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的回答错了,精准的踩到了陆清河的雷点上。甚至是被逼急了,还赌气道:“你要是等不起,你就娶别人啊。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就剩下我一个了还是怎样!”“你……你再说一遍!”她被陆清河的怒气震住,蔫了些气势。倔强的抹了把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去。“我没说让你娶我,等不起你只管娶别人去。我累了,不想和你扯这些没用的。”说罢是鞋也不穿,弯腰提起来,往外走去。陆清河只是看着她,像是尊石头杵了一瞬。在她伸手去拉门时,突然一把摔了桌上的汤碗,冲上前将光脚的人拦腰扛起。急步绕回屏风后,摔在床上,欺身压上来,满是难过的看着她的泪眼。“你还是会心疼我对不对,这些气我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了。我说过你胆敢再往回缩去,我就敲碎你的龟壳。叫你无处遁形,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娶你,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伸手去扯了她虚挽起来的长发,扯下发带绑住纤细的双腕,往上推去。银铃吓得全身发抖,惊恐的大喊起来,“大人,别!你,你放开我。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一定会杀了你!”“好,那你就杀了我吧。”他蹭了蹭她通红的鼻子,解开发带,让她能够扑腾开,发泄出来。又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扫下地,当真敲破她的龟壳了一般,叫她无所遁形。“陆清河,我,我恨你!”“好,恨我吧。”她被压进宽厚的胸膛里,糜乱的空气中亦是弥漫出隐隐的血腥,眼前升起一片粉色的雾气。苏醒着身体,混沌着神志,泪眼涟涟的枕着一胸膛的泪水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屋子里燃了灯火,烛台上流着蜡泪。通红如血,像是……银铃怔怔地看着,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像喜烛……像洞房花烛。而陆清河在外间,开门接了些东西进来,转进来就看见她那双呆滞了的眼睛。“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可,我不后悔。”他蹲在床边,落下泪来。伸手抚着她的眉眼,“天黑了,你许久未吃过东西了。饿不饿,我叫他们送了些吃的进来。”“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银铃抓过他的胳膊,恶狠狠的咬下去,恨不得拨皮抽筋。咬了两口,摸到胳膊上暴起的青筋,又突然间松了嘴。惊蛰了!想起来她那一针的疗效过了,惊蛰春雷始震,蛰虫惊而出走。
陆清河体内的虫蛊!她忙得起来要去找腰包,陆清河侧身拦住她。双手压着她的手掌于身侧,挺身子,炽热的目光打量着憔悴的小脸。只说,“我……不想施针了。”剩下什么话也没有,看着她流泪,低头就去吻干。仿佛她那双眼睛能流出多少泪来,他便能吃进多少去。他探身上前来一步,她就撑着手掌往后退一步。像是要躲,却又无处可躲。膝盖抵着他的命门,与之相对。它调皮的跳了一下,吓得她胳膊一软,摔进了被子里。陆清河喘着粗气,覆上她,却道:“起来先吃些东西。”先吃些东西,还有些东西在后。被拉起来,喂了碗糙米粥。她红着耳根子去吃,脑子乱糟糟的,吃急呛到了,猛的咳嗽起来。陆清河不慌不忙的取水,让她喝了顺气。吃饱喝足,将碗筷都送了出去。净了手,坐在床边,紧张的抓了抓被褥。忽然探身,双臂撑到她身侧,挡住她的一副晕饭,呆呆傻傻的目光。“现下可是该我了?”银铃错愕,惊骇地看着他。原本刚才情迷意乱中,她就已经快要妥协了。现下吃饱喝足了,她都冷静下来了,瞬间就后悔了。缩起了腿,往床角退去。“你又这样……我可恼了。”陆清河无奈,一看见她后悔犹豫的脸色,腹下就蹿起怒火来了。不由分说地探身上前堵住她,低着她冰凉的额头哑声道:“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我,我也是第一次,不会弄。别嫌弃我好不好,他们说夫妻之间此事都要多多磨合才能相适的。”他一副可怜巴巴又无辜的眼神扫着跟前的人,一阵狂热又急促的吻落下,那姑娘一下就不知天南地北了。折腾了好一通,气喘吁吁的挂在男人的肩头,才晓得他不是不会,是会得很!一张床上好几副面孔,颠着她,铃儿、阿铃、夫人、娘子、娇娇……唤着花样的厮磨。她才晓得早前那两碗粥没白吃,陪他酣战到天亮。此后三日直到船只靠岸,银铃都不知晓下地行走为何物。不是长在床上,就是长在陆清河身上。颇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感觉,在沉睡中被抱着下船。他将此事闹得很大,同起同卧,只差给她挂个牌子写上陆夫人三个大字。鹭泽岛大捷的消息很早就传回乾州了,俩人随三路大军回来。从城门口到衙门,百姓一路夹道欢迎。瞧热闹,看乾州乃至大昭第一个女县官的英姿。回到衙门,先行去拜见了时安。老先生对银铃赞赏有加,道一声后生可畏,巾帼不让须眉。但她的好心情也只维持到了见完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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