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手指,固吹白被他掐住脖子,差点窒息而死。
薛珩忍住心中怒火,冷静下来,问道:“你既然告诉我这些,想必是有所图?”
固吹白咳嗽了几声,笑道:“殿下,我所图无非就是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这些年来薛御虽然对我很好,但是不能堂堂正正入主中宫,始终令我心结未开,如果殿下敢冒天下大不韪立我为帝君,我必当双手奉上玉玺,助你登上皇位。”
薛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
“原来你想住这凤栖宫?”
固吹白点点头。
“这有何难,等我坐稳了皇位,立谁为中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只要肯献出玉玺,我保证宣告天下,立你为帝君。”
固吹白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很满意。
“殿下此言当真,没有骗我吗?”
薛珩问道:“你先告诉我,黎暮辞是不是在冷宫?”
固吹白道:“怎么可能,你还真信那个方亭说的话?薛御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不知道?连先帝和皇子公主们都敢杀的人,区区一个床上的玩物他会放着留个后患吗?黎暮辞早就被他勒死在冷宫了,估计尸骨都化成灰了,你怎么那么天真,会相信方亭。”
薛珩被他拿话噎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天真了,怎么会相信方亭的话,黎家都被薛御满门抄斩了,薛御又怎么会留着黎暮辞的命。
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定,所有的隐患都排除了,只要拿到固吹白手里的玉玺,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他的手掌改为轻抚,摸上固吹白的脸庞。
“小白,你我好歹也夫妻一场,当年在老不死的床上,你差点被他们玩死的时候,是我大发慈悲开口救了你一命,你总该念着我一点好,知恩图报吧。”
这倒是实话,当初要不是薛珩开口,可能当时固吹白就窒息在先帝的床上了。
不过薛珩事后也没少‘玩’他就是了。
就因为这样,固吹白没有让薛御赶尽杀绝,切了薛珩命根子,留他一条狗命,赶他回辽州,如果薛珩安分守己,那么余生还可以安然在辽州度过,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惜命。
固吹白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轻柔忧愁。
他轻声道:“殿下若能发誓,此生对我不离不弃,我自当奉上玉玺,臣服于殿下。”
薛珩面上与固吹白周旋,心中却鄙夷不屑极了。
这固吹白原来是个恋爱脑,搞半天只想着情情爱爱,这样的胯下玩物,真是不足为惧。
他心中恨极固吹白,但是眼下还用得到他,固吹白为百官之首,只有他带头臣服,百官才会跟着臣服,等他拿到玉玺,就将固吹白丢给手下们玩到死为止!
他们二人各怀鬼胎,固吹白与虎谋皮,表面上都装得对彼此情深意重,实际上都在算计着对方。
薛珩一面发誓立固吹白为帝君,不离不弃,此生只他一人,一面在心中唾弃,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也配他不离不弃?!
固吹白面露娇羞,重重点了点头:“说好了,帝君之位。臣妾这就去给你拿玉玺。”
薛珩听他自称臣妾,心中更是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已经开始想像自己登基时的盛况。
他命心腹侍从跟着固吹白亲眼看着他去拿玉玺,固吹白没有武功,身娇体弱的,薛珩也不怕他跑了。
等固吹白拿着玉玺回来,薛珩的眼睛都直了,汉白玉雕成的玉玺晶莹剔透,传说是当年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打造而成,他捧着玉玺双手颤抖,死死地盯着玉玺看了半天。
固吹白跪在他脚边,高声呼道“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珩兴奋得眼球充血,他原本性子沉稳,心中笃定,父皇的长子早夭,他最年长,母亲又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德妃,这皇位早晚是他的,所以薛珩从来不急。但是先帝迟迟没有立储,到了最后没想到被薛御算计,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丢了,又被薛御羞辱,成了废人,薛珩经过此事,早就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不复当日那个淡定从容的模样。
此刻他拿着玉玺,听着固吹白山呼万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外殿的太监们早就抬着薛御的尸首入了棺材,朝臣们哪敢再多说什么,凤栖宫都被薛珩的人团团围住,太后和慧王被薛珩软禁起来,大皇子也不见踪影,他们就算想要反抗,也师出无名啊。
在场只有祝将军有资格说句话,但是祝将军手里没有实权,自从他女儿入宫当了贵妃,又生了皇子,他的兵权便被薛御一步一步削弱,他名义上是镇南大将军,掌管兵部,但是实际上,所有的实权都被薛御握在手里,祝将军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
眼下薛御驾崩,大皇子又不见踪影,薛珩控制了整个皇城,祝将军心中开始忐忑,他的女儿是薛御的贵妃,这下该如何是好,薛珩继位后会让祝妙嫀活着吗……
薛珩拿着玉玺从后殿走出来,固吹白跟在他身后,众人一见玉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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