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小病小痛,她也懒得吃药折腾,只想舒服地过完后头的日子。
等到史家老夫人过身,大房管事儿的自然是大夫人朱氏。
朱氏虽然看着跟穆揽芳也挺亲热,但对大儿媳卫氏可着实称不上好,连最基本的人前一视同仁都做不到,放任二儿媳踩到当长嫂的卫氏头上。更别说还有放任大儿子寻花问柳,沉迷女色那桩事。
在这样的婆婆手底下讨生活,很难保未来境况如何。
当时卫氏那般战战兢兢,生怕在外头行差踏错的,不惜冒着寒风跟江月回梨花巷休整,想来也是怕回府之后,在婆婆面前露出端倪,使日子更难过。
“我知道了,我今日回去就写信给外祖母写信,说我对史四无意。亲事未过明路,就算不成,也不至于伤了和气。”穆揽芳神色凝重地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是悬崖勒马,未曾损失什么。只是那卫家的姐姐,那样好的人,委实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江月也不免为她轻叹一声。
两人说着话,不觉已经回了城。
此时春雨也落了下来,穆揽芳将江月送到梨花巷,拉着她的手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说不定我真就稀里糊涂同意了。下回再议亲,我一定一早把你请过去!”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给几个人诊了脉,然后告诉你一些他们身体上的信息。”江月说着话,看到巷子口出来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
他穿一件轻便的春衫,撑着油纸伞,走的施施然,像雨幕下的一支翠竹,让人忍不住探究他伞下的面容。
江月便不和穆揽芳多聊什么,拿了马车里的伞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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