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那亚人对威尼斯自治区的袭击也是在夜里发生的,消息传起来没那么快,君士坦丁第二天上朝才见到蹲在皇宫门口的威尼斯自治区总督和西班牙领事。
自治区总督抢了说话,领事就退后。他请皇帝管一管,皇帝表示不干涉意大利内政。
“您才是罗马皇帝啊,”自治区总督松口了。
“您可终于想起来这是罗马了,”斯弗朗齐斯回敬。
君士坦丁没管,他留下近臣和自治区总督掰头,在中午知道了结果:斯弗朗齐斯要求恢复皇帝对威尼斯自治区的主权,而自治区总督只想把罗马人当雇佣兵用,谈判一拍两散。
君士坦丁回头问西班牙领事的诉求。领事也是为同一事而来,但他是另一个诉求:他和加泰罗尼亚人有雇佣关系,而此次额外行动没经过他的许可,让他觉得年费交得不值,想让皇帝按商业行为进行决断。
要是这么说,皇帝也有同样的问题。他表示领事可以和加泰罗尼亚雇佣兵再商量价钱,如果过程中有暴力行为,他愿意提供支持,就这么温和地把领事打发了。
后来自治区总督向正牌威尼斯总督告状,但是威尼斯总督理解错了,意大利国内的矛盾还在热那亚人不让老乡做生意这点上,总督想发作,被各界人士劝住:对老乡还是不要太绝。这没处撒的火最终扔在外人头上:威尼斯大额增加了对罗马商人的关税。摩利亚也受到了波及,托马斯来信骂了老哥几句,没要钱。
像往常那样,君士坦丁想先忍了,苏丹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不想激化矛盾,再惹多一方来打。惩罚倒在他的预期之中,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拿下保加利亚和黑海小沿岸之后没有立刻遭到这个程度的制裁。那几个月给了他一定的喘息时间,然而人工宝石的销路刚刚打通,现在又生死未卜。
藤丸立香问君士坦丁要不要采取措施,她在闪击摩利亚的路上顺便把达芬奇送回意大利了。同为十五世纪之骄子,达芬奇也有自己的夙愿。几个月之间,她已经在意大利的艺术界扎根,对名流有一定影响力,可以尝试为此事发声。艺术家的倡议会是体面的柔性手段。君士坦丁认为这算个人行为,对影响局势没抱多大期望。
“要不先把眼前的威尼斯铲了吧,”藤丸立香听了一阵,觉得窝火,“所长同意把贸易短的钱补上,意大利来人我帮你打么。好不好?”
君士坦丁同意了,首都对威尼斯商人增加了高额出口税,这是他回到1453年以来第一次提出对等经济制裁,而且经过先前补充的战舰和意大利互杀,这税他真的收得上来。威尼斯人没马上接招,这个回合到此结束。
藤丸立香觉得无聊,她想看的是血流成河。
人造宝石在意大利还是照卖,就是价格叠上关税,涨得比真珠宝都贵了。买东西的富哥富姐们才不管国际情势,东西好看又贵才衬面子,所以这门生意甚至还比以前赚。佩佩和藤丸立香打了招呼,发货时留了些给达芬奇,让她作为个人安身之用。
可以预料地,其他出口货物的销售就没那么好运了,海外贸易整体的损失在次年春季时才得出,通过税收体现得很明显。在那之前,君士坦丁召来大臣商议,免了首都部分区域向威尼斯做出口的商人在国内的土地税。他对土地保有再分配的权利,而人头税更为基本、牵涉太多,他还不敢动。
君士坦丁不确定在这半死不死的财政系统下,还能有什么用。实际也确实没什么卵用,政策只是增加了罗马孝子们喊话的信心——这批孝子和被免税的商人还真不是同一批人,对挽救经济没什么实际用途。皇帝生前就习惯了失败,在特异点也无所谓了。
他不知道的是,无论成败,在迦勒底的魔术观察之中,这乱糟糟的一切竟然称得上好。
藤丸立香从城墙上的从者堆里跑出来,直奔军师身边。
“……那么,现有的信息都在这里。两边来看,可能我和佩佩各召到了英灵座上的本尊,想听听军师的看法。”
军师把雪茄搁到城墙上:“是吗,就连御主也察觉到了。有趣。”
通常而言,英灵是属于抑制力的固定所有,魔术师召唤来的从者是以太身躯而成的分身,为英灵的某一侧面,通常以职介能力体现。从者并不是完全体的英灵。
至于藤丸立香为何展开这个猜想,则是因为弗拉德三世。瓦拉几亚大公听到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未死的消息、主动向御主要求请战进攻,虽然职介为berserker,但弗拉德向来冷静,那愤怒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而且主动出击他国也并非弗拉德本人生前的评价,而是一种领悟到固守不攻难以保全,从而“进入下个阶段”的可能性,这本该是lily从者才具备的,对于达到顶点的从者而言就非常奇妙了。
这变化让藤丸立香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并在观察中排除了各种魔术变化的可能性。
弗拉德这样以嗜血知名的从者本该用以战斗,战斗之外侧面非常罕见,所以藤丸立香的观察变得广泛。在“你的港,不,你的港”谈判之后,她猜想弗拉德会体现作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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