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把我送回璃月港,我们又在街上走了一段路聊聊天,之后派蒙说要去吃东西,我们便告别,各自离开。
第二天早上,没和任何人说,旅行者便离开了。他离开时我就坐在窗户边上望着街道发呆,琢磨着该怎么逃过今天的药,看见底下的他手里拿着两袋摩拉肉,派蒙还抓着一把中原杂碎,不由得觉得好笑。
空感知到我的视线,抬起头来向我挥了挥手,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目送他们远去,消失在桥的尽头,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变小,心绪就像在空中逐渐弥散开的烟雾,那是一种平淡又有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苦味,我皱着脸回头,看见海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安静地站在我身后。他把碗往我的方向递了递,我叹着气接过来,想要放到一边,却被他拦住。
我解释道:“它现在太烫了,放一边凉一会儿就不会很苦。”
海参接过去放进自己胸前的小柜子里,打开装着冰元素的瓶子,合上小柜门,笔直笔直地立着。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机器人太聪明了也不好。
今日的药想来是推不掉了,我认命地喝了药之后去山林里闲逛,站在轻策庄下的竹林边看水流,思索着未来的事情。
我其实有两个计划,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终会成为一个计划。不去解释太多而直接表明结果的话,那就是我要烧了世界树,和我要成神。
世界树是一棵很神奇的树,与其说是树,我倒觉得它像是一段命运的具象化,我看见的是未来的话,它所代表的就是记忆的过去,是主观意义上的过去,与提瓦特子民的记忆息息相关。我有想过烧掉这棵树之前会发生什么,比如首先我会引起草神的注意,如果她足够狠心的话,可能会在我接触世界树之前就杀死我。而如果我侥幸没被她杀死,那么接着而来的便是天理的维系者。
在地面上杀死她的概率不是没有,要想试试大概也是可以做到的。如果距离足够近的话,也许她的陨落同样可以摧毁世界树。
但是世界树被毁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说到底其实我并不清楚,也许是人们被彻底抹除,也许大家只是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是个不错的结局,很符合我对新世界的看法。美中不足的就是我们没能离开这片大陆,也许法则仍旧存在,而有朝一日我们还会按照命运的安排那样,重新出现在当下的位置上。但是我必须烧了世界树,以杜绝世界树与人们记忆甚至性命息息相关这一联系。世界树可以存在,它可以维持着世界,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拥有着“管理者权限”,对所有依赖于它生活的人为所欲为。
第二个选择是成神。在天空岛——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开展一场弑神活动,用神明陨落的力量破了这天。只是我们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位神明才能打破这虚妄。而虚妄破除之后,又会对这片大陆带来什么。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项,那就是从世界之外打破那层壳子。即“从世界之外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这需要旅行者的帮助,但目前为止,他的力量并不足以离开这个世界,可能到最后我们还是需要与天理一战,夺回他自己的力量,然后请他帮我这个忙。不过这个选项其实也可以归类到第二个计划中,结果都是通过外部力量破除天空。
而它们的问题就在于,我要怎么才能登上天空岛而不被怀疑?第一个选项则是,我要怎么才能接近世界树?
无论是哪个都不是什么好解决的问题,我愁苦地望着水流,因为想不出来解决方法而有些懈怠,以至于有点想睡觉。
我于是抛却了刚才在想的东西,在草地上躺了下来,晒着日光晕乎乎地睡觉。
未来的事留给未来再说吧。说不定聪明的旅行者会给我带回一个答案呢?顺便,想必女皇陛下也很乐意祝我一臂之力?
第45章 博士
提纳里写信告诉我,他已经碰见旅行者了,但是,很可惜他最近并不知道赛诺在哪里,没有办法替旅行者联系上赛诺。
信里一如既往地说了一些柯莱的情况,还有他听闻的朋友们的情况。闲聊扯了很多,最后他问我,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一点生活中的小刺激而已。
很久之后他给我回信,只回了我六个点,入木三分,看得出来非常不开心。
我泰然自若地把这张信纸和之前他寄过来的信放在一起扔在箱子里,假装没看到。
顺便,以防万一我在之前的日记本上写下了一个小故事。那是个关于草史莱姆的故事,在草元素的国度,大史莱姆备受尊敬,但随着一场灾难的来临,大史莱姆中了毒,她维持整个世界的力量也因此受到了侵染。于是她把希望交给了自己创造的小史莱姆,只是小史莱姆太小了,太脆弱了,她不像大史莱姆那么坚定而自信,她总怀疑自己做不好,从而总是听从别人的意见,导致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被子民所不信任,所抛弃。但有一天,有一天会有个穿越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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