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绕c场」变成我们一开始见面时最常做的休闲活动。每天放学後,我都会到c场看看,如果最後一节是t育课,我就会直接留下来。她好像也有了同样的默契,不需要特别约,放学後我们很自然地会出现在c场上,有遇到就遇到,没遇到就算了。直到有一天,冬天悄悄来到,吹起了寒冷的北风,还没换季,我们都穿着短袖的运动服。
「好冷喔!」她将双手抱在x前,不断摩擦手臂。
「来跑步吧!跑步就不会冷了。」我直觉地说出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走着,没有任何动作。「娇生惯养。」我又补了一枪。这时她瞧了我一眼後,马上跑起来了。
「你敢跑输我,你就完蛋了!」她跑在我前面,大声喊着。
她并没有全程跑步,其实是边走边跑,跑了快一千公尺,然後就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我看着汗水滑落到她的发梢,润sh的头发,贴覆在她的颈子,一束束晶莹剔透。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汗水,很不以为意地跟我说:「哼,不要小看我了!」
我看着她发烫的红润脸庞,她仍然很用力地喘着气。
「你休息一下,我去买饮料。」我说。
「一起去吧!」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不用了,我去就好了,马上回来。」我用手挡住她,不让她跟过来,然後赶快跑去学校旁边的便利商店买两罐运动饮料,然後又快速地跑回来,她还在喘气。
我怎麽会小看她呢?真是ai逞强的nv孩。不久之後我才得知她有气喘。我曾经跟她说过,为了自己的健康,就别跑步了。不过她却跟我说,她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将自己受限,如果她的一只脚断了,她还是想办法跑起来。
我要为「娇生惯养。」这句话跟她道歉,我一直没跟她说,也没机会再跟她说了。
她在升高二那年,全家搬到台北,她也就这麽离开台中,只留下她的姐姐,因为孟姐在台中已经有工作了,所以不想搬去台北。後来,我考上台中的大学,她考上台北的大学,我们还是一样相隔两地。暑假时她会回到台中的家跟孟姐着一起,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变得b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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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敢问我!」我先骂骂她。她什麽都不跟我说,一直到她要搬去台北的前一天,她才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要搬去台北了。」
「本来我以为你这个古灵jg怪的家伙又在我的开玩笑,我还回你说:那我要搬去月球和嫦娥住。」我说。
我看她一直笑着。
「我不断说:你骗我。然後你一直跟我强调说:我没骗你。我们的对话好像录音带一直重播。最後你还生气了,发怒对我吼叫:相信我,我、没、骗、你。,那时我才相信。」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趣,我也跟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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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离开?」
「嗯。」
「会回来台中吗?」
「不知道。」
「你为什麽不早一点跟我说?」
「早一点说,我也是会离开。」
「至少我可以跟你好好的道别呀!」
「现在你有跟我好好的道别吗?」
「……」
「阿彰……」
「不要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
「有人欺负你要跟我说。」
「嗯。」
「你一定要跟我说。」
「一定。」
「我会去揍他。」
「我不要你去揍他。」
「为什麽?」
「因为你一定会被揍的很惨。」
「才不会。」
「好,你不会。」
「……」
「……」
「到台北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喔。」
「我会的。」
「再见。」
「再见。」
她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瞧,好像我还没说完一样。「你忘了吗?在睡前你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她说。
这时我猛然想起,似乎有这麽一回事,然後我低头看着鱼缸说:「我当然记得呀!我打电话叮咛你说:不管发生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说。」
她还是一样眯着眼睛对着我:「还有呢?」
我歪着头,试图从过去的片断里寻找一块可以拼凑起来的碎片,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还有吗?」我疑惑地问她。
「当然有啦!」她说:「那时我问你:为什麽一定要跟你说?,你记得怎麽回答我的吗?」
我挑起眉毛好奇地问她:「我说了什麽?」
「你说:你这个胆小鬼。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抓一抓我的头发,突然感到有点害羞。
她仍旧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期待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某个惊喜,但我不知道我可以给她什麽样的惊喜。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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