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躲在母猪的身下,吓得像个孙子一样的时候,只见郭图从猪圈的边沿急匆匆地探出头来,向猪圈里面喊道:“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啊,殿下?是卑臣,卑臣是郭图啊!”
刘一听是郭图的声音,顿时欣喜若狂,激动万分,他连忙从这头母猪的身下爬了出来,挥舞着胳膊冲郭图大喊道:“郭图,本王在这里!本王在这里啊!”
郭图见刘如此狼狈不堪,简直心都要碎了,他连忙翻越猪圈,径直栽到这一片沼泽地里,连滚带爬地蠕动到这名“乞丐”身边,刹那间声泪俱下,痛哭流涕道:“殿下啊卑臣来晚了,卑臣罪该万死啊呜呜呜……”
刘见状,刹那间情绪失控,满腹委屈瞬间彻底爆发,他连忙扑到郭图的怀里,像大雨倾盆一般痛哭流涕道:“呜呜呜……郭图啊,你这个小兔崽子终于来救本王了!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也不见你人影,怎么到现在才来救本王啊!?你知不知道,本王差点就没命了,差点就让刘松那个王八蛋给当成猪宰了啊,呜呜呜……”
郭图听罢,连忙跪在泥水里,一边拼命地给刘磕头,一边痛哭流涕道:“殿下,卑臣死罪,死罪呀……呜呜呜……”
就在这时,刘却突然灵光乍现,刹那间停止了哭泣,着急忙慌地对郭图说道:“郭图,别妮玛哭了!快!快带本王离开这鬼地方,本王一刻也等不了!”
郭图听罢,连忙狠狠地点了点头,霎时停止了哭泣,并且马上搀扶着刘离开了猪圈,来到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粪车旁……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刘的双腿一直在打颤,站都站不稳,还是郭图和两三个人搀扶着他才来到粪车旁……
刹那间,一股极其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
刘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他连忙指着这大粪车,惊诧地对郭图说道:“郭图,这是何意啊?”
郭图听罢,只好无奈地对刘说道:“殿下,这皇宫里戒备森严,只好……只好委屈一下殿下了……”
刘听罢,顿时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连忙忿忿地对郭图说道:“郭图,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坐这粪车逃出皇宫?”
郭图听罢,只好点了点头,无奈地对刘说道:“是啊,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卑臣无能,难为殿下了……”
没想到,刘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对郭图说道:“呵呵……这有何难?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就是让本王吃屎都行,乘坐一下这粪车又有何妨?!”
刘说完,连忙一跃而起,径直跳进了粪车里,然后放声大喊道:“盖上盖子,走!赶紧走!”
郭图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赞叹道:“殿下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风范,乃真英雄豪杰也!”
粪车中的刘听罢,顿时急不可耐,连忙冲郭图怒吼道:“郭图,你个沙碧,别妮玛废话了,赶紧给本王盖上盖子,走啊!快点走,晚了就被人发现了!”
郭图见状,连忙斩钉截铁地对这十几名武艺高强的随从大吼一声:“好!咱们现在就启程!送王爷回襄阳王府喽……前进!前进!前进!”
“呱唧!”粪车加盖了,刹那间,刘仿佛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个臭气熏天的移动棺材里,而这艘棺材正载着他驶向那通往幸福的大洋彼岸。所以,即使这棺材里再臭,再恶心的想吐,那也是幸福像花儿一样……
这一路上,除了棺材里有些臭之外,刘始终感觉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一丁点波折。即便是粪车走走停停,每停到一处,刘也仅仅只是听到外边的几句简短的对话声……
“嘿嘿……官爷,小人是负责给宫里运送大便的小刺喽。官爷吉祥如意,万福金安,升官发财,大吉大利!”
“哎呀……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啊?这都运了七、八趟了,怎么还他女良的没运完啊?这宫里哪来那么多大便啊,难道是大象啦的吗?快滚!赶紧滚!简直熏死老子了……”
这粪车行了一路,几乎都是这样类似的对话……于是,刘的心情一直格外放松,格外安心,因为他明白,这群宫中的守卫都是一些“不担当,不作为”的家伙,他们玩忽职守,不会仔细盘查的。而且,郭图他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铺垫”,这才确保万无一失……
直到粪车行驶到景琛把守的崇文门时,刘方才听到了一些跟刚才相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甚至令他毛骨悚然的一番对话……
当郭图和十几名随从驾驶着粪车来到崇文门时,只见两队威风凛凛的士兵铠甲林立,荷枪实弹地立在大门两侧,军容齐整,步调统一,跟刚才那几道宫门守门士兵的闲散、懈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大门的正中当道屹立着一名虎背熊腰,表情严肃,目光锐利,身披铠甲,腰挎宝剑的将军,此人正是连城的部下,景琛。
郭图见状,顿时内心一阵惊悚,不禁心想,据季先生所言,这景琛阴险、狡猾、冷血、谨慎,极其难对付,今日一见,果然不像好惹的样子。看来,崇文门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不过,季先生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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