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升高二那年,全家搬到台北,她也就这麽离开台中,只留下她的姐姐,因为孟姐在台中已经有工作了,所以不想搬去台北。後来,我考上台中的大学,她考上台北的大学,我们还是一样相隔两地。暑假时她会回到台中的家跟孟姐着一起,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变得b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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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敢问我!」我先骂骂她。她什麽都不跟我说,一直到她要搬去台北的前一天,她才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要搬去台北了。」
「本来我以为你这个古灵jg怪的家伙又在我的开玩笑,我还回你说:那我要搬去月球和嫦娥住。」我说。
我看她一直笑着。
「我不断说:你骗我。然後你一直跟我强调说:我没骗你。我们的对话好像录音带一直重播。最後你还生气了,发怒对我吼叫:相信我,我、没、骗、你。,那时我才相信。」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趣,我也跟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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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离开?」
「嗯。」
「会回来台中吗?」
「不知道。」
「你为什麽不早一点跟我说?」
「早一点说,我也是会离开。」
「至少我可以跟你好好的道别呀!」
「现在你有跟我好好的道别吗?」
「……」
「阿彰……」
「不要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
「有人欺负你要跟我说。」
「嗯。」
「你一定要跟我说。」
「一定。」
「我会去揍他。」
「我不要你去揍他。」
「为什麽?」
「因为你一定会被揍的很惨。」
「才不会。」
「好,你不会。」
「……」
「……」
「到台北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喔。」
「我会的。」
「再见。」
「再见。」
她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瞧,好像我还没说完一样。「你忘了吗?在睡前你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她说。
这时我猛然想起,似乎有这麽一回事,然後我低头看着鱼缸说:「我当然记得呀!我打电话叮咛你说:不管发生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说。」
她还是一样眯着眼睛对着我:「还有呢?」
我歪着头,试图从过去的片断里寻找一块可以拼凑起来的碎片,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还有吗?」我疑惑地问她。
「当然有啦!」她说:「那时我问你:为什麽一定要跟你说?,你记得怎麽回答我的吗?」
我挑起眉毛好奇地问她:「我说了什麽?」
「你说:你这个胆小鬼。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抓一抓我的头发,突然感到有点害羞。
她仍旧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期待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某个惊喜,但我不知道我可以给她什麽样的惊喜。我眨眨眼睛问她:「g麽一直看我?」
然後她双手叉在x前,生气地说:「你全部都忘记了,没资格养小花和小草,我要带回去养了,给你养的话他们也会变成一群笨蛋。」
「哪有那麽夸张?好歹我在联考时,生物也有考到高标。」我说。
「所以你是笨蛋呀!」她戳戳我的头。
我被戳得莫名奇妙。我在想她说话好像没有什麽逻辑,为什麽我考到高标还要说我是笨蛋?「那接下来我们要对那两只鱼作什麽实验?」我兴奋地问她。
「这不是实验!笨蛋。」她说。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笨蛋。我自以为聪明,有能力解决很多问题,但实际上我连一点值得去注意的事情却没有好好地仔细想过,就让它这麽地轻易被埋没,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失去了不再存留。就像她。
「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我说:「一定要那些胖嘟嘟、大头、大眼睛的小狗、小猫、小兔子才是可ai的吗?」
「et也很可ai呀!虽然长得很古怪,不过我却很喜欢他。」
「那麽异形可ai吗?」我又问。
「异形会吃人欸!你觉得可ai吗?」然後她很肯定地强调:「如果它可以改掉吃人的坏习惯,我倒是可以尝试喜欢它。」
「喔,那麽hellokitty可ai吗?」
「当然!可是,为什麽kitty没有嘴巴呢?如果她会笑,就更可ai了。」
「钟楼怪人可ai吗?」我又问。
这时她突然扳起面孔对我说:「你一定要举这麽极端的例子吗?别闹了。」她说:「只要能有一颗很纯真的心都很可ai呀!不一定要娃娃脸。很讨人厌的臭小孩也是有的。」
「臭小孩?」我突然感到好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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