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当没听过？”江觉轻咳一声，认真询问。
张永卫，“……”
别以为他没看见江大人那八卦的眼神。
“行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赶紧跟本官走，我带你去见皇上，你在路上跟我说说你家的事。”
江觉拍了拍他的肩，拉着人就往皇宫走。
张永卫也许是自暴自弃了，又被嘲笑得有些崩溃，拉着江觉哭着道。
“我真把他当老师的。”
“那是你眼光差，选的啥老师啊，当初咋不选我。”江觉嫌弃。
张永卫声音哽咽，“当初我跟妻子认识，也是因为我在路上英雄救美，哪里想到救回来了一个母老虎。”
“看看看，救了人，不知道要银子，竟然拿自己的婚姻去换，你不吃苦谁吃苦。”江觉啧啧啧。
张永卫更崩溃了，“我没想到，原来一开始就是他们算计我。”
“你也占了江家的便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呗。”江觉说闲话不嫌得罪人。
“我不要。”张永卫这次声音坚定地接了一句。
“我不愿。”张永卫掷地有声。
“多谢江大人的劝告，下官已经做好决定了。”
江觉，“？？？”
他能说自己就是纯粹的八卦并胡说八道吗？
张永卫目光坚定起来，他在见到云武帝后，坦坦荡荡地跪下来。
“皇上，下官这么晚打扰皇上，是下官的错，还请皇上给下官一刻钟的时间。”
云武帝坐在案桌后批示奏折。
他眉头正微蹙着，因为这次从地方上传来的折子，告知了一个坏消息。
之前西南地界，就因为曹国仕弄的石山，导致对方想要故意用炸药爆破，引起人为的天灾。
虽然被他安排出去的龙卫解决了那些炸药的存在。
石山也安排人控制了起来。
可这次紧跟着，龙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西南那边，偷偷挖石山的商户不少。
西南的府官，已经被云武帝安排龙卫盯着了，犯罪证据也掌控住了，但现在需要再找一个替换的官员过去。
云武帝正在思索安排谁去。
他听到张永卫的话，总算舍得分出一点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你说。”
云武帝淡然地坐着，给了张永卫机会。
张永卫开口道，“皇上，下官想自请离开京城，去地方上当官。”
“哦？”云武帝嘴角露出不着痕迹的笑容，这不是睡着了有人送枕头么。
不过，云武帝又有些怀疑，这么凑巧，不会是江孝若跟张永卫两人合谋做什么事吧。
被云武帝雄鹰一般的眼神盯着。
张永卫委屈地说，“皇上，下官是真心的，下官不敢做丝毫不对不起大燕的事。”
“如今出了家中的私事八卦，下官留在京城里，面对流言蜚语，只会让下官把时间浪费这些无用的解释中。”
“下官想做实事，不想一辈子遗憾。”
云武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他，“以你家的丑闻，朕都有现成的理由让你们回家反省。”
“你可知道为什么朕没有这么做？”
“皇上不是任性妄为的君主，相反，皇上您是明君。”
“正因为有皇上您在，下官才敢赌上前程，进宫来赌一把。”张永卫第一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在云武帝面前，他没有选择隐瞒。
不知为何，这是他的直觉，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他就只能继续在烂泥里腐烂下去。
张永卫没有得到云武帝的回应。
心脏砰砰直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张永卫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失望再变得绝望后。
云武帝宛如天神一样的声音落下，“张永卫，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有一条路摆在你面前。”
“你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自然能再早早回到京城，若是成不了，朕有更多可以用的人。”
“而你，朕也不会为难，只要你不违法乱纪，倒也能活得好好的。”
云武帝声音幽幽的。
看似随意，可说出来的，却给了张永卫希望，他无端觉得感动极了。
当场对着云武帝碰碰地磕头三次。
“下官……”张永卫声音哽咽，“下官多谢皇上的信任。”
他看到折子上的内容是去管理西南，解决石山的事，毕竟一旦真的出现什么天灾，必然会带来泥石流。
即使西南山高地险，瘴气笼罩，野兽众多，百姓民风强悍，但物资却匮乏，贫穷落后。
张永卫知道自己过去，未必都能活着走回来。
但，也总比留在京城，当一个窝囊废来得强。
【噫，这不是张永卫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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