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音拿了紫药水和头孢,怕他要发热用头孢压一压。
顾华驰不爱吃药,“这点伤哪至于吃药?”
“哦。”周德音冷着脸拿着药转身就走。
“哎哎,我吃我吃。”灰溜溜地吞了药,小声嘟囔着,“凶婆娘。”
“说什么呢,大声点我听听。”
“啊,我说这个药真不错,老婆拿的就是好吃。”
周德音拿棉球蘸了药水就往他伤口上按,“叫你油嘴滑舌。”
“啊…啊啊啊…”一个男人鬼哭狼嚎的,挨打的时候都没吭一声,这会儿叫成这样。
“要死啊,叫成这样,囡囡都吓一跳。”跟杀猪有什么两样?
“你轻一点嘛。”
“已经很轻了,别再叫了。”
涂完紫药水,这里一片那里一块,看着真的有些吓人。
周德音收了药水,一回房就对上那一张涂满药水的脸,迅速转开了视线。
太吓人了。
顾华驰一向以自己的脸和鸡巴自傲,她这样,自然伤害到他那厚厚的自尊心。
“我不过受了点伤,你就嫌弃我。等我老了,你还不得找个更年轻的。”
周德音皱了皱眉,看着他,“找个年轻的倒不至于,找个哑巴都比你强。”
这个人一开口,恨不得毒哑他。
“好啊,周德音,原来你真有这心思。”顾华驰气得站了起来,在床上走了走去,拿手指着她,“老子都隻认你一个,你居然还想着另找。”
周德音真是无话可说,“这个话头是不是你起的,我顺嘴一说。”
“嗬,顺嘴一说,说明你心里时刻想着呢!”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周德音有时候都跟不上他奇怪的想法,干脆问他,“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了吧?”
顾华驰便把杨利东是怎么爬墙打算偷些东西,到杨母怎么替她儿子来寻仇说了,自然是隐瞒了她怎么被诋毁的那段。
周德音坐起身,“他们这样欺负你,你就这样饶过他们?!”
“杨利东估计半个月下不来床了。”顾华驰自然不能在老婆面前丢面子啊,“牙都被老子打掉两颗。”
“还有他那个岗位,之前是我托关系给杨家找的,现在拿回来轻而易举。”
周德音不由感叹,杨家人这幅吸血虫的德行跟赵家那是不相上下啊。这样的两家子碰到一块儿,就看谁能压过谁了。
顾华驰也了解杨家人的德行,没了杨丽娜整天老鼠偷家一样地养着他们,早晚会出事。
那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只要不来招惹他顾华驰和他女人,随他们自生自灭。
“对了,我最近在看楼房,医院家属院。楼房住着便利也安全,楼下都有门卫的。”顾华驰说道,“碰巧了,楼上楼下挨着的两层能一起买,楼上咱们住。楼下呢,姆妈住方便。正好呢,你还能在楼下接做衣裳的活儿。”
周德音没想到这人总是能想得这样周到,很多她考虑不到的问题他都能想到,做到前头。
“顾华驰,你不能对我这样好。”她有些伤感。
“为什么,老子的老婆自己不能疼?”
当然是因为她在害怕了。怕这场梦醒的时候,会不习惯、会痛。
现在的梦越甜越美好,醒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他们的开始就并不纯粹,她也一直提心吊胆,过一天算一天。
她一直在准备着,准备着他一声玩够了,她就得卷铺盖走人。
所以她一直没把自己当做女主人,而是一个过客。
周德音悄悄抬了抬头,把眼泪憋回去,“当然是觉得自己没用了,这场婚姻好像一直是你在付出。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趴在你身上靠你养活。”
“你怎么会这样想?没有你和姆妈,我能这样一回家就舒舒服服的。我在工地那是半夜饿死都没人管,衣服穿到酸臭还要忍着浑身酸痛去洗,一个人躺在宿舍没人知个冷热。陪着老板们喝酒,醉死在床上都没人知道。”
“现在出门人都说我有了老婆穿得像个人样了,不似以前邋遢没正行儿了。更别说我还白得了个闺女,你看囡囡跟老子多亲,老子一抱她心都化了。”
“再说,你现在不也是在接活儿,听说找你做衣服还得排队呢。”
周德音被他说到脸红,“我那才赚几块钱。”
“都是从无到有,怕什么。老子不也是从搬砖做到包工头,再到自己接工程。”
“说不定以后老子还要靠你养。”
周德音被他说到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大干一场,小脸激动到通红。
“哎,你干嘛去。”
“我做衣服去。”
“半夜了做什么衣服,不如做老子。”
周德音看了眼他的脸,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致。
顾华驰看着她的脸色,“好啊,周德音。现在老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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