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明又开会去了。
我不知道他一天到晚为什么有那么多会要开,不过他不在,对我来说也挺好的,我实在懒得去和他说那么多话,偏偏他又爱缠着我,一定要从我口中逼出一个答案来。
哪有那么多事情都有答案,谢齐明应该比我更清楚,但我们都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沉默才是我们之间唯一解决的办法。毕竟我们谁都没办法说服谁,似乎是注定了要一直这样纠缠下去。
我懒得再去想那些所谓伦理纲常的问题,反正该不该这样,我和谢齐明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做都做了,说那些反而让人厌倦,我坐在阳台上抽烟,装作看不见手机上拨进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
谢齐明跟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行程有多繁忙,大概会以为他闲的和世界上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我挂掉他的电话,在拉黑与否之间犹豫了两三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谢齐明发起疯来太可怕,我还不愿意面对那样的他,他这会儿应该是正在某个电视直播里,所以暂时歇下了和我打电话的手。终于安静了,我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我竟然这么能忍。
谢齐明的疯是一阵一阵的,我不理他,他就会疯的明显些,恨不得闹得众人皆知,我理他,他就正常多了,只在我面前发这些疯。为了维护他在人前的形象,我只好忍了下来,这么一想,也觉得我怪不容易的。
至于旁人说些什么,总归也是不敢在谢齐明面前说三道四的,所以也就无所谓。
想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想起来,我现在还在另外一个城市,来都来了,不好好玩一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反正谢齐明都在我身上安了不知道多少个监控,我揣上手机和房卡就出了门,对周围跟着的保镖熟视无睹。
谢齐明这些年辛辛苦苦奋斗下来的事业,迟早得被我败完——在花了市场价近三倍的钱,终于拿到○○游乐园的通道后,我这么想到。不过谢齐明一向舍得给我打钱,我平时一般把这个钱当做我的精神补偿费,因此花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身后那俩保镖还在和谢齐明汇报行程,本人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这回我接了,我哥听上去还带着点笑:“怎么去游乐园玩了?”
“不能来么。”我咬着比脸还大的冰棍,反问他。
谢齐明这回没说什么,大概是由于我的态度看上去还算良好,关心似的聊了几句,让我早点回家吃饭就挂了电话。回家吃饭,我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家,世界上会把酒店管叫家的人应该也只有谢齐明一个了。
脑袋里想着事情的结果就是一个不小心,冰棍狠狠地打在了舌钉上,那个创口很显然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暗骂一声,被着疼痛逼的眼角都红了,太特么丢人了,我找了个角落蹲着,忍不住自闭了起来。
其实我是想过谢齐明带我来游乐园的,在我还小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小朋友可以拒绝游乐园和奥○曼的诱惑,我也不例外。但谢齐明的忙是有目共睹的,我自然不会在那种时候还给他添麻烦,只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想,如果是他带我来游乐园是什么情况。
后来我们真的来了,只是并不很愉快,这让我往后很多年都不愿意踏足游乐园一步。
我还在发着神,却先看见雨滴落了下来,身上倒是一滴雨都没淋着,我心头一动,慢慢抬头看去,是谢齐明来了。
这人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我,他的眼里有点我看不懂的悲伤,那种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谢齐明身上?还没等我有所疑惑,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恢复了那张略微带了一些笑意的表情:“回去吧,明锐。”
我便跟着他回去了,其实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违抗他的想法,除了实在是太过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之外,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我并不愿意和他对着干。外人很难理解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虽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懂,可能这就是我和谢齐明之间独一份的。
一想到这个概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发麻,我强行压下那些不适应,躲在谢齐明的伞里,担心他和我秋后算账,便一句话都不说,装作鹌鹑,似乎这样就可以躲开那些我不愿意面对的疑问。
或许是我的鹌鹑装的还不错,谢齐明居然真的没有和我来一出秋后算账,也或许是太忙了,那天晚上他在酒店陪我吃完了饭,就又上了飞机,不知道飞哪去了。
我对他的行程大概知道一些,更具体的谢齐明就不和我说了,不说就不说,我也没那么稀罕知道。
后来我们就更聚少离多了,大部分时候是我不想见他,所以两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而我要到外地去大学了。至于谢齐明能不能接受这一点,那就是他的事了,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个该死的控制狂,他说不定比我还清楚我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反正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总之,在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了谢齐明这个人。从弟弟的身份来说,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他爱着我的,这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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