,妈妈去世后,父亲再也不这样叫他了,久而久之,这个小名好像也随着妈妈的离去被埋葬了。
可靳舟望知道,他偏偏知道。
他对他说:“小廿,衣柜里好黑,我有点害怕。”
闫桉的泪立刻就下来了。
他隐隐约约地记起,靳舟望的这声“小廿”也隔了好多好多年。
靳舟望赌赢了。
二十七岁的闫桉心硬得像块石头,如果对他这样说,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被他掐着脖子扇巴掌,要他再也不敢乱说话。
但十七岁的单纯小廿却会轻易地为此动容,那双清澈纯净宛如蓝宝石的眼睛扑簌簌落下泪来,甚至将他抱进怀里,毫不吝啬地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明明是一样的皮囊,但小廿落泪的样子就是要比闫桉漂亮可爱很多。
靳舟望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笑,伸出手轻轻地梳理闫桉的额发,他只敢趁闫桉熟睡时做这样忤逆犯上的事。
也许是因为年龄阅历的增长,二十七岁的闫桉总是深沉的,威严的,不露声色的。
上一次他落泪是什么时候呢,靳舟望在脑海中细细的想,哦,好像是他流产那一次。
闫桉白天狠狠骂了他一顿,甚至说要在他出院之后给他加大催熟孕囊的药剂剂量。他也很难过,晚上什么都吃不下,便也意外地没喝那杯掺了安眠药的牛奶。
直到一股苦艾香气飘至鼻尖,靳舟望打了个激灵,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时间的流逝好像突然变得极其缓慢,苦艾的气味始终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靳舟望紧张地躺在那里,连闫桉可能因为太生气,想把他迷晕了扔去给别人轮奸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直到手背上突然变得湿润,一滴滴水珠砸下的啪嗒声在这样寂静的午夜清晰极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站在他病床前默默流泪。
怎么会这样呢?靳舟望的心好像也随着一声声啪嗒声碎成了一片片,他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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