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抹均匀,揉按几遍,为的就是让这双手滑嫩无纹,看起来像是初生儿的手,不过这年纪大了,再怎么保养这皮肤都不可能像十几二十岁的姑娘。“还是年纪大了,昨夜晚睡一会,今早起来都觉得身子疲惫。”“太后娘娘正处芳华,还年轻着。”太后笑了笑,“翠喜,你就别骗本宫了,本宫都五十啦,芳华早就过去了,宫里最近可发生什么事,跟哀家说说。”翠喜连忙道“昨日太子跟四阿哥打架闹到皇上那了,佟妃也去了一趟乾清宫,皇上似乎没责罚太子,也没责罚四阿哥,不过四阿哥回到阿哥所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骨折了。”“手指骨折”“是,太医那边说四阿哥右手尾指骨折。”都能让手指骨折,可见这两人打得多用力,这太子前几天不是刚跟胤禟打过架,怎么天天打架,太子是储君,可他却没有半点储君的风范,成日惹是生非,这性子还是太暴戾恣睢了,年纪也不小了,半点稳重都没学会,当初皇上在十五六岁时已经开始亲政,打理国家大事了。太后对太子不是特别满意,不过也不大喜欢胤禛,胤禛毕竟是记在佟佳氏名下,又是被佟佳氏养大的,这孩子跟她这个祖母也不亲近。“谢太医家人那边查清楚没有”太后正说着话,宫女给她戴鎏金镂空嵌红珠长指甲套时,不小心戳她手指一下,那指甲套本就是黄金溶成的,外壳硬实,就这么一戳,把她的手指皮划破一点,很浅,不过她依旧十分不满地看着干活的人,“翠宁,你是怎么干活的,竟然伤着哀家的手,你在晃神吗”翠宁立即双膝跪下来,磕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是奴婢不对,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划破哀家的手,岂是一句恕罪就能饶恕的,你自个下去领两杖责罚吧,如若有下一次,哀家要你的命。”“奴婢帮太后娘娘重新戴好,奴婢再下去领罚。”太后只是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翠宁赶忙起身,重新帮太后娘娘戴好指甲套,破皮的地方很小的一个伤口,无需处理,做完手头上的活后,她才走出去领罚。翠喜也才接着回答太后娘娘的问题,太后娘娘想收买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到时候为太后办事,其中谢太医是其中一个,太后差人去查谢太医的家世,她老老实实跟太后说了谢太医的家世。太后听完后皱眉,又一个跟佟家扯上关系的人,这谢太医跟佟家关系这么近,保不齐佟家将这么一个人送进太医院,给佟妃保驾护航的,表哥表妹的关系,两人定是相识的,只是此前从未听人提起过,先前佟佳语雁还活着的时候,谢太医可是去过不少次承乾宫给佟佳语雁看诊把平安脉。这几人掩饰得真好,她不查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这层关系,他们佟家真的是家大势大啊,这关系都渗透到太医院,这谢太医还是跟着鲁太医的徒弟,负责产科的太医。“这谢太医不能留。”“主子的意思是”“想办法把他弄出太医院,实在不行”太后脸上闪过一抹狠厉,“杀了他”“可是主子,要怎么杀才能不引人怀疑”谢太医是太医,有家有户之人,阿玛也是朝堂官员,又跟佟家关系密切,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而不引人怀疑或找寻,若是对谢太医动手,还得不让人怀疑到太后这,这事并不好办。“先不着急,先等等吧,本宫才掌管不到一年,还是先等等看。”太后也不想后宫出那么多事,这谢太医还是先留着一条命,此事得慢慢筹谋。“胤祺呢今日去上书房没有”“去了,五阿哥还赖床了。”太后笑了笑,胤祺不爱去上书房,不爱念书,成天想着玩,每日叫醒对奴才而言都不是易事,很爱赖床,“等他回来,多给他弄一些好吃的吧。”“奴婢会吩咐下去的。”“扶哀家走走吧,老待在这屋子里也闷得慌。”翠喜连忙搀扶起太后。连下了好几天的细雨,今儿天晴,天都是蓝的,几朵白云飘在上面。她们到宁寿宫附近的一个小御花园看看,太后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循声看过去,见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跟她的婢女正在小御花园里放风筝,笑得很开心。太后瞧着这人面生,问了一句。“太后娘娘,那是赫舍里以柔,是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她都这么大了”“赫舍里以柔今年刚满十五岁。”赫舍里以柔是孝诚仁皇后生太子难产崩逝后,没过几年,皇上便把孝诚仁皇后的妹妹接到皇宫,维护皇家跟赫舍里家族的关系,当时小赫舍里氏进宫时才八岁,如今都七年过去了,小赫舍里氏也长大了,十五岁已经是可以侍寝的年纪。“她住在哪个宫”“景阳宫。”景阳宫是偏了一些,东西六宫中相对离乾清宫最远的宫殿,太后看着小赫舍里氏的样貌,比起孝诚仁皇后,小赫舍里氏还是逊色一些,没有那股端庄大方,母仪天下的气质,勉强算是清秀,不过少女正处在灵动鲜活的年纪,将她普通的样貌遮去几分,只觉得这女孩可爱活泼。“既然住在景阳宫,为何会过来这边的御花园”“许是离得近吧。”太后带着人走过去。专心放风筝的赫舍里以柔跟她的婢女一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直到有人咳嗽两声,她们才回过头,吓得差点放掉风筝,来不及收线,她们拽着线赶紧跪下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起来吧,此处是哀家的地方,你们往后还是不要过来这边放风筝。”“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下次不会再过来打扰太后娘娘的清净。”太后此刻心情好,不想为难她们,挥挥手让她们离开。赫舍里以柔赶紧收线,收得快,手指不小心被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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