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家救了他之后,两家人的关系愈发亲近,尤其是老夫人与周夫人,两位女子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给予他莫大的帮助,他能从他们身上体会到难得可贵的亲情与关怀。
周家的情况特殊,周老爷是入赘的夫婿,虽然在外管着生意,实际并无实权,这也是程郁为何提出回周家说的原因。
两人听了程郁的话,倒是颇为赞同,尤其是原本慈爱的老夫人难得露出一丝难看,“阿郁说的对,这何举人提出让孩子继续留在私塾定是缓兵之计,日后必定会找更大的错处让两个孩子滚出私塾,到时候对两个孩子的名声不利。何家私塾虽然是城中最有名的,但这些年老夫子做事实在不着调,从他私塾被赶出来的孩子有十之八九都是些商贾之家的孩子,他们这家私塾,我们怕是高攀不上。”
“我正有此意,这何家私塾收费不低,尤其是对商贾家的少爷,钱财收得多,实际未尽到夫子的责任,实在不适合让两个孩子待在那处,不如寻个知根知底的秀才,给两个孩子开蒙即可。”程郁一副坐没坐相靠在椅子上,被一旁的周老爷踢了踢,抬头果然瞧见给两个孩子擦药的周夫人正盯着他,在周家他一向不怕人,唯独怕这周夫人。
别瞧她平日温温和和,教育人的本事无人能及,她就这般盯着人,生生让脸皮极厚的程郁都招架不住。
“娘,既然如此就让老爷去找个性情温暾,适合教两个孩子的秀才吧。”
老夫人对周夫人的话颇为赞同,“嗯,潜儿,你近几日多花些心思去找,何家怕是这几日又该找孩子们的错处了。”
“祖母,是他们,是他们欺负我和辛哥的。”此时周围都是疼爱自己的人,程锦心中的委屈直接翻倍,也顾不得脸上刚抹了药,直接贴着老夫人膝头,奶声奶气的声音多了几分哭腔。
“哎呦,祖母的乖孙,怎么就给人打成这样了,快过来给祖母抱抱。这些个杀千刀的,瞧瞧给祖母的乖孙打的,要不这几日咱们不去私塾了?”老夫人这个年纪正是享天伦的时候,盼了数年才盼得一个辛哥,没想到身边意外多了个嘴甜的阿锦更是高兴,一手搂着一个喊着乖孙。
正一旁琢磨事的程郁抬头瞧见那小子趁机往老夫人衣袖抹了把鼻涕,顿时无语,刚准备教育一顿,便瞧见站在边上的周棋辛熟练的拿着帕子程锦擤鼻涕,“祖母,不必生气,孙儿在里面能保护好阿锦。”
“有办法保护还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过说真的,比起辛哥的脸,程锦脸上的淤青明显少了。
五岁的周棋辛顿时脸红,话语磕磕绊绊,“那是他们卑鄙,以多欺少。”
程郁最喜欢逗一本正经的辛哥,这小子性格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五岁的孩子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似的,比起软糯的阿锦好玩多了。直到将人惹得面红耳赤,周夫人都快看不下去,让人一旁的丫鬟将两个孩子领下去,这才消停几分。
没了两个孩子的嬉闹声,厅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本就敏锐的程郁立即察觉不对劲,起身道,“我突然想到楼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坐下。”
轻轻的一句话,压得程郁动弹不得,只能咧嘴笑道,“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事,呵呵!”
“听说,你前几日在万绣阁前闹事?”
这事程郁知道瞒不了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找他算账,程郁内心忐忑,“萤姨,我也知道不该茗香楼前惹事,这几日怕是影响周家的生意了吧。”
“生意倒是小事,只是你公开得罪吴娘子,以她的性格定是要给你使绊子的,我听说这几日瑞绣坊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周老爷满不在乎的摇头,只是说到程郁反倒多了几分担心。
“他怕什么,巴不得回家躺着。”
话说得对,程郁总是忍不住反驳一句,“萤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谁有钱不赚?要不是吴娘子先一步使绊子,我也不屑出这一手。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吧,老夫人。”
周老夫人端坐在上方,听这些话赞同的点头,“这倒是没错,只是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苦头可是得自己吃下去。”
可不是,早知道这婚服生意一定要接,他也不玩这一招了。
“阿郁啊,你还年轻,做事确实冲动了些,往后该三思而后行,莫要如此鲁莽。”
老夫人活了几十年,总比程郁看得透彻,程郁认真听着不敢反驳,反倒是萤姨颇有些不甘心,刚准备多说两句,老夫人却道,“阿郁出去瞧瞧那哥两个是不是又闹事了?”
程郁瞧着欲言又止的萤姨,又看了眼慈祥的老夫人,笑着道,“行,我这就出去瞧瞧。”
待人走远,老夫人才道,“萤儿,阿郁到底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周家能给他的只是一些建议,你不该越俎代庖。”
“娘,我……”
一旁的周老爷连忙拉着自家夫人道,“娘,萤儿知道错了。”
老夫人看了眼是眼角含泪的周萤,无奈的叹口气,“萤儿,阿郁到底不是咱们霖哥。”
周萤一愣,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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