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点点头道:“当是如此。”“好!”闻安臣一笑:“在下能不能看一下那物证?”
董鸣长点点头,吩咐人去取。没多一会儿,便有差人把物证取来了。这是一把刀,长约两尺多,宽不过一寸,厚背,单忍,头儿上很尖。刀身上还残留有一块块已经变成了褐色的斑痕,当是凝结之后的血迹。刀身其实颇为光亮,也没多少锈色,显然没用多少年份了,在握柄上,还缠着麻绳。这玩意儿结案之后就被扔到了库房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人动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在这物证上,能推敲的东西不少。”闻安臣竖起三根手指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刀么?闻安臣立刻接着问道:“好,那咱们就假设他是不遂然后杀了杨氏。”“按照这个说法的话,那也就是说,周信在去王十六家中之前,是没有杀杨氏的心思了,是吧?而且周信和杨氏眉来眼去的这事儿,不少街坊邻居都知道,昨日在下去苏家胡同那边寻访探问的时候,听到不少人提及过。外人瞧来,他们尚且是恋奸情热,看对了眼要勾搭在一起,那周信就更是认为杨氏对他有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去到王十六家中。那么他自然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抱着杀人的心思了!”董鸣长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这刀很显然就不是周信带去王十六家里的。”闻安臣毫不停歇,立刻又道。董鸣长犹豫了一下,闻安臣接着道:“其实佐证还有很多,比如说周信此人颇为好洁,让他带着这等刀出去,岂不是很为难?还有,如果他真有杀心,难道就不知道带一把短些的刀么?这么大的刀,带着都不方便,而要是拿在手中过去,外面也太嚣张了一些,难不成就不怕人看到?”董鸣长终于点头:“你说的有理。”“周信此人,行事颇为谨慎小心,咱们假设他是未遂,急怒攻心之下杀的杨氏。一个人若是急怒攻心要杀人的话,那么自然也不会再返回自已家中寻找趁手的家伙再回来杀人,而是就地有什么就抄起什么来往身上招呼了,是也不是?”董鸣长点头。“那也就是说,这刀,是从王十六家里拿的。对吧?”闻安臣问道。董鸣长接着点头。“好!”闻安臣道:“那在下就先不说下面的了,等到刑房的人来了,问清楚这东西是从哪儿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在下再说其他。”董鸣长皱了皱眉头,他对闻安臣这般卖关子有点儿不满,不过方才闻安臣的表现,让他大为震惊,也意识到闻安臣是很强的能力的,此举必有深意。因此他这会儿也就耐下性子,看看闻安臣要如何做。说来也巧,闻安臣话音刚落,差人便进来通传,言道刘信七带来了。“让他进来。”董鸣长沉声道。“是!”差人下去,少顷,刘信七快步进了偏厅,跪下磕头,道:“小的拜见大人。”他一进来就瞧见了站在刘信七身旁的闻安臣,顿时心里打了个突,暗道难不成是闻安臣来董大人这里告自已的黑状?董大人这是要收拾自已?董鸣长摆摆手:“起来吧!”“谢大人。”刘信七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董鸣长指了指地上那把刀,道:“这把刀,是周信杀杨氏的物证,本官记得,当初是你把这刀拿来衙门的,言道这是你手下的人找到的,是不是?”刘信七看了一眼那刀,一看有点儿眼熟,顿时记起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董鸣长为何追这般问,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把自已卷进去,赶紧道:“时日久远,小的记不大清了,不敢乱说。”董鸣长当了这许多日子的推官,没少跟他们打交道,一看就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他狠狠的瞪了刘信七一眼,寒声道:“别在这儿跟本官搞这些玄虚,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本官大板子收拾你!”刘信七见董鸣长动了震怒,吓得心里一哆嗦,不敢再应付,赶紧跪地磕头,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把这事儿好好说说。”周信面无表情道。“是!”刘信七颤着声音,想了片刻,道:“这把刀,是小的手下一个唤作王大的,从周家的厨房里发现的。”“你确定是周家的厨房?”闻安臣忽然开口问道。刘信七满是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看来,定然是这姓闻的在董大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大人才会忽然把自已招来问这些话。若是没有这厮,这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只可惜,他再怎么瞪闻安臣对闻安臣也不能损伤分毫。而且董鸣长见他不回答闻安臣的话,也很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刘信七心里一突,赶紧道:“是,很确定。我记得清楚。”“董大人,能不能把那王大招来问问?”闻安臣向董鸣长问道。董鸣长脸色有些阴沉,点点头,吩咐人下去做了。很快,王大也被叫来,这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一般长相,一般身材,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明。王大跪下磕头,董鸣长又问了一遍他这个问题。“是,是小的从周家的厨房里搜出来的。”王大道,闻安臣问道:“能说的具体些么?”“这个,得容小的想想,毕竟隔得太远了。”王大眼珠子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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