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们感恩每一次怀孕生育。
“我会叫金刑给你送过来。beta用的。”
这实在不是个谈一谈的好时机,但陆珊瑚似乎也找不到任何好时机去说这些话。又或者,这就是顺水推舟说出这些话的最好时机。
“关于我们的过去,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在医院撞见你,也完全都是巧合,不管你信不信。”
“你不会放弃救治多多的,对吧?我看得出你挺喜欢他的”
“只要多多的病一好,我们马上走,永远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医药费我给你写欠条,我会还。”
陆珊瑚嗓子被无形大手捏紧,干巴得厉害,边说边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龚崇丘,甚至紧张得忘记称呼龚崇丘一句“龚先生”。
昨夜的事他绝口不提,实则心中怅然若失,嘴里发苦,他能拿出来的,仅有的,他的肉体。不再鲜嫩可口,被岁月的沙砾蹉跎,令他整个人从上到下粗粝不堪的肉体。
以龚崇丘如今的社会地位,身边环绕的,都比他精致成千上万倍,美妙成千上万倍,无论是皮囊还是阅历,无论是风趣的还是娇嗔的,龚崇丘都信手拈来。
他又有什么可以跟龚崇丘等价交换,让龚崇丘能继续下去的呢?但又不甘心低头俯首,梗着脖子,连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我洗好了,先走了。”眼看着龚崇丘默不作声,再泡下去水也凉了,陆珊瑚只得站起身,胡乱擦干身体,套上了那堆破布,逃也似的离开了龚崇丘卧室。
“疗效怎么样?”金邢一脸贼笑的明知故问,口罩都遮不住他笑得桀桀的得意样。
“不怎么样。”龚崇丘配合着护士,快速测量信息素值,没声好气。
滴滴两声,数值正常。
金邢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说不一定是oga,但你一定要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获取发自内心的愉悦。”龚崇丘房间打扫过,但金邢这种狗鼻子鹰眼睛,俗称的行走的八卦天文台,就是可以从龚崇丘衣领处不明显的几条红痕,下嘴唇裂开的小伤口,揣摩察觉出龚崇丘宣泄过后的满足感。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像声色场所的老鸨头?。”龚崇丘鄙弃道。
“科研的事,怎么能被说得那么庸俗?”金邢听到随行护士极力憋笑的闷哼声。
他转了转眼睛,思索片刻,一屁股坐到龚崇丘卧室沙发上,指挥护士和随行医生先撤退。目送他们关上了客厅的门,往前挪了两挪屁股,靠近龚崇丘,假装说一些别人听不见的悄悄话:“不把这剂特效药留住?”
“科研的事,你该争分夺秒去忙碌。”龚崇丘推开门,下了逐客令。
“爸爸,我已经吃过两个水煮蛋了。”多多小声提醒着失魂落魄的“特效药”。
陆珊瑚这才醒过神,停下剥鸡蛋的手:“哦哦,吃过了是吗?那牛奶也喝完了吗?”
多多乖巧的噘着嘴,指了指故意逗趣而留下的奶白“胡子”。
“饱了就去玩会儿玩具吧,爸爸先把餐盘收拾了。”陆珊瑚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把那枚敲开的水煮蛋从盘子里又捡了起来,剥干净壳塞进嘴里。
蛋白很细嫩,水煮的时间控制得很巧妙,病区配餐果然讲究非常,但蛋黄一如既往噎喉咙,是他本人的问题。他草草嚼了几口打算咽下,喉头一片沙涩锁喉感,于是,举起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牛奶,企图把这异物冲落胃袋。
“咳咳咳咳!”吞咽不及时,被蛋黄混着牛奶呛了个正着。呛得太厉害,气管辣感十足。
一只修长温暖的手从后方伸来,轻轻空心掌拍着他的背:“多大人了,吃东西能不能细嚼慢咽?”
龚崇丘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让陆珊瑚呛咳变本加厉,弯下腰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两只手掌拢在嘴前,爆咳中还要分着神,生怕嘴里残存鸡蛋细末飞溅,沾上龚崇丘衣服一丁点。
龚崇丘顺着他的背拍着,耐心的等待他渐渐平息,又抽了餐桌上的湿巾,拉他捂过嘴的手,仔仔细细擦拭干净,连手指缝都不曾放过。
期间陆珊瑚躲了好几回,均被龚崇丘将手腕捏得更紧。
三分钟,一双手擦了三分钟,换了十二张湿巾,龚崇丘拎着陆珊瑚手掌,朝着光线细细瞧了瞧:“嗯,干净了,没有那股蛋腥味了。”他凑近陆珊瑚的手心,抽着鼻子嗅了嗅,像一只靠吸食活人生气过活的精怪。
“特效药”被这一幕吓得瞪大了眼,整个人摇摇欲坠魂都散了,变成“散装特效药”。龚崇丘到底是清醒过来了还是没有?
他怯懦地再次尝试抽手,这次龚崇丘没有再阻止:“龚先生什么时候过来的?吃过早餐了吗?”
龚崇丘毛刺刺的目光逐行扫描,令陆珊瑚如坐针毡。
“哦,就在你腮帮子鼓得跟昨晚吸我……一样的时候。”
“龚先生!请自重!”
“自重?我若是够自重,你昨晚还怎么有鸡可乘,坐我鸡巴上摇得口水乱淌?”
龚崇丘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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