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实在是…”
“至龙哥,我妈妈最喜欢有礼貌的孩子,你刚才的表现完全满分!所以别乱想。”
权至龙终于抬头,目光落在她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上:“真的?”
“骗你干嘛?”她笑着转移话题,“不过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进医院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权至龙这才如梦初醒,几步跨到床边坐下:“你们剧组被那么多人盯着,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上热搜,你刚进医院,网上就传得沸沸扬扬。剧组发了声明说是溺水加轻微脑震荡…”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视线扫过她手背上的针眼和苍白的嘴唇,“还疼吗?”
“还有些头疼。”姜雅南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实话实说。
权至龙立刻起身帮她调整枕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当他俯身掖被角时,姜雅南闻到他身上残留的舞台发胶味,混合着匆匆赶来时沾染的夜风气息。
“我好像不该来打扰你休息。”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
活动间隙得知她进医院的消息时,他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来医院。秉着敬业精神强撑完下半场,活动一结束,他连妆发都来不及卸,就直奔医院而来,根本没想那么多。
看着他眉宇间残留的疲惫和那份因她而起的担忧,姜雅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动了动,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指尖带着病中的微凉,不再是平日里随性拍打他手臂的玩闹,而是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近乎本能的依赖。
她的小指先动了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引力牵引着,轻轻、试探性地勾住了权至龙垂在床边的尾指。那触碰轻得几乎像羽毛扫过,却让权至龙整条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
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勾着,好像能让他那紧绷的情绪稍微松缓一点。
于是,她的手指又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点,不再是孩童般单纯的勾缠,而是带着一点微弱的、近乎占有的力道,将他的尾指轻轻攥进掌心。
那动作细微得几乎像是无意识的挽留,却又清晰地传递着一种不想他离开的、笨拙的诉求。
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软:“怎么会?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来看我。”
那抹微凉却异常柔软的触感,从尾指一路蔓延至心脏,权至龙只觉得一股酥麻感猛地窜上脊背,像是被最轻柔的电流击中。他浑身一僵,低头看向两人交缠的手指,眼神近乎错愕——
这绝不是他们之间那种习以为常、嘻嘻哈哈的skship。
她的指尖,明明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却像是带着某种执拗的牵引,让他整颗心都被拽得发疼。
他倏地抬眼,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眼底燃起滚烫的探究:“雅南,你……”
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到,姜雅南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从单纯的勾缠变成了近乎依恋的紧握。
脸颊“轰”地烧了起来,她慌乱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快地反手握住。
男人的掌心温暖干燥,将她微凉的指尖完全包裹,指腹还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雅南,你是不是——”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轻颤。
“对不起至龙哥,我要睡觉了!”她猛地闭上眼睛,把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枕头里,第一次这样仓皇地、近乎失礼地打断他的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难以抑制地从权至龙喉间滚出,带着洞悉一切的满足。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她肩上,灼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敏感的颈侧肌肤,坚持将那未完的话语,温柔却清晰地送入她耳中,字字敲在鼓膜上:“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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