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不可能出狱,是什么意思?沙棠靠着墙,身上那件艳红的羽织已经从他身上滑落,摊在了榻榻米上。这意思是说自己要是和他们一样干了什么让神不高兴的事,自己就再也没有离开这的可能了?妈的,听白蛇说什么都像威胁,自己可别是精神衰弱了。沙棠抓抓一头的白发,几根发丝缠在手指上被一并带了下来。总之就现在来说自己是帮神揪出叛徒的人,应该能让神更放心一点……这么多事处理下来,沙棠也在这呆了快一年了,再过几天就是祭祀典礼,明天便是沙棠逃离雪山的时候!待时间更晚一些,星空已经笼罩上这座雪山。“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样的频率是马克造访的暗语。沙棠打开了房门,马克走进屋顺势关上了门。“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沙棠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现实里的自己睡了多久?会不会久到需要做康复训练?“明白,我会准备好必要的东西,联系组织接应我们。”沙棠颔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刚好在计划执行前被取消禁闭,真是幸运得不能更幸运。同马克交代完,沙棠便准备就寝入眠。这一晚沙棠睡得格外香甜,在梦里他回到了现实,恰好是开学的日子,他进了大学,参加喜欢的社团,养了只黑色的小猫,带着它去宠物店选它喜欢的零食。梦醒,他仍躺在榻榻米上,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沙棠揉揉眼睛从地铺上起身,他快速洗漱完毕,穿上更适合行动的衣服,一头长发扎成了高马尾,这是为了避免被长发干扰。反正出了雪山就能回到现实,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好带走的,沙棠正要打开门离开,那本日记却不知怎的从书桌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噪音。沙棠回头望去,他捡起了那本日记,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日记放进衣服里,就当是最后的纪念。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可惊扰了睡着的信徒。祭祀前几天,雪山上的人比平时多得多,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争取更多时间,沙棠摸到厨房从窗户翻了进去,拔出那瓶药的塞子,将粉末倒进了厨房的饮用水里。这样就算是他们睡醒了,喝了水吃了饭,也会再大搞特搞一下,更晚发现自己已经跑路。做完这一切,沙棠在圣地见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马克,马克穿上了一身西式风格的长裤和白衬衫,身上还带着腋下枪袋和腰包与这和风的地方格格不入。“都准备好了?”沙棠搓搓手,颇为激动,他今天可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反倒是马克不再说话了,他看着下雪山的那条道路,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没有收回目光。沙棠见状蹦到了马克面前,手在马克眼前晃荡着说:“马克?你在发什么呆?”马克依然没有回复,他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闭上眼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已经上了膛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沙棠的脑袋。“……”很好,现在压力给到了沙棠这边。他还是第一次被枪指着,但这样的经历体验一次也就足够了。他强装淡定,冷笑着问:“你想要背叛组织?”“你早就察觉到了对吧?”我察觉到什么了啊!沙棠的大脑只剩下一团浆糊,明明距离离开雪山就差这么几步了,怎么最意想不到的人出了问题?他沉下心,向前迈步靠近了几步,仿佛他全然不怕眼前的枪口,沙棠的脑袋飞速思考,在维持自己人设的同时反问对方:“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马克没有马上开枪,说明这件事还有沟通的余地!马克的枪稳得没有一丝颤抖,风吹过两人,沙棠的发尾在冷空气中飘荡。或许是沙棠坦然自若的模样太过自信,以至于是让马克都有些动摇,他慢慢放下了手枪,道:“你和我……是一路人吗?”完了,更听不懂了!沙棠内心的小人上蹿下跳,恨不得马上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一个帅气的转身缴械,拿着对方的手枪将对方摁在地上质问对方有什么计划。要是现实里的自己说不定真能做到,但就现在这个身体连制服岸边那个孩子都勉勉强强。“我完全可以在此之前解决你或者把你上报给组织,但我没有那么做,是什么原因……你还想不出来吗?”沙棠边说边走得更近,近到让马克都忍不住后退半步。马克要威胁自己,说明这件事肯定对黎明之窗组织无益,甚至可能是一种背叛,当前只要顺着对方的话,或许就能套出他的想法。马克放松了下来,沙棠能明显看到马克的手不再攥手枪攥到青筋暴起,他与沙棠对视着,目不转睛地说:“只有y神才能拯救世人,对吗?”草!整半天你这浓眉大眼的小子也背叛了组织!沙棠自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口,这么一想……沙棠心理有了个猜测,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和队友们一起上了雪山,最后只有你活着……”“我试着说服他们了!但他们谁都不同意还想向组织举报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我也本不想那样……”马克突然的激动倒是把沙棠吓得一抖,看样子马克和他的队友们关系确实很好,那当初和马克聊天时,马克突然的沉默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才是那个背叛了组织还杀了其他队友的人。既然马克已经归顺于雪山教会……为什么还会同意和自己一起离开雪山,直到现在才撕破脸呢……沙棠灵光一现——马克归顺教会但依然和组织联系同时打算离开雪山,这是要当双面间谍!“不必激动,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想着把神的教义传播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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