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的男人。
那些中年鱼贩子大叔,一言不合就翻脸,跳起来骂祖宗;村里年轻男子调子也很高,流里流气。
即使是很厉害的一哥和帆哥,也是五大三粗,小时候常常带着她打架,拉下脸后,很恐怖,没有那种沉淀后的文化人气质。
陈北生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路上摸黑走的小情侣羡慕看过来。
以前张钰青穷,穿带着补丁的衣服,大家对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农村丫头,上不得台面。
现在有钱了,整个人气质变化大,打扮方面,很舒服,也很精致,比城里人还洋气。
所以啊,水要往低处流,人要往高处走,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
上了坡,经过一个巷子口,陈北生停下来,定定看着前面的佝偻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对方穿着麻布衣,黑裤子,绿色解放鞋,走路慢,似乎是生了一场大病,手脚不协调,脑袋是歪着,神经也不太对劲儿,那男人摘了路边草丛的一朵紫色牵牛花,艰难站直,严重内八,一步一步朝巷子口走去。
转身进入巷子,他的脸慢慢能看到半张……
那小巷又黑又长,距离他们有四五百米远。
陈北生突然丢下一句:“乖,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张钰青就看到他飞一样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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