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抬头就见陈禹怀扶着树干微喘气。
少年应该是跑过来的,脸上爬上不正常的红晕,胸腔起伏,等匀了呼吸,他带着戾气扬起他的脸,嚣张地对坐在地上的人说:“你果真在这里!”
谬伯林只注意到少年眼角绯红的颜色,猜到他来的目的,站起身把手中的手机玩兜里揣,“我今天不想跟你打架。”
说着作势就要走,陈禹怀好不容易收拾了江维远他们,逼迫得知了谬伯林所在地,怎么能放他走。
“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
陈禹怀疾步向前,没注意到脚下暗藏的小石子,脚踩凸起的某点,一个趔趄往前倒去,下意识寻找支撑点。
“哗啦——”
猝不及防地把眼前人的校服撕了一个大口子。
夜风吹来,那条破布随着风晃荡了几下。
陈禹怀:“……”校服质量也太差了吧!
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到少年洁白的胸膛上,往上一挪,还能看到一抹红珠。
恰逢冷风袭过,那颗小红珠在冰凉空气的刺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硬。
陈禹怀惊呼:“哇哦。”
和黄里描写的一摸一样!
谬伯林:“。”
看来这架不打不行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四目相对。
如果要认真算他们的恩怨,那得从他们初中开始算起。
两个人因成绩一前一后的缘故经常被人拿着做比较,久而久之,自然也代入了竞争的模式。
竞争多了,逐渐开始从成绩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陈禹怀不喜欢谬伯林一天到晚装逼的清高脸。
谬伯林不喜欢陈禹怀见谁都能玩起来的中央空调。
总之,就是见不得对方比自己优秀。
两个alpha对视,要么相爱要么相杀,咔嚓一声,不知道谁先动起手来,两个被老师家长称为好学生的人抱作一团,毫无章法,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一拳。
运动款式的宽大校服特别吃打架动作,陈禹怀逐渐落入下风。
两人撕扯间,哗啦一声,陈禹怀身上的校服撕开,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算是报了方才撕了谬伯林校服的仇。
陈禹怀并不在意,索性全脱掉衣服,袒露自己上半身,白花花的肉体在昏暗的树林里有些晃人眼。
谬伯林愣了一下。
趁着谬伯林注意力暂时停留在自己身上时,陈禹怀一个鱼挺身,勒住对方的脖子,修长的腿一扫,连人带自己一同倒入草堆里,伸腿卡住这家伙的腿,把他箍在自己身下。
窸窸窣窣的草叶随着两人的落下擦过他们的皮肤,有些疼,打上头的两个人并未在意。
好在有草丛做垫子有了缓冲,不至于摔疼,不过那一下实在也不好受。
兜里的手机在他们打架过程中摔在了不远处。
谬伯林使了使劲,发现被这人压得死死的,无法挣脱,双方紧贴着彼此,这会他敏锐地感觉到来自上方人滚烫的肌肤,甚至都能感觉到这人呼吸的节奏,不曾与人这么近过,谬伯林脸色都难看了,他拧眉呼道:“放开!”
陈禹怀则是惊于平常处变不惊的狗东西变了脸色,恬不知耻地撑起手肘给他脸上来了一下,见对方吃痛,他快意笑道:“谬杂碎,今天我陈某要把你宰了!”
谬伯林被人突然来了一下,火气在这刻攀升得无与伦比,舌尖抵着刚刚被砸的地方,刚要动作准备把这人收拾一顿时,就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无法忽视的香气。
这味道…
谬伯林瞳孔猛缩。
“你是oga!”
男生暴怒的声线响彻在两人所在的地方。
陈禹怀却觉得狗杂碎的声音远在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壳昏涨,像是挨了一棍,他艰难地分辨狗东西张张合合的唇。
越看喉咙越干,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o——
o、、e、g、a
oga?
o你妹啊!
满嘴的脏话吐不出来,感觉身体一股没由头的热意从身体蔓延开来。
陈禹怀对这感觉很熟悉,原因无他,这几天他无时无刻都处于高热状态之下。只是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简单的易感期罢了。
他应该纯得不能再纯的a,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oga啊!
与此同时,香甜的信息素成形了般紧紧缠着下方的alpha,铺天盖地地朝谬伯林砸下,沿着他身形缓缓地描摹,试图寻找突破口。
明明只有味道的玩意,在谬伯林身上徘徊的时候,居然激起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
很快,浓稠的信息素找到了他俩打架后留下的伤口,蓄积力量牢牢地包裹它,从谬伯林的伤口强势灌入!
谬伯林只觉太阳穴凸凸凸的疼,他似乎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信息素在体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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