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新竹急的难受,他整日里憋在这一亩三分地里都要急死了,尤其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应付。
左晏衡远远的站在村子外,闷声打了两个喷嚏。
司沿从前方折回来,“主子,他们进村了,藏的这么偏僻,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据点了。”
他揉揉鼻尖,“不要大意,可能只是据点之一。”
“那要不要潜进去看看?”
夜深林静,能瞧得出村里还有几处明亮的地方,左晏衡衡量一番,“此处距离梨湾不远,单人行五个时辰足矣,我守在这里,你去报信。”
“告诉鲁知徽,让他在不惊动这群人的情况下,带部分人过来。”
“是。”司沿领命,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他一把,他擅双刃,身上还有一柄,“那主子注意安全。”
左晏衡接过,冷刃反光,看的他心中莫名慌乱,“让他再派一部分人,继续寻找萧凤棠,朕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哪怕把这片林子都砍了,也要给我找到他!”
“是。”
萧凤棠已经被阿明搀回了屋里,荣修重新拿了个碗,盛好药端了进去。
“阿明,肚子可还好?身上可有疼的地方?”他被踹了一脚。
阿明扶他坐下,“放心吧,虽然我武力不济,但抗打还是很厉害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果决的甩他一鞭子,更没想到萧飞会不顾自己跑过来护他。
“我可是为了护你的药才被踹的,你看看要不要给我讲个故事?”阿明挺了挺肚子,一副讨赏的样子。
荣修将药放到桌上,不是很客气的对他凶道:“你可知错?”
阿明再也不敢造次,蔫蔫的躲向萧凤棠身后,闷声道:“阿明知错,但是阿明不服,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是他们先动了萧飞哥哥的药。”
“你还犟嘴?”荣修生气凝眉,一想到那鞭子险些抽到他身上就心有余悸,“且不说一炉子药只是掀开盖子看了看,就是真给他又能如何,对方人多势众,岂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抗衡的,鲁莽!”
“明明是你无情!”阿明自小被宠惯了,虽跟着他学了许多,可说到底还是个孩童。
“你!”荣修咬牙忍住上升的火气,大力甩袖离开。
二人陷入僵持,萧凤棠轻轻一笑,将阿明从身后揽了过来,“生气了?”
阿明堵着气不说话。
“能有一个因为你的鲁莽,而跟你发脾气生气的人,明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为什么要生气?”
“箫飞哥哥也觉得我鲁莽吗?你不生气吗?那可是你的药,他当着你的面这样埋怨,你就不会觉得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这药虽是煎给我的,可也是他坐在外面熬了两个时辰亲自煎出来的,阿明,有些道理他说的没错,一炉子药怎么比的过人重要呢,是药三分毒,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不会胡乱抢了喝的,就算真有这样的人,给他就是。”
“可我不想给他!”阿明第一次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你的药就是你的药,谁都不能碰,盖子也不行!”
萧凤棠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执拗,“好,不给,你看这药不是好好在这儿吗?”
“不行,这药他们动了,你不准喝!”他顺势就要去打翻桌子上的药。
荣修从外再次进来,一把拎住他的胳膊,不客气的将他丢到床上,“再胡闹,我就传信给你哥哥。”
“你!!”
荣修无视他的愤怒,狠狠命令,“睡觉!”
萧凤棠担忧起身,可饶是他想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合适。
荣修回头,依旧是脾气不怎么好的对着他也命令,“喝药!”
“不准喝!”阿明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当年就是你亲手将那碗药端给了哥哥,今天你也要害了萧飞哥哥吗?”
“喝药!”
“……”萧凤棠看着荣修大有他不喝他就给他灌进去的架势,默默端起药碗喝了个干净。
他还活着
阿明急得团团转,虽然反驳但也没敢从床上下来,只是一双眼睛恨不得贴到他身上。
“是,当年之事是我之过,可你瞧清楚了,不是所有人都会通过这样的手段去加害旁人,哪怕那是一群匪,你瞧他们风尘仆仆的装束就应该知道他们是从外面刚回来,听他们的对话就能知道对我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你明明有能力判断这药到底干不干净,你到底在怕什么?”
萧凤棠虽不知全貌,但也听了大概,曾有人动了阿明哥哥的药,应该是害他不轻,以至于给阿明留下了阴影。
荣修自知失态,只能压下心里的冲动,再次去院里冷静。
阿明还在紧盯着他,萧凤棠无奈的舒了口气,安慰他:“别怕,萧飞哥哥没事。”
阿明还是不放心,萧凤棠索性爬上床让他抓着自己的腕,“你摸。”
他的动作过大,一时扯到了脖颈,阿明这才顺着灯光看清,“萧飞哥哥,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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