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研究处理干净的鱼,“我以前和村里的一个五保户学过厨,做过村里的席面。”
钱英惊叹:“好姑娘,你真是让我惊艳,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厉害,我就开心了。那行,我出去,这些年来,我家都是老马做饭,我好像只会帮倒忙。”
张钰青和保姆在厨房里忙碌,因为肖军和陈北生的黄花鱼都没有带走。
一个是住宿舍,不带回去;一个认为独自吃鱼没有意思。
三条鱼六斤三两,八个人吃,也吃得完,手脚麻利处理了鱼,两把刀操作很快地剁鱼头,保姆芝姐在旁边洗青菜。
芝姐:“我家亲戚,住你们隔壁村,以前常常给我送鱼,但是这么大的黄花鱼,我有十年没吃过了!”
张钰青仔细回忆:“我小时候能吃到,不过最近这些年大的看不到,小的也少了。”
两人聊着天,做了一桌菜。
加上两个孩子,八个人,大家围在桌子旁吃饭。盘子大,碗也大,菜分量足,其中三道荤菜,两道素菜,全是张钰青做的。
保姆在旁边盛饭:“肉联厂还要扩张,也不知道是打算建在哪儿。”
“扩张好,这以后啊,吃猪肉就不愁了。”钱英叹笑。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一边点头。
芝姐苦水里泡过来的,每次做菜,想着能节约一点算一点,拿块猪油抹一抹锅,就炒菜。被钱英说过两次,一时总改不过来,所以张钰青用薄油炒的菜,大家觉得特别香,喜欢吃。
钱英吃得满足:“这黄花鱼真香,鱼肉外面炸得脆,咬一口,里面的肉又好嫩!”
被马局长邀请来吃饭的肖军:“我在食堂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回锅肉我喜欢!”
回锅肉一点都不腻,带着肉的焦香,轻轻一咬,口感香又厚实,好吃,感动得想哭。今天早上肖军太忙,才吃了一个干涩难咽的冷馒头裹腹。
而陈北生最近去张钰青家里吃得多,表情没有他们那么丰富。
马华翔:“我好多年没有吃到黄花鱼。”
今天这鱼,煎的外皮,又香又脆,一层薄酱汁打底,总的来评价,味道厚重鲜美。还有这黄花鱼丸,又滑又嫩,被剁得软软的鱼肉糜,咬几口,慢慢在口腔散开,里面鲜汁多,有点烫:“小起小南,你们吃的时候,小心点。”
两个小娃儿用力点点头。
拿着小调羹从自己的小碗里舀着一颗颗鲜嫩香滑的鱼丸吃。太烫,陈小南鼓着脸,用力吹,吹得小脸通红。
酒足饭饱,张钰青本想去厨房帮忙洗碗,但是被按压坐了下来,钱英让她好好休息,她则去了房间一趟,拿出了二十多张棉花工业券。
“婶子,这是干啥?”
“我听说你和村里人,缺这个,就想办法帮你筹了一些!”钱英笑道。
“不不,这太贵重。”今年棉花受旱灾影响,到处减产,国内一直紧缺。
天哪,整整三十斤重的棉花,不管是做被子,还是做冬衣,这个冬天完全不用愁,甚至可以给姑娘做嫁妆,准备几条新棉被。
钱英握住她的手:“好孩子,多亏了你,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们才能回忆起当年吃到的那种美味。”
马华翔也露出和善笑脸:“是啊,提供线索让我们公安局查到走私烟。否则这以后,你马叔我,就得天天接天北市那边打来的电话,不接还不行。”
即将离开的肖军跟着点头:“对。”
从口袋里掏了掏,想要好好答谢,却掏出一毛钱十颗的水果糖,只能嘿嘿笑,给两个小娃儿一人一颗,给张钰青一颗,站起来,拍拍屁股回了局里。
张钰青拿了棉花工业券看向陈北生,用眼神问:怎么办?
“收着吧。”陈北生温和地说。
对于大家的感激,张钰青欣然接受,他们村有好几个孤寡老人,过的日子极其艰难,她可以低价卖给他们棉花。
如果纯赠送,那些老人不会要,但是用便宜的价格卖,那些老人会收的。万辰的冬天挺难熬,几个老人有风湿,不能打鱼,家里穷得叮当响,住的土坯房四面漏风,在冬天,一个搞不好,就会死的。
……
走在街上,落日慢慢坠下去,橘红色光芒藏在山里渐渐消失不见。街上的路灯亮起来,隔三四百米才有一盏,一些坏了也没见替换新的灯泡。
路面不平,石梯多年没人维修,坑坑洼洼,上面长满青苔,走太快容易摔跤,张钰青看了一眼陈北生。
见他在扶着孩子上坡。
她劝了劝:“没关系,不用送,我和娃儿能自己回家。”
陈北生坚持道:“天黑了,一个姑娘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路上,我不太放心。虽然现在治安好了一些,但也没有好到把那些坏人全部抓完。”
张钰青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偷偷的把目光收回来。
温润的嗓音听起来舒服。
她生活中,以前没有这种温雅男性,都是说话像打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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