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大伙儿吃得死气沉沉的,王三妹尽量想要缓和气氛。
“哎,驰子累了一天了,音音,快给女婿夹块肉。”
周德音夹了筷子肉片,伸出去……落在了姆妈的碗里。“他能耐,不用我管。”
这死孩子,真是不省心。
姆妈偷偷踢了一脚周德音,龇牙咧嘴地给她挤眼神。
周德音抱着囡囡侧过身去,才不理他。
顾华驰只能闷闷的自己一个人夹菜,根本不懂老婆为什么这样凶。
而周德音呢,每一次看到他伸出的手臂上挂着让人惊心的伤痕,就要生气地瞪他一眼。
她一瞪,顾华驰就埋头塞饭,一连吃了两海碗饭还把桌上的剩菜全收尾了。
最后吃到捧着肚子才能减缓那种饱涨到要肚子炸开的感觉。
吃完饭,各做各的事,气氛越发沉默尴尬了。
幸好囡囡伸手一直往顾华驰身上凑,嘴里“诶诶诶”地喊着。
顾华驰如获至宝,“哎,乖囡,来爸抱你~”
周德音还不想给她,结果女儿呢一个劲往他那边倾斜,一个奶娃娃力气还挺大。
“看,囡囡要我呢。”语气别提多得意了。
“走了,出去纳凉去。”顾华驰太饱了,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正好。
他抱着囡囡一出门,王三妹就在周德音手上拧了一下,“死丫头,怎么这样对女婿?没见他一身伤,不趁机关怀关怀,正是拢住男人心的时候。怎么你还把人往外推?”
……“谁叫他不长嘴,不说实话。”
“那你也该在人后去问,哪有这样落男人面子的?这男人啊,人前最好面儿,你们在房里随你怎么教训。”
“人前的面子得给足,懂不懂?”见她还强强的,又碰她一下,“臭丫头,懂不懂啊?”
“知道了知道了!”
姆妈哪里知道,到了房里哪里还有她收拾他的份儿啊?不被他在床上欺负死都算好的了。
家里收拾完,顾华驰抱着娃娃回来了,还带了几支冰棍回来。
一人发一支,把囡囡给馋的呀,滚圆的眼珠子都快粘上头了。
“给…快吃吧。”塞了支雪糕给她,“这是奶油的,可好吃。吃点凉的,消消火气。”
嘿,这男人,还阴阳怪气上了是不是?
“不吃!”周德音气呼呼地推开。
“哎,别啊,咱家没冰箱呢,不吃该化了。”顾华驰鬼鬼祟祟贴到她耳边,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还是你要吃这个,冰棍儿。可硬了,你比比看跟老子的鸡巴哪个硬?是不是老子的鸡巴更硬。”
要死咧!
周德音觉得耳朵都要烂掉了,说这种荤话。
“你给我滚开。”
“那你吃。”
一把夺过雪糕,“你离我远点儿。”
“哎,你要不还是吃这个吧,比一比?”
周德音真是又羞又气,这人是不是脑子里都灌的这种废料啊?气的直拧他的耳朵,“你再给我瞎说八道!”
王三妹不明真相,捂着嗓子咳了几声。
意思是叫周德音别太过分,怎么还拧起耳朵了,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周德音真是冤枉死了,他说的那些话又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叫姆妈评评理。
“哼。”气到离家出走,躲院子里吃去了。
一边吃一边还要跺两下脚,把那水泥地当顾华驰的脸,踩啊踩!
气死她了啦!
晚上,囡囡也睡了,姆妈早就回房休息。
顾华驰又重新洗了把澡,衝到伤口龇牙咧嘴地,“嘶呼…”一边暗骂老太婆下手阴狠。
回了房呢,顶着一脸伤口,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疼。
把头髮都往后撩去,露出宽阔的额头,上头伤口狰狞地翻着。
“哎哟,怎么洗了澡这样疼。”
周德音呢,才不想管他。问他的时候嘴硬,说不要她管,那她就当听不见好了。
顾华驰坐到她旁边,“老婆…你看我这伤口,是不是太深了。”
“这么热的天会不会烂掉。”
“老子的脸这样靓,会不会留疤?会不会破相?”
“……你安静,不是你自己说的没事?”
顾华驰哎哟哟地哼唧着,“啊呀,那会儿是没事,现在疼啊,不会痛死吧?”
周德音听不得“死”这个字,“别给我瞎说,呸掉。”
“呸呸呸。”一脸老婆,我听话吧。
死相。
周德音起身,只听他又叫,“哎哟哟,我疼死了,老婆你去哪里啊!”
“给你拿紫药水去,闭嘴。”
“哦。”终于消停。
死活登不上,急死俺了。
这章不短小吧,晚上有粗长章!
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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