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攀住墙头翻身而上。
跳进院中后,见楼宇四处起火,火势凶猛。
杜昙昼以袖掩住口鼻,直奔赵夫人所在的院落。
那处小院远离起火点,从外面看上去似乎尚未受到火势侵袭,杜昙昼边跑边喊:“赵夫人!殿下!你们在何处?!”
迟迟不见回音,杜昙昼飞奔至院中,一脚踹开房门。
房内空空如也,但桌上还放着一幅绣品,绣品尚未完工,布上还扎着针线,绣它的像是不久前才匆匆离去。
杜昙昼转身向外跑,突然见莫迟雇来的老头从廊下颤巍巍走来。
老头见到他,抬起枯瘦的手臂,指了指后院,对他道:“大人,那二位女子都被小人藏到后厢房的地窖里了。”
“多谢。”杜昙昼急匆匆向后院走:“一会儿武侯就要冲进来了,见到他们如何解释,你可知晓?”
老头缓慢地点点头,用苍老的声音说:“大人放心,小人都明白。”
说完,微驼着背,朝正门走去。
杜昙昼赶至后院,一眼望见地上的地窖铁门,三两步跑上前去,将门一把拉开。
地窖内瞬间传来女子的惊叫,杜昙昼连忙道:“夫人,殿下!是臣杜昙昼!”
阴暗的窖房内,怀宁和赵夫人齐齐抬头看来,见真是杜昙昼,怀宁大大松了口气,横在胸前的匕首也放下了。
赵夫人头上蒙着怀宁的外衣,从衣服底下露出两只眼睛看过来,眼神还带着惊惧凄惶。
杜昙昼立刻意识到不对,若只是宅中偶然走水,二人不至于如此惧怕。
“夫人与殿下稍安勿躁,这窖内楼梯陡峭,待臣下去将二位护送上来。”
杜昙昼踩下木梯,两手扶住木梯两侧,呲溜滑了下去,敏捷地落了地。
“殿下先上,夫人身子重,一会儿还需您在窖口护住她。”
怀宁单手捧起裙摆,扶住木梯,灵巧地爬了上去,在地面上刚站稳,就低头对杜昙昼道:“可以了!快把她送上来!下面又阴又冷,别把她和孩子冻坏了!”
杜昙昼让赵夫人先踩上梯级,自己则在她下方不远处以身相护。
木梯极窄,近乎垂直,赵夫人攀爬间几次险些踩空,都被杜昙昼及时扶住,最后爬上地面时,哪怕在四九天里,也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等到杜昙昼也爬了上来,怀宁才有空看向周围,当她看到前院冲天的火光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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