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阁此刻不忙么?”
萧津答非所问,口不择言,一时之间将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裴敬淮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当初雁南说你已经两年没去醉君阁了我还不信,我道你怎么转了性子,原来是偷偷藏了一位如此娇俏的美人,那也难怪。”
乔行砚闻言也不找菜了,抬头看一眼身侧的裴归渡,对方正在无声摇手,随后又转头看向仍在盯着他的萧津。
乔行砚咬牙反问道:“醉君阁?娇俏?”
裴归渡装没听见,只冲萧津道:“外面有人来了,你还不快出去帮我拦着。”
萧津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管什么醉君阁什么美人了,转头开了门出去,又佯装镇定,自然地关上门。
乔行砚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也不看对方,只是讥讽道:“将军怎吓得失了神,门外何时来了人?”
裴归渡看向乔行砚,却也不着急叫对方看他,只自然解释道:“我去醉君阁只是为了探听各官员情报,未曾行过不妥之事,况且我有断袖之癖,又怎会同她们来往。”
乔行砚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裴归渡:“谁问你这个了?再说,你有断袖之癖与我何干,着急同我说道做甚?”
裴归渡没有回话,只静静看着他。
随后就听乔行砚郑重其事地发问:“我何处娇俏了?”
裴归渡闻言愣了一刻,随后埋头憋笑,不知笑了多久,久到乔行砚没了耐心他才再度抬头,佯装认真道:“兴许是因为,萧津平日见到的大多都是军中武将,粗犷野人,今日瞧你一位养在府院里未经风吹日晒的小公子,便觉得差距甚大。他从未见过,加之言语匮乏,这才瞎说了一个词。”
乔行砚抿唇露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笑,揶揄道:“可我瞧将军言语倒是与之全然相反,不知在将军眼中,我是怎样一个人呢?”
“嗯……”裴归渡倒还真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样,片刻后道,“美得不可方物。”
“肤浅。”乔行砚没有一点犹豫地骂道,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还未说完呢,怎此刻便下定论?”
乔行砚无言,打量着对方的神情。
裴归渡又道:“初次见你时,是在京都郊外的山脚下,那时遇到了不好解决的事情,本打算上山请教曾经教我武艺的师傅,结果行至山脚,却见河对岸站了两个人。我本没当回事儿,结果方要走之际,就听扑通一声,河对岸站着的两人变成了一人,还有一人落入了水中。”
乔行砚少有的只静静地听裴归渡说话。
“我看到你站在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河里的人,不管他怎么求救你都不理会,甚至还因溅起的水花往后退了几步。”裴归渡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这并不是关乎生死的一件事,“很快你就注意到了河对岸的我,我本以为一个将人推下水后被旁人撞见的人会慌乱逃走。”
裴归渡看向身子微微后仰,用手肘支撑着倚靠在座椅上的人,笑道:“结果你却只是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了,留那人在水中挣扎,留我在对岸纠结着是否要去救那人。”
“现在想来,想不到小裴将军竟还有着行侠仗义救死扶伤之德。”
乔行砚一手倚着,一手举起玉盏。举着玉盏的那只手的衣袖,随着他手的抬高而缓缓下落,此刻正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而靠近手腕的地方,是一条极深早已褪去纱布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却仍显得触目惊心,同他言语中的嘲讽一般。
“我照那人的说辞将他送回书院后便要走,可却在院门前听到扫地书童的议论,说失足落水那人下药迷晕了乔公子企图行不轨之事,幸亏被先生发现及时制止,说那种人即便真的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裴归渡看向乔行砚,却见他只是倚着座椅上的扶手高举玉盏仰头饮茶,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此刻说的并非他的事。
“我当即便后悔救了他。”裴归渡沉声道,随后语气又恢复平淡,“但那时父亲书信于我,让我尽快回礼州,此事只能不了了之。等我数月后再次上山时,却听闻那位乔公子落病离开了书院,再打探一番,才知当时落水之人早不见踪影许久。”
乔行砚垂下拿着玉盏的手,于身侧把玩那空杯。
“那人是怎么消失的?”裴归渡温声问道。
“我杀了。”乔行砚平静地回复道。
“为何?”裴归渡的语气少了几分温和。
乔行砚握紧了手中的玉盏,咬牙沉声道:“不过三日他就又在我的膳食中下药,难道不该杀吗?”
裴归渡握紧了拳,又道:“那裴宁呢?”
乔行砚闻言怔了一瞬,随后坐正将手中的玉盏重重地放在桌上,怒极反笑道:“我还道裴将军当真要回忆往事好好评价我一番,想不到铺垫了这么多竟是兴师问罪来了?怎的,今日邀我前来的本意便是要质问我此事么?”
“不是。”裴归渡沉声反驳道,“不是质问。”
乔行砚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又讥讽道:“我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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