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发现林儒洲最近有些奇怪。
他常常会在不经意间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某种探究或审视的意味,像是她身上有他不懂的地方,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但她每次转头过去,他却又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
林儒洲有时候还会问一些古怪的问题,比如总追问她酒店那晚是不是很舒服,喜不喜欢那晚的感觉。
余笙很纳闷,不知道他突然发了什么疯。
这天晚上吃完饭,她终于找了个机会追问,林儒洲却表现得很正常:“最近想写一个剧本,找灵感而已。”
这个回答的包容性极强,似乎能解释他所有不正常的行为。
余笙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不能提出任何质疑,索性也没再问。
洗漱完,她拿出一本书,靠着床头酝酿睡意。
林儒洲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去客卧洗澡,不打扰你看书。”
余笙没太在意,主卧的浴室有浴缸,林儒洲有时候会喜欢去客卧淋浴。
他出去后,卧室整个安静下来。
房间里就开了床边的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像是泛着酒气,照得人微醺。
她按着手里的书页,好久才意识到林儒洲这澡洗得似乎有点太久了,正想着,面前那盏光却毫无预警地忽然熄灭了。
一瞬间,房间像是沉进一个寂寥无声的异世界,漆黑空茫一片,连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余笙楞了下,伸手摸索着去按那盏灯,拨弄了两下没有反应,又去按床头的开关,发现连头顶的大灯也不亮了。
怎么回事?
正觉得奇怪,卧室门忽然被人打开,开门声引起她的注意,转头去看,透过屋外一点微弱的光亮,隐隐能看见男人颀长高挺的轮廓。
夜风带着他身上未褪的潮热飘过来,是家里沐浴露的香味。
余笙开口叫他:“儒洲?”
男人没应声,只是抬步走进来,步伐沉稳,这样黑暗的环境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人很快就走到了床边。
余笙坐起身,抬手朝男人的方向摸索过去,伸在半空的手很快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
他灼热的体温渗透肌肤烫得灼人,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余笙感觉林儒洲的体温似乎比平时高了许多。
她问:“灯怎么不亮了?停电了吗?”
男人攥着她的手,坐到床边,黑暗中,隐约能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瞳。
他似乎在看她,一瞬不瞬:“保险丝烧坏了,明天我找人来修。”
余笙觉得这也太突然了,但她还是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也要睡了。”
男人默了默,忽然抬手在她耳廓处轻轻捏弄了两下,嗓音里带上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暗哑:“嗯,也该睡了。”
他指腹带着轻微的粗粝感,压在她耳侧的软肉上漫不经心地摩挲。
余笙只感觉一阵阵麻传过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跟着厮磨。
男人似乎靠得很近,呼出的气息落在她额头上,温温热热,有那么些缱绻的意味。
心跳不由得失序,余笙有些困顿的坐在那里,这感觉有点陌生,林儒洲以前从没对她做过这样的动作。
她睁着眼睛,黑暗中努力想要看清他,然而除了那道清隽的轮廓,其他都沉在黑暗中,完全辨认不清。
男人的手已经从耳侧压上来,拢住她半张脸,拇指精准地压到她的嘴唇上。
感觉到唇瓣上的麻痒,余笙轻颤着眼睫想开口:“你”
唇缝刚打开,一根坚硬修长的指骨已经压上来,抵着她的舌尖,缓缓摩挲着。
余笙含着他的手指,咬也不是,张嘴也不对,只是愣在那里,放任他动作。
男人用指腹压着她的舌根,指尖抵着深处的腔壁缓慢摩挲。
那一点点痒,和那样陌生又紧张的心绪,让嘴里的津液控制不住从合拢不上的嘴角往下流。
他的嗓音暗哑至极:“叫我。”
余笙含着他的手指,模模糊糊开口:“儒唔”
一个音节没吐完,他的手指已经压住她的舌根,不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
“换个称呼。”
余笙听不出他语气中多出的冷冽,只是有些迷茫。
换什么称呼?
她想了想,试探着开口:“老公?”
房间里有片刻的静默,男人的手缓缓从她嘴里抽出去。
“笙笙”余笙听到他沙哑的嗓音,湿热的鼻息也跟着扑上来。
在他滚烫的唇舌碰上她的一瞬,余笙听到他的低喘声:“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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