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你没料到我会因为阿姐和兄长的事发作,是以自己要质问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发觉事情不对便开始说些好听的话哄着我,点些莫须有的菜品说些没由头的话,见我心情好了才开始步入正题。裴将军,何必呢?”
裴归渡倏地变了脸色,反问对方:“你不信我?”
乔行砚没有回话,他平日里向来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何此刻却一副被欺骗被辜负的埋怨模样,仿佛在着急自我否定些什么。
裴归渡沉声问对方:“你方才质问我,在我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那此刻我也问问你,乔临舟,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乔行砚没有看他。
“看着我。”裴归渡厉声道,可虽是这么说,他却也没真的强迫对方抬头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乔行砚才抬头看他,正色道:“我信你,也不信你。我信你对我的好,方才我说的都是胡话,我信你同我解释的都是真的,不管是邀我前来的目的还是救我兄长的承诺,我都信。但我不信你对我的好会一直持续下去。”
裴归渡闻言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可知我恨死你将那畜生从河里捞了出来。”乔行砚的语气十分平静,可裴归渡却觉得心口疼得要紧。
“什么再度下药,都是胡扯,你将他救出不过三日,他便拿着刀于夜间摸进了我的屋子,他将刀口抵在我的脖颈,说是我若敢反抗便一刀杀了我,连同推他落水一事一并清算,所以我立马杀了他,用他手中的刀。”
裴归渡闻言下意识地要去看对方的脖颈,可却被乔行砚一把推开。
“看什么。”乔行砚皱眉带着嫌弃的语气,一改往常缓慢温吞的语速,快速说道,“见了面便抱着亲的地方连是否有伤痕都不知道么?非得再来确认一遍?是不是连我身上哪儿有痣都不知道,只记得那一时的欢愉。兴致到了便巴巴地寻来,事后情过便罢,甩袖走人,去那我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礼州,同话本中的负心郎无甚区别,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薄情?问我信不信你?”
裴归渡还真是头一次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分明厉声质问的是他,讨说法的是他,被误解的是他,结果到头来被骂的还是他,是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挑暂时能接得上来的话接。
裴归渡看着对方实话实说:“记得,脖颈处没有伤痕,是我关心则乱下意识上前确认。左侧腰窝有痣,右腿的大腿根部有痣,左眼下方两指处有痣,这几处位置比较特殊,加之我确实有私心,很是喜欢,所以记得住。旁的细微处确实记不清,但这也有你的责任,每次结束后你都不准我看你,更不准我碰你,你总不能要求我在颠鸾倒凤之际还数你身上的痣吧?食色性也,这是你说的,我是人,又不是木头,你对我未免太苛刻。”
乔行砚难以置信地听对方讲述着这一切,大抵是被气得急了,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抬脚踹向了对方的小腿,发力的同时骂道:“谁让你说这些了?你有病吗裴敬淮!你耍我玩吗?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我同你是在争论讲道理辩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同你说这些污言秽语的。”
“我们什么关系?”裴归渡这次倒是抓住了重点,也不管对方踹过来那一脚有多疼,只正色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脸,“认识一年多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以为你对我只有两种态度,要么同我冷嘲热讽,要么就干脆不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你觉得我在质问你么?”
乔行砚被气得转头紧闭了双眼,随后又睁眼重新看向他,反问道:“我同你冷嘲热讽,我不理你?裴敬淮,你讲点理……算了同你讲什么理,我同你冷嘲热讽难道不是因为你次次都就着我的话呛我么?难道不是因为你非说一些没有由头目的不明确的话么?什么明珠什么轻舟的,你是想让我自作多情将自己代为明珠继续跟着你还是想告诉我你裴氏家大业大要什么有什么,届时就算你三妻四妾也同我没有关系?我简直是得了病才会同你周旋一年还巴巴地赶来,明知事情一旦被发现就会影响我乔府我还冒着风险同你来人多的地方,明知礼教不可不尊佛祖还同你在寺中苟且,明知疼得要死还被你在床上搞得死去活来。”
乔行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却越来越急,说的话也愈发不经大脑思考,仿佛此刻就是被裴归渡的那句“那裴宁呢”给逼疯了,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
“什么?”裴归渡听对方之前所说的一大段都觉得欣喜,且越听越欢喜,恨不得他说上一整夜,直至最后一句话传入他的耳中才一惊,“很疼么?”
乔行砚又踹了对方一脚,他觉得对方简直就是有病,病得不轻,被踹了也只是笑,笑得像个傻子,笑得莫名其妙,笑得他越看越生气。
乔行砚恨不得干脆拿刀往他脖子上一抹,然后再一脚踹进河里淹了,干脆死了算了,大家都清净。
再也不用试探来试探去,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每次见面吵一架然后闹一闹又和解,又做那苟且之事疼得他半天走不动道儿。如此循环往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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