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象征着两个人,根据我当时写下这个故事的心情,我也知道这个故事有关于神明,可我的记忆里,草之国须弥从来都只有一位神明。
这说明“过去”被篡改了。而身在数据流当中的我们共享着的“世界数据流”也发生了改变。
须弥发生了大事,涉及到了世界树。大史莱姆——很有可能指代的是前任草神,已经被抹除了,仅仅是因为要抹除灾难的根源而已。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不断地查阅各种文献,试图寻找到前任草神的蛛丝马迹。
历史上是如此记载的,在五百年前的那场战斗中,草神为了治愈世界树而耗尽力量退化成了小孩模样,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失去了智慧,随后住在净善宫修养。而根据须弥出来的学者说,大贤者阿扎尔等人囚禁神明、利用虚空装置创造伪神,最终被旅行者和书记官、大风纪官等人一同破除了阴谋,拯救了神明。
听上去似乎没有问题,但我记忆里的纳西妲似乎多少存在了些不自信,她总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位合格的神明,默认贤者们的愚行。但如果要说她是惭愧于比不上曾经的自己,倒也能够解释得通。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即便在逻辑通顺的当下,我仍旧觉得有潜在的漏洞,只不过是我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而已。
但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了自己的记忆有所偏差就行了。这代表命运仍旧按照轨迹发展,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我很欣慰。
穹再一次送来信件,告诉我枫丹群众热爱的戏剧化混乱正在逐渐发酵,我寻思着也许该回去一趟赚点钱了。须弥的动荡刚刚结束,人民和神明都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稳定国内情况,再加上不久之后就是学院庆典,想来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找我。
于是我打理好璃月的教学任务,又再三和白术胡桃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这才能安稳地从璃月去枫丹。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穹已经买了一栋房子了。海参拎着包和我直接入住,穹还把阳光朝向最好的那个房间留给了我。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晒太阳,但是他人的好意没有必要拒绝。所以也就住了下来,顺便当天晚上带着穹去了赌场。
枫丹的赌场倒不止一家,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几家里转了一会儿,从每家捞了一笔钱出来,穹拿着支付单笑得合不拢口,脚下还绊了一跤。
真是,明明都算是枫丹负责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我笑着摇了摇头。
赌场的客人在我们捞钱的时候认出了我们,就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应了一声,偶然听见他们称呼我为“那个女人”。
我觉得这称呼似曾相识。
在枫丹的日子并没有浪费,我兢兢业业地写着未来计划书,计算着被旅行者影响的他人的命运,捋顺自己的思路,顺便见一见曾经的客人。穹那个时候招揽来的人如今也能够好好工作了,我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都能看见他们隐匿在人群之中,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搜集着情报。
枫丹廷里涌动的风云,不曾下管人世的神明不会知道,管理这些事的管理者却也无从应付。最高审判官将审判一场接一场的进行,也许他已经意识到了风雨欲来,却也同样保持着沉默。
他默许了我们的行为,其背后的含义并不难猜,无非是想借用我们来让醉心于正义闹剧的神明认知到她的缺陷和无法保证的未来。
我就喜欢他这个心理。
有句话说得好,每一步都比别人多想一点,你就能走得比别人更远。他人行为在你看来,都不过是一场意料之中的戏码。
枫丹审判意见爆发的那一天我正好回璃月,和游行的人群擦身而过时,穹问我璃月有没有他可以住的地方。我说枫丹的事情结束了你就要去纳塔了,纳塔去完了就去至冬,怎么,还想回璃月偷懒吗?
他气鼓鼓地看着我,然后说,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我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璃月熟人太多啦,我可不能让你被发现。不过要是觉得累了,也可以休息一下……毕竟你今年才十五岁。”
我的十五岁还在教令院追艾尔海森呢。
“纳塔的话,在阿格纳部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希帕蒂亚和阿格纳会负责保护你,而在至冬……你可以向愚人众执行官寻求庇佑,记住,一定得是执行官,而且只能是公子、丑角。至于其他人,你不用和他们认识。”
穹并没有多问,只是记下了我的话,将我送上枫丹去璃月的道路。船开出去一段距离,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穹还待在原地,就像以前我目送很多人离开一样目送我离开。
我其实真的不太喜欢离别。但这种情绪终究会随着时间消散,唯有当下是确切的难过。
回璃月之后,没多久就要是海灯节了。
有天我在港口和一位婆婆学编织技术,她教我编飞鸟,这东西对我来说难度有点高,我盯着她的手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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