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佩佩在微微的寒冷中醒来,窗外飘起了熟悉的雨。1453年的布雷契耐宫不比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没有什么除湿取暖设施。只是身体的冷热并不均衡,他露在御榻之外的左手感到潮湿和细腻的寒冷,另一侧则因从者的体温而温暖。
佩佩侧过脸,发现从者抱着他的右臂睡得很安稳。虽然那睡眠不是纯粹的睡眠,而是顺应圣杯魔力盈缺的宕机。可这缺损的份量非常微妙,刚好加了那么一点点无伤大雅的疲惫。如果不依靠任何魔力、纯粹地呼唤,还是能让从者醒来、继续平时的工作。
但这一抱还是让佩佩的心融化了,养熟的猫这么黏人,他受不了。他侧过身,把从者抱进怀里,吻他的嘴唇,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对方体内。
“嗯……怎么了,御主?”
“亲你。”
佩佩又叭了一口,从者由着他亲,顺势张开腿,缠住他的腰,身体的纠缠让他们在寒冷之中多了一份慰藉。
只是这慰藉依然没持续多久,官员跑来汇报,威尼斯自治区发生了暴乱,一部分受波及的人涌入城区,事由则在君士坦丁的意料之外。
回到1453年的特异点之后,君士坦丁搁置了自身力所不能及之事,准备攒着留给迦勒底,威尼斯自治区就是其中一桩。以至于几个月间,他的大脑持续性地忽视了一些关于威尼斯人风向改变的汇报。厘清这些事情用了他一段时间。
暴乱的前因略有复杂,需要扯远一点。藤丸立香把歌手和爱豆系从者放在热那亚区是经过君士坦丁同意的,倒是个符合实际的决定,基督徒都不太喜欢声色享乐,愿意听的也多是教堂的唱诗。美少女对于君士坦丁堡城内的教徒还是太超前了,可人来都来了,也不能让她们憋着不唱,只有潮流的意大利人相对好接受一点。
至于选择热那亚区,则是因为他们更愿意和皇帝合作。而且先前的开展相对良好,伊丽莎白·巴托里唱得多了,直接跨过海湾去热那亚区了,她的二号歌唱舞台就选在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家对面。唱得好坏不说,老铁握手会那可太香了。
演唱会让人的习惯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很多年轻男人只有看演唱会的钱,看完回家都不去妓院了,去不起,要是再加钱握个手,就不能在家躺着、得去找工作或者种地了。种地好苦!都不想种地!据说女将军带来了垄耕技术,现在有一部分希腊过来的罗马人在种,如果按这么种,皇帝会发一丢补贴。为了钱也得去种地啊,没钱怎么去见美少女!
妓院和美少女二选一,那肯定美少女。这一下也把当地的细分用户切了开,对治安而言是个微妙的变化:演唱会那边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唬一下就差不多了;妓院这里可是彻底的贼窝,要真刀真枪处理。
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热那亚人得了美少女演唱会,乐得飞起,对威尼斯老乡可是冷嘲热讽:乡毋宁、穷逼,美少女都请不起。龙娘唱了多久,威尼斯人就被骂了多久,他们不爽了,为什么热那亚老乡有美少女献唱握手,我们这边就没有?
自治区负责人按商业行为和藤丸立香商谈,想请一位美少女过去商演。藤丸立香倒是没想到老乡黑老乡这一出,只当是迦勒底受到欢迎——摸摸自己良心,谁不喜欢美少女啊。她先和身在伊斯坦布尔的所长商量了,所长也没想太多,商演在现代社会太正常了。
虽然威尼斯区是自治的,但藤丸立香还是对君士坦丁提了一句,皇帝表示商业行为不需要经过他,收入算迦勒底的,对威尼斯那边交税即可。虽然是玩票事件,但迦勒底依然保持严谨,让佩佩出面,按国际贸易处理了。
金角湾又没加盖子,首都两岸几周之内渐渐形成一股流行:听迦勒底美少女的歌,这很罗马。流行是按政治倾向和思潮汇报上去的,当场又给皇帝cpu干烧了,君士坦丁很难理解美少女和罗马有什么关系。斯弗朗齐斯认为迦勒底歌手从者的粉丝可以视为罗马基督教的支持者,君士坦丁听多了嘴上说说,不太确定,支持需要大战验证,他不想要大战。迦勒底总不会坑他,屁民就顺其自然吧。
十一月初的某一天,伊丽莎白·巴托里和谜之偶像x的大型演唱会定档在临近的两天。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知道了档期,都觉得哪边观众人少了就是哪边没面子,他们开始较劲,各自拉君士坦丁堡城中散居的老乡来看。但是意大利人家庭的复杂程度没比皇帝家简单多少,老乡归老乡,各有各的家庭和亲疏远近,拉人成了个问题。各位要么两场都去,要么两场都不去。
演唱会开会两天,双方场面上人数差不多,也没人数确切的人数,但是两边就是都不满意,纷纷觉得自己这边人数没达到预期、是对方在捣鬼。圣杯魔力缺损的雨夜里,君士坦丁在御主身边宕机,而全副武装的热那亚人穿过海湾,直取威尼斯老乡的自治区。比人气比咖位是吧,脑残粉死绝了就不用比了!老乡算什么东西,我家宝宝才是全世界最好的宝宝!
如果是单纯的意大利窝里斗,君士坦丁还能装看不见。而两方失控、冲出威尼斯自治区、进入皇帝的领地。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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