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盘之类比较精致的东西,是花愁弄的。宴书澈和林序秋就负责敞开了怀吃。云逐渊特地准备了一盘精瘦的肉,单独给宴书澈吃。可宴书澈不满意。他说有肥肉才更香。云逐渊实在说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五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不知过了多久,林序秋忽然垂下头,轻声说了一句,“若是阿景也在就好了”宴书澈一怔,笑着看了一眼云逐渊。萧惟和花愁也对视了一眼,皆笑了。林序秋有些迷茫,“笑什么?”忽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嗓音。“哎呀~看来是我来迟了?”林序秋猛地起身,灼灼地望向门口。先露出来的,是一片纯白色的衣摆。顺着衣摆向上看,离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便露了出来。——那上面尽是温柔的笑意。 恰饭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离景,再看到他,林序秋只觉得心中思绪难平。第一反应就是想上前抱他。但在场人有些多,林序秋实在不好意思,便遏制住了这个想法,只站在原地看着他。离景一挑眉,“阿序,你想我了吗?”林序秋先是一愣,复又笑着点了下头,很诚实地说:“想了,很想。”离景笑开了花,大步跨进门内,不顾在场其他人,直接将林序秋揽进了怀里。“我也好想你。”其余四人:“”云逐渊连头都没抬,只专心地往宴书澈碗中夹肉。宴书澈抱着碗,看着两人笑。“别腻歪了,快来吃肉!”离景笑着看他,“宴少主,你们之前总在我面前腻歪,还不能让我也腻歪一次了?”宴书澈红了脸,不再作声。离景着迷似的在林序秋身上狠狠闻了一口,“真想你。你身上总是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闻着都觉得神清气爽。”林序秋简直哭笑不得,“我身上是草药味道还是好事吗?你这家伙”离景微微一怔,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回桌案前。萧惟适时将碗筷摆在离景面前,“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出宫啊?”花愁拿着筷子尾部轻轻打了萧惟一下,“太子殿下也是你能问的?”萧惟一呆,“哦也是”
离景毫不在意,拿起筷子,边夹肉边说,“近日来宫中很太平,加上现在已经快六月了,天色暖,我便出宫来。”林序秋忽然说了一句,“这么说来,江上青带着顾淮之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这话一说出来,宴书澈首先动作一顿。“陛下不是只放他一个月吗?这么久了,陛下那边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离景接过林序秋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陛下最近的注意力都在成贵妃身上,荣瑨太子妃那边也显怀了。”“一个是亲皇子,一个是亲皇孙,陛下很在意。”宴书澈点了点头,忽然放下筷子。“还有人没到。”离景:“嗯?”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桑寄一溜烟从门外跑进来,在众人面前站定,“都吃上啦!那我们来晚啦!”郁飞带着一个食盒,跟在后面,含笑着说:“还不是你非要打扮一下,不然早就可以出门了,女人就是麻烦。”“我就是找套衣衫穿而已啊!”桑寄不满道,“将军府那些衣衫都乱七八糟的,又繁琐又花里胡哨,都没有一套简单的!”郁飞走上前,将食盒摆在桌案上,回头看她,“等下带你去重新做几身。”“好!”萧惟很有眼力见的给两人搬凳子,“将军,夫人,这边坐。”“不用客气!”桑寄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还不忘招呼着郁飞,“快坐!”郁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待他们落座,宴书澈先举起酒杯,“我们先喝一口,但人还没有来齐。”这回,连林序秋都愣了一瞬,“还有人?”“嗯”众人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云逐渊从怀中拿出一条软帕,在宴书澈唇边拭了拭,“余风马上回来了。”一听这话,郁飞和离景的表情都出现了瞬间的变化。郁飞和云逐渊对视一眼,没作声。还是离景先开口,“和亲卫汇合了?”“嗯,”云逐渊淡声道,“百人亲卫已经入京,被余风安置在了好欢楼。我们给他递了消息,他马上会带着那支亲卫的首领一道过来。”“原来如此,”离景一只手吃东西,一只手还非要握着林序秋的手。导致林序秋只能用左手夹肉,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离景立刻谄媚地笑了笑,“我帮你夹!”林序秋不理他。萧惟在一旁小声说:“风哥终于回来了啊?属下还真有些想他了。”在场众人“”花愁“”花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想他了?”萧惟:“嗯!”花愁不但没有生气,还夹了一块儿肉到萧惟碗中,“那你多吃些,等余风回来,你肯定想去跟他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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